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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庭燁見他這般神色就知道事情大了,心裡嘆氣這使絆子的人也是沒腦子,挑誰不好呢,就是在大船鑿個洞都比在沈家大小姐的船上鑿一個的好,這下把人惹惱了,神仙都沒得救。
兩個人說著往碼頭出口走去,陸庭燁提到了那個救了他姐姐一命的丫鬟:“反應挺機靈,她怎麼想到是船漏了,要再多耽擱上一會兒,那隻船那麼小,肯定是挨不到上岸。”
沈幀扶著輪椅的手微頓了下,想起了她從船底上來時的樣子,那一雙眼睛中透出來的冷靜,倒與她般配。
沈幀微笑:“是挺機靈。”
“是我都不一定那麼快察覺到,她還在底下堵了那麼久。”陸庭燁笑道,“該好好賞賞。”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沈幀微點頭,似是應答他,又似是在想別的,看著不遠處的馬車,嘴角揚著那笑意:“是該賞。”
……
“阿嚏!”
安芝抱著布巾揉著頭髮,鼻頭紅紅坐在銅鏡前。
“阿嚏!”揉了揉鼻子,剋制不住又一個噴嚏上來,安芝淚眼汪汪的吸了吸鼻子,“怎麼回事,阿嚏,我怎麼,阿嚏,打不完了,阿嚏——”
安芝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眼淚,胸口裡又是一股氣上來,安芝用力一忍,屋子門被推開了,看到小蘭後鼻子一癢,又沒忍住打了一個。
“陳媽媽送來了薑湯,姐姐快喝。”小蘭看安芝淚流滿面的,“姐姐你怎麼哭了。”
“一定是有人再罵我。”安芝深呼吸著,從她手裡接過了薑湯,趁熱喝下去後,胃裡是暖和了,可好像對這噴嚏沒什麼療效,一個接著一個打的無比歡樂,安芝坐在那兒人都會跟著震。
小蘭很是擔憂:“河水那麼涼,一定是受寒了,我去和陳媽媽說,讓她去請大夫。”
“哎,不用,阿嚏!”安芝看著小蘭走出去,攔都攔不住。
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早些年剛去宜山時是很容易生病,夜半起風都能把她給吹出風寒來,被師叔操練過幾年後就改善了,就在河水裡泡一會兒哪裡會這麼容易受寒,再說都五月裡了。
外面有一會兒沒動靜,想著小蘭去了前頭,閣樓那兒就只有小梅一個人也不行,安芝換了衣裳出去,沒走幾步就看到了李管事的身影。
“歡兒姑娘,小蘭說你一直在打噴嚏,正好周大夫給大小姐診了脈,你過來,叫周大夫給你看看。”
“不用了,陳媽媽已經煮了薑湯,我喝過就,阿嚏!”安芝默默抹去眼角的淚花,“……”
到了閣樓後發現大少爺也在,安芝更沉默了,乖乖坐下來伸出手給周大夫診脈。
一旁沈歆看她眼眶紅紅的也跟著擔心:“河水不乾淨,是不是汙了眼睛。”
安芝搖搖頭:“大小姐,我沒事,阿嚏——”俗話說怕什麼來什麼,一張口就接連三個噴嚏,安芝抬起頭,正對上了大少爺的目光,眼淚汪汪。
安芝很快低下頭去,她決定閉嘴。
屋內有些安靜,過了會兒周大夫道:“沒什麼大礙,我開三貼藥下來,你早晚煎服,驅驅這寒氣。”
安芝趕忙起身,沈幀又與沈歆說了會兒話,將遊船進水一事說成了意外,囑咐她早點休息,帶著李忱與周大夫離開了閣樓。
一路將周大夫送出君怡園,沈幀才問:“周大夫,我姐姐現在如何?”
“大少爺,大小姐這回脈象很穩,比之前好了不少。”至於精神上的事,自然是受不得刺激的。
“周大夫,有什麼辦法能讓她記起之前的事。”
“這……”周大夫看了他一眼,微低頭,“心病還須心藥醫,恐怕是要把人找到,不過大少爺,這般刺激法,恐會適得其反,大小姐如今的狀況,最好還是如此靜養著。”一個不小心就會瘋的更厲害,這誰也無法保證。
沈幀也沒有為難他:“那丫鬟的身體如何。”
“那位姑娘啊。”周大夫語氣輕鬆了些,“身體底子很不錯,倒像是練家子。”
沈幀微點頭,叫人送周大夫離開,君怡園外黑漆漆的,十分安靜。
李忱推他回書房,到門口時那小黃狗先衝了出來,利落的爬上輪椅腳踏,匍匐在了他的腳板上,沈幀輕笑:“又沉了。”
養了快一個月,只長體重不長身體的小傢伙,如今更為圓潤,它倒是不介意沈幀說它胖,鍥而不捨的想要爬到他腿上來,對上它這一雙溼濡濡的眼睛,沈幀想到了直打噴嚏的那個丫頭,他伸手將它勾起來,摸了摸它肉肉的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