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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順著撒爾罕故意留下的線索,一路狂追,當大軍追到一座小山的附近時,就正好鑽進了撒爾罕設好的埋伏圈。
陡峭的山勢,密密地樹林,一望無際的草原上,不見半點人影,而騎兵踐踏草原時留下的痕跡,就在這裡消失了。
幾位族長這才知道不好,他們不是笨人,只是被意外的勝利衝昏了頭腦,此刻見身處險地,這才想起吉仁臺所說,蘇哲爾會留下伏兵。
只是他們此刻,信心滿滿,明知進了圈套,卻也沒什麼好怕,幾個人一面命士兵們注意警戒,一面派出斥侯,打探前方的訊息。
可是,他們此時才想起派斥侯打探,已經為時以晚,沉悶的號角聲響起,四面八方,冒出了無數的伏兵。
箭羽如檄!
無數的弓箭手從山坡上、巨石後、樹頂上還有草叢中鑽了出來,他們張開手中的長弓,弓弦聲不住地顫響,一枝枝奪命的羽箭,撲天蓋地般席捲過來。
只是一波箭雨,就有無數的騎士落馬,這次出征的全是輕騎,只穿了輕便的棉袍,很少有人全身著甲,在這箭雨之下,當即就吃了一個大虧,折損了數百名騎手。
三位族長大驚,慌忙下令舉盾,只是騎兵用的圓盾,在這箭雨之下,卻起不了什麼有效的作用。
賀希格大吼一聲,舉起彎刀一揮,命令部下加快衝剌,勿必在第二波箭雨之前衝至敵陣,與敵人展開肉搏,否則損失將會更重。
其他兩位族長也反應過來,在箭雨之下,絕對不能退縮,既然四周被圍,就只有向箭衝。
努萊爾盟的騎士們向著前方的陣地猛衝,可是,他們只衝了一半,就傳來了紛紛的墜落聲,又有無數的騎士從馬上跌落下來,後面的騎士來不及減速一踏而過,盡數踏為肉泥。
原來,在這段路上,竟是埋下了不少的陷坑,努萊爾盟的騎手,剛衝到一半路就掉了進去,戰馬一翻,自然將騎士掀翻,而後面的隊伍不能停下,盡數踏著同伴的屍體衝過。
撒爾罕暗叫可惜,時間太緊,若是能多挖些陷坑,說不定,根本不用動手,就能將努萊爾盟的大軍,盡數埋在這裡。
可是現在卻來不及想這些,努萊爾盟的騎手,已經衝過了陷坑,揮舞著亮晃晃的彎刀,撲了過來。
三位族長眼睛血紅,還沒有正式交鋒,就已經摺了不少人馬,回去後怎麼跟老盟主交待。
更何況,這些死去的戰士,都是他們本部的子弟,每死一個人,他們的力量便會弱上一分,這些可都是精銳的戰士。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把仇恨發洩到了敵人身上,掌中的彎刀掛著風聲,兩軍剛一接觸,便毫不留情地砍了下去。
撒爾罕的部隊,是以逸待勞,休養了整整一個上午,此時正是精氣正足的時候,而努萊爾盟卻是千里賓士,再加上箭雨和陷坑的雙重打擊,銳氣大折,這一交手,頓時就吃了大虧。
乒乓的聲音不斷傳來,兩軍陷入了混戰,不斷的有騎士墜馬,撒爾罕埋伏大量的長槍聲,躲在一人高的草叢中,專門對騎兵的馬腹下手,而躲在暗處的弓箭手,也不停地點射著努萊爾盟的軍隊,漸漸地,努萊爾的騎兵便落入下鋒。
哈諾海見戰勢不妙,立即衝到了賀希格面前:“賀希格族長,咱們中了敵人的埋伏,這仗不能打下去了,必須突圍!”
寶音也搶了過來,對哈諾海的意見非常贊同,“不錯,咱們不能再戰,若是再戰下去,必定全軍覆沒!”
賀希格也知道不能再打了,看來自己幾個人確實莽撞了,連忙下令,命本部調頭,準備硬殺出去。
哈諾海卻是叉手道:“兩位族長,這次,請允許我斷後。”
“什麼!”兩個人都有些大驚,他們不敢相信,一向懦弱的哈諾海,竟會提出這種要求。
哈諾海卻是笑道:“兩位兄弟,這次是我第一個提出要追殺蘇哲爾的大軍,事到臨頭,我必須承擔責任,怎麼能率先逃走,而且,我不希望一輩子揹著一個懦夫的名字活著。”
兩位族長默然,說起來,這件事大家都有責任,但以哈諾海一向的名聲,一定會受到更重的指責。
摩圖人最重勇士,如果一個人永遠揹著一個懦弱的名聲,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此前為了部落,哈諾海已經揹著這個名聲太久,如今,勝利在望,而阿木古已加入努萊爾聯盟,他也可以放下心事,去做一個真正的勇士了。
賀希格在他的肩上一拍,鄭重道:“哈諾海族長,你從來不是懦夫,希望你能順利回來,寶音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