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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沈家商船出去時帶回來的,加以栽培,種出來的效果與在安南看到的並沒有相差很多,往裡走去,幾株木棉栽在花壇內,春日裡一樹橙紅,在安南那兒是隻見花不見葉的,在這兒花葉共存,瞧著尤為好看。
再往裡,是遷到了盆子內的牡丹花,擺在小徑上,花壇中海棠花開,另一處迎春簇擁。
君臨園外那幾個花園中的牡丹花,每日都要三四個人澆水剪枝,喬園內這些繁花錦繡,不知費了多少人在這兒伺候著,安芝知道沈家家底厚實,但這一年幾回的放園,倒是令人覺得這沈家尤為大方。
往裡走去,人聲逐漸大了,在一個偌大的花園內,安芝遠遠就看到了許多人站在那兒,隨後便是方怡的聲音:“摘花了,快去。”
花宴的開始,前來的客人可在園內摘花佩戴,就如安芝在街上看到的一樣,沈家還安排了一個增趣,誰頭上佩戴的花是今年喬園內事先定下的,便有一份禮相贈。
而這摘花也不是自己喜歡什麼去摘,而是得由別人挑選了給她佩戴,換言之,沒人送,也就沒的戴,而佩戴的基本都是女子,這就給了那些心儀之人機會,摘花這遊戲還促成了不少有情人。
方怡這邊已經在催促方濯:“大哥,快去挑。”
“二姐姐我也給你去摘一朵。”不等方濯走過去,這邊林楚芹快了一步,到前面摘了朵粉娥月季,往安芝的髮髻內擺,“真好看,二姐姐你也給我戴一朵罷。”
若不是這場景實在不合時宜,看著楚芹衝著她擠眼,將摘的另一朵塞到她手中啥時,安芝險些要笑場,這大概是她最不選擇困難的一次,摘了就回來,半點猶豫都沒有,生怕她表哥快她一步。
“哪有女子給女子戴的。”方怡手快的從她手中奪了花,正巧是方濯回來了,她便催促他趕緊過來,不忘誇道,“大哥摘的這朵芍藥才好看,我猜今年沈家安排的肯定是芍藥,一路來開的最好。”
這點距離,再要避開,就做的太明顯了,林楚芹只得低下頭,讓表哥給她戴上。
“很好看。”方濯的眼光並不差,紫色的花與楚芹今日的著裝很搭,而他其實是摘了三朵,給楚芹戴了之後將其餘兩朵給了方怡和安芝。
“多謝。”
安芝接了花,一旁林楚芹低聲道:“二姐,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安芝輕笑,看著方濯陪方怡前去挑選:“義母的意思並非方少爺的意思。”這一路來,她覺得方少爺沒有額外待楚芹如何,倒是這丫頭緊張了。
“我只是……”林楚芹微動了下嘴,“我並不討厭表哥。”如表姐說的,她小的時候就喜歡粘著他,到幾年前還是如此,可後來漸漸得知姨母的想法,又聽表姐總在她耳邊說二姐的不是,好像她一定會嫁去方家那語氣,讓她不愉。
“那等會兒別這樣了。”安芝知道她心裡過意不去,“不是還有制花囊,要給義父和義母做,再多做一個給你表哥也無妨。”
“你說的對。”林楚芹重露了笑意,這才想起事兒來,“啊,忘了將繡線拿來了,香秀。”
“我幫你去拿。”安芝讓香秀留在這兒,帶著寶珠往回走。
……
出了喬園,知道制花囊不會這麼快開始,安芝在馬車內留了一刻鐘後才進去,按著剛來的路,主僕倆朝花園走去。
沿途還是木棉和牡丹花,應該再走個一會兒就會聽到人聲,可奇的是,安芝往前走著走著,小徑上藤蔓多了起來,繞道高處將小徑圍繞起來,形成了一條陰涼小道。
隱約可以看到藤蔓上有花,再往前走,在看到陽光時,安芝看到了一片盛開的燈籠花,五顏六色的,倒掛在灌木枝上,空氣裡還飄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這……是不是走錯了。”安芝下意識往看,這小徑那頭還是木棉和牡丹花盆啊,之前進去時就這麼走的,怎麼就走到這兒了。
“小姐,這花真好看。”寶珠抬起頭,對這小小的,如燈籠一樣,花心垂墜的花朵產生了喜愛。
“你等等。”安芝笑了,四下看了看,挑了處踩上去,摘了頂端最是鮮豔的一朵。
正要下來,身後就傳來了連串的汪汪聲。
安芝的手一抖,下意識朝著身後看去,並沒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黃影子,她鬆了一口氣從石塊上跳下來,一定是她想多了,知道這是沈家的院子就緊張,都出現幻聽了,沈幀哪可能過來嘛,沈家府中還會舉辦洛椿宴。
安芝朝寶珠招手:“來,我給你戴上。”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