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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炎夏來臨,坐在閣樓內,屋內冰盆繞著,屋外蟬鳴陣陣蓮盤託著玉荷,也是賞心悅目。
摘青書院外就有這樣一個小荷塘,初夏的時日開的還不多,就已經吸引了不少人前來,午後在樹下乘涼,切半個西瓜,茶棚內的客人尤其多,聊天的人自然也多,恰好對面看過去就是摘青書院的牆,便有人說起來。
“這摘青書院放假了,怎麼學生這麼少了?”
“你有所不知啊,聽聞前陣子出事了,學生被綁,在這兒唸書的哪家沒點底,得罪不起,就叫他們暫時都留在家裡。”
此言一出便吸引了眾人注意,綁架這麼大的事兒也沒傳開去:“誰家的孩子被綁了?”
知情者壓低了聲音,只有附近的幾個能聽見:“知府大人的公子。”
只見這幾個人露出驚訝的神色,坐的遠的壓不住好奇心,催促:“哎,說都說了,你怎麼光顧著這些。”
知情者也沒有大聲說,而是周圍的再傳開去,一會兒工夫,整個茶棚都知道了,喝茶聊天可不就聊些閒事兒,這就有人說道:“顧大人這麼多年沒有成親,也是深情,聽聞顧夫人在生下顧少爺沒多久就去了。”
話才說完,另一處傳來輕笑:“什麼去了,人家活的好好的,不然你們以為顧少爺是誰救的。”
這話又引了眾人側目,連著茶攤角落裡兩個只顧著喝茶的貨郎也跟著被吸引了,畢竟短短几句話裡,聽著又像是傳奇似的。
“救人?莫不是有本事?”
有人毫不客氣的戳穿了他的話:“你可別瞎說了,還活著還在金陵怎麼沒在顧府,顧大人到這兒上任時就是一個人待著孩子,誰家當孃的能將孩子擺在眼皮子下都不去認的。”
眾人附和:“就是說,能去救人豈不是還會功夫,你真當話本子來說了。”
輕笑的那位急了,驀地站起來,被激的雙頰通紅:“你們別不信,顧大人根本沒娶親過!”
眾人哈哈大笑:“沒娶親哪來的孩子。”
“就是說,難不成抱養來的。”
“你可別在這兒亂說什麼,那可是朝廷命官,被衙門裡的人聽到,挨它十幾個板子都不冤你。”
畢竟是年紀輕,站在那兒被人你一眼我一語的刺激,漲紅著臉氣的不行又說不出話來,最後啪一下往桌上扔了兩個銅錢,將餘下的茶喝完,抹了把嘴,拿起桌上的包袱氣呼呼的走了,走之前還放話:“你們才是胡說八道的!”
“年輕人火氣就是大。”
“就是說……”
大家樂呵呵的繼續聊天,坐在角落裡的兩個貨郎對看了眼後起身,付了錢後挑起擔子,朝剛剛年輕人離開的地方走去。
兩個人一面叫喊一面往前走,跟到一個巷弄內後兩個人收斂起了神色:“不見了。”
“先回去!”
兩個人挑著擔子走出巷子,朝著金陵城西南方向走去,這時他們剛剛走過的巷弄外,離開的年輕又出現了,甩著手中的包袱,左顧右盼了下,又鑽進巷子內,一刻鐘後出現在西市的碼頭上,將事情複述一遍後,從小梳子的手裡領走了銀子,樂呵呵的走了。
如此兩三日,金陵城中各處人潮彙集之處,漸漸有了這樣說法,顧大人的兒子受傷了,顧大人早年沒有成親的,顧少爺的生母來歷不明,更有說法她是個武功高強的隱世高人,還救過顧少爺。
因為顧清禾被綁架的事並沒有完整的傳出去,安芝刻意叫他們說的亂一些,真假參半,幾天之後,便有了顧少爺生母在暗中保護顧少爺的說法。
雖說這說話半點確鑿證據都沒有,在外人看來基本屬於瞎編,信的人也沒幾個,提起時都當個笑話,但就是如此,在有些人的眼中,它的真實性忽然的拔高了許多。
這日傍晚時,安芝從碼頭回商行,在商行外看到了幾個可疑的人。
其中一個貨郎打扮,吆喝叫賣著,目光是不是看商行,另外兩個坐在板車旁,像是碼頭上送貨的長工一樣,穿著背心露著臂膀,還搭了塊汗巾,與別人一樣看著路過的行人,眼神卻並不輕鬆。
安芝帶著寶珠回了商行,到後院說起,已經能夠自己走路的卿竹抬了抬胳膊:“看來是查到這兒了。”
“要再查不到就是蠢了。”為了讓那些人發現端倪,安芝特意讓寶珠三天去一次醫館配傷藥,還要額外說明受的是什麼傷,只要那些人想到這處派人打探,就能知道師叔在她商行內。
卿竹捏住了用來握力的布包:“明日去城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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