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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笑,哪有半分懼怕之意。
適應了黑暗的眼睛已經能將周圍環境看得分明,自然也能看清女孩的睡顏,甚至連那根根分明的睫毛能都看得一清二楚……又細又長,好想吻一吻。
他伸出手指在女孩鼻樑及嘴唇上虛劃了幾下,指尖懸在空中描摹過她臉頰的線條,以及精緻的五官,幻想著自己的手已經落在她柔嫩的面板上,那面板細緻極了,像上好的白瓷,白皙滑膩,讓人愛不釋手。
他的手從女孩嘴唇劃過,沿著下巴一路向下,緩緩來到那被錦被遮蓋的山巒,幾乎控制不住地想要落下去。
前幾日他曾無意碰觸過那裡一次,柔軟的觸感至今難忘,甚至在夜半夢迴時讓他輾轉難眠,抱著被子啞聲喚她的名字。
傅毅洺的呼吸漸漸有些急促,只覺得一股熟悉的燥熱襲來,身下的兄弟誠實地抬起了頭,不遺餘力地表達著他對女孩的喜愛與覬覦。
他剛剛只用把頭靠到唐芙肩上,而沒有整個人都貼過去,就是怕自己離她太近了,身體會有什麼反應,讓她察覺出來。
果不其然,剛剛他有多歡喜,現在就有多煎熬,極力壓制著才能不讓自己的呼吸聲顯得那麼粗重,驚動了熟睡的女孩。
往常在自己的房間裡,傅毅洺會想辦法紓解一番,然後再趁著唐芙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把弄髒的東西拿出去交給小廝換洗。
現在在唐芙的房中,他只能忍著,生怕弄髒了衣褲被褥,讓她發現。
傅毅洺心底輕嘆一聲,夾緊被子又開始唸經,可是這回不管用了,女孩兒離他太近,那花香茶香摻雜在一起的淡淡香味縈繞在鼻尖,揮之不去,讓他無論如何都難以忽視。
傅毅洺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身子,動作還不敢太大,怕把唐芙吵醒。
輾轉之際摸到散落在床上的頭髮,想起什麼,拈起來一縷,看了一會後忽然眼中一亮,將剛剛那些綺念全都拋到了腦後,無聲竊笑起來。
他將唐芙的一縷頭髮捏在手中,又取了自己的一縷頭髮,然後將兩縷頭髮打了個結,繫到一起,開心的恨不能爬起來繞著院子跑兩圈。
古語云: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他們此時此刻可真是“結髮夫妻”了!
三更天的驛站裡,窗外春雨纏綿,沙沙的聲響透過窗扇傳入房中。
垂落的床幔內,一個男人捏著一縷打結的頭髮傻笑,許久後才握著這縷頭髮睡去了,睡夢中模糊地呢喃了一聲“芙兒”,無人知曉。
翌日清晨,傅毅洺照例醒的比唐芙早。
一睜眼,入目是女孩和他面對面的睡顏,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昨晚是跟唐芙同塌而眠的,一顆心大清早就撲通撲通狂跳起來,腦子瞬間清醒。
白天看跟晚上看又有不同,清晰很多,因著光線的原因,顏色也鮮亮許多,哪怕只是清晨稀薄的日光。
何況昨晚唐芙是平躺的,現在卻是面對面,兩人的呼吸都彷彿糾纏在了一起,無端曖昧起來。
傅毅洺喉頭一緊,吞嚥一聲,想趁她醒來前偷偷親她一下。
他忍了又忍,到底是被那紅豔的嘴唇蠱惑,稍稍撐起自己的上半身靠攏過去,屏住呼吸,生怕驚動了她。
兩人離得越來越近,唇齒間不過毫釐。
他動作太慢,一張臉都憋得通紅,眼看嘴唇就要和女孩碰上的時候,睡夢中的人卻像是要翻身的樣子,微微動了一下。
這一下可嚇壞了傅毅洺,還以為她醒過來了,蹭地坐直身子就要下床,卻忘了自己昨晚把她的一縷頭髮和自己的綁在了一起,匆忙起身間那縷頭髮扯到了頭皮,嗷的一聲又撲回去倒在了女孩身上。
唐芙只感到頭上傳來一陣刺痛,然後便有重物壓在了自己身上。
她同樣痛呼一聲醒了過來,險些以為是床塌了。
守在外間的佩蘭聽到動靜,披了件衣裳就衝進了裡屋,只見原本睡在地上的男人不知為何跑到了自家小姐床上,而且半個身子還壓在小姐身上,正在往起爬。
“侯爺!你這是做什麼!”
她滿臉震驚,還以為傅毅洺是趁著她家小姐睡著的時候欲行不軌之事,衝過去就要將兩人分開。
傅毅洺倒是也想起來呢,但是原本系的活釦的頭髮因為他剛才的動作打了死結,死活解不開,越急越亂,越纏越緊。
他又怕自己動作太大或者離唐芙太遠了會扯到她頭皮,只能捏著那縷頭髮滿頭大汗地解釋:“對不起對不起,頭髮……頭髮纏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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