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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的婦人,後邊兒跟了好幾個大漢,他們將馬車團團圍住不讓他們將人抬上馬車,那婦人還扯著嗓子喊:“沈家了不起,這可是咱們玉明樓買下來的姑娘,白字黑字簽下的,還有她親自按的手印,可沒人逼她,現在你們說帶走就帶走,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聽到沈家安芝就豎起了耳朵,大哥這回來金陵也有與沈家的生意,這可是金陵數一數二的富商。
想時兩幫人就打了起來,那樓裡還有不少貌美女子站在窗內看,這時癱在椅架上的那女子翻了下來,瘋癲的往這邊人群裡要衝過來,被人拉住後又是撕咬又是扯的,神情猙獰的不像個正常人,嘴裡叨唸著“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裡”,場面亂成一團。
很快衙門裡的官兵來了,這邊圍看的人群被驅散,安芝也跟隨著後退了許多,最後她看到有人將暈過去的女子送進了馬車,被官兵圍起來的樓裡,那個婦人還在吵吵嚷嚷說著什麼,待馬車遠去後,安芝看到之前馬車停靠的地方,地上有一小灘的血跡。
耳畔傳來各種聲音,也無需問,安芝就知道了大概,椅架上的女子不是別人,就是金陵沈家的大小姐,她遭人欺騙,被賣進了玉明樓裡,沈家派人來救時已經瘋瘋癲癲。
末了,安芝看到這些圍看的人搖頭嘆息:“大夫都是行醫濟世,那位可真不是東西。”
人漸漸散了,旁人也不會向安芝這麼個小姑娘解釋什麼,而當時的她還小,並不能清楚玉明樓裡到底是什麼勾當,待大哥找到她時問起來,做兄長的說的也模稜兩可,只知道沈家小姐是被個壞男人給騙了。
直到半年前她打聽到父親留下的金樽落到了沈府,來到金陵後才將事情知曉完整。
當年沈家大小姐與人私奔,被騙賣了青/樓的事鬧的滿城風雨,沈家把人救回去沒多久她就病死了。
這時她才知道馬車下那一灘血並非是兩幫人打鬥留下的,而是沈家大小姐被賣進玉明樓時已有了身孕,在玉明樓中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才變成那日她看到的模樣。
她才知道當初為什麼一個樓裡的婦人就敢對金陵沈家大呼小叫,六年前沈家波折不斷,先是一樁生意出了差錯,緊接著老爺子病倒,長子平庸,長孫沈幀才十三歲,眼看著沒人幫持,金陵城中有人盼著沈家老爺子早點死,那玉明樓背後就是有人指使才敢這麼囂張。
在金陵這半年裡,安芝想過很多辦法進入沈家,可沈家招丫鬟都是挑年紀的,她早已經過了,做雜活又不用她這樣的小姑娘,與權叔他們合計之下才想了這個辦法,假裝她要被賣進青/樓,博取沈家大少爺的同情,或許能順利進府。
只是她沒想到,沈家大小姐並沒有死。
或許是因為六年前的事對沈家而言是個抹不去的汙點,所以才對外謊稱她已經病逝,將她養在這麗園內,府中上下即便是知道也沒人敢提起。
昨天她來時,這麗園內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在整個沈府中像是一處被丟棄的地方,說是養,不如說是將她囚著。
安芝重新絞了布巾,輕緩的擦去她額頭上的汗水,李媽離開前還說今夜不會有事,看樣子是讓她喝過什麼,不會醒來。
“相公,子書……”沈歆不斷囈語,睡的很不踏實。
安芝起身在內屋找了圈,從櫃子內翻出一個小匣子,裡面列了半盒子的薰香,低頭聞了聞,安芝剪了些放進香爐內。
伴隨著煙霧騰起,沒顧著地上髒不髒,安芝挨著床坐下來,偶爾抬起頭看床上的人,從脖子那兒抽出繩子來。
繩子下吊著個半圓的玉佩,大哥有另外一半,拼湊在一起是整圓。
大哥這趟出海前,她寫信時還笑說要做個八卦,將這兩塊玉嵌上去,送給芍姐姐去,可如今另半邊跟著大哥一起沉在了大海里,不知所蹤。
屋內漸漸安息,屋外的明月被雲層覆蓋,只透出一絲光。
君怡園這兒,聽過李忱稟報,沈幀坐在走廊裡,看著被烏雲蓋住的月亮:“麗園那邊如何了?”
“昨天進府的那丫鬟先安排過去了,明日再帶兩人,婆子都已經找妥,都是憨實的。”李忱這回是學乖了,沒有像下午那樣提夫人吩咐的,而是說起洛椿節的事宜,“夫人給葉家也派了帖子。”
這回沈幀沒看他,而是徑自讓人推回了屋,留下李忱在外面一臉的糾結,那這禮到底要不要準備。
第6章 未婚妻
一夜太平。
天將亮時沈歆醒了,安芝原本擔心她會鬧,醒來後的沈歆卻是就這麼靜靜的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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