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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會回不去?”
安芝笑了:“顧家那位少爺如今才幾歲啊,等成親少說也得十來年。”十年後的事兒誰又能說得準,就是明日會發生什麼都難說,顧大人說讓師叔回去當母親,並非妻子,怕是為了讓師叔安心的,再往遠處說,顧大人知道她們要去荷塘,或許連師叔在宜山都是清楚的。
她看這顧大人,不露山水,是個極耐得住性子的人吶。
安芝慢悠悠的撕著糖糕:“半年內準有事!”
安芝這般猜測的,沒隔幾日,顧清禾帶著幾個家僕上門來了,說是要接他的娘回顧府去,對安芝一口一個姐姐叫的可甜,也不知道顧大人在家是如何與他說的,在商行內,安芝愣是沒瞧見母子多年不見抱頭痛哭的畫面,也沒見顧清禾表述思念。
只見了顧清禾指揮下人樂呵呵替師叔收拾東西,一面還高興說著:“娘,您放心,回家之後爹不會再惹您生氣了,他要再做錯,下回我陪您一塊兒離家出走!”
卿竹望著他輕笑:“誰告訴你的這些?”
“老管家就是這麼說的啊,您回去之後和我住都成。”顧清禾到塌邊,湊在她耳畔輕輕道,“爹這回為了咱們受傷,就且給他點好臉色。”
卿竹摸了摸他的頭:“你爹把你教的很好。”他真的把他教的很好。
“那也是娘您將我生的好,還是您功勞最大。”顧清禾還不忘恭維她,可越是如此,卿竹心中就越是愧疚,不僅是對這孩子的,還有對顧從籍的感激。
一個時辰後,安芝將他們送出了門。
小小年紀的顧清禾行事已有了章法,也不需要安芝陪送回去,同在金陵城中,安芝想何時去看師叔都行,更何況,之後是人家一家團聚的時刻,她可不願湊上去。
只是瞧如今這情形,怕是半年都用不著了。
目送了馬車遠去,轉身要回商行,身後傳來了聲音:“丫頭。”
安芝扭頭看:“師公!”
卜離捻著念珠朝她走來,看樣子是在這兒已經有些時候,安芝去看已經沒入人群的馬車,再看樂呵呵神情的師公:“師公,您是不是已經猜到師叔會去顧府。”所以即使是回金陵城了也沒有來商行。
安芝帶著他進商行,吩咐寶珠去沏茶,將這段時間的事與師公說了下:“師公,將來師叔若是不回宜山怎麼辦?”
卜離慢悠悠喝著茶:“那都是她自己所選,從她下山那刻起就結了這緣,沒有了結前,縱使是留在宜山也無用。”
可如果了結的方式得用上師叔的一生呢?師叔可是要繼承師公衣缽的。
“多年前觀內收人,都有不得下山的規矩,二十幾年前才改的。”過去宜山觀內的規矩很嚴苛,收進來的弟子是不能成親生子的,即便是將來下山,那也得秉持著觀內的規矩,清淨二字不可忘,不可嫁人。
二十多年前,那會兒安芝都沒出生,觀內出了一樁醜聞,有人私奔了,這件事之所以鬧的沸沸揚揚,是當時私奔的物件是京城中的官家少爺。
因為這件事觀內規矩改了許多,像安芝這樣因病上山的,或來修行養生的,到了一定年紀都能下山回家去,過尋常的生活,而部分收回來的弟子,還與過去一樣。
“十年前你師叔私自下山時,我就有所預料,所以也就沒有傳她醫術。”
安芝恍然,對上師公的目光,嘿嘿笑:“原來師公早就想到這些了。”這次隨師叔來金陵,也是做好了她將來不會回去的準備。
卜離拿出了個玉葫蘆,悠悠喝了一口酒,看著她眼中似有笑意:“丫頭,讓你那小友來一趟,明日我就回宜山了。”
“師公您不多留幾日麼,上回去宜山遇上您閉關,我都沒能和您好好說上話。”安芝笑眯眯道,“不如再住上幾日,等我去宣城,一道出發。”
話音未落頭頂就被金杆子輕輕敲了下,安芝捂了腦袋,卜離笑道:“學會算計師公了。”
安芝不肯承認:“哪有,我明明是太想您了,我那窖子裡可藏了好些酒,都是這幾年蒐羅來的,全是孝敬您的,師叔我都沒告訴她!”
卜離又豈會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無非是多留幾日,給她口中那小友看一下病:“長進了。”
“我這就派人去請。”安芝叫寶珠去地窖取酒,“師公,您嚐嚐我這壇,比你這玉葫蘆裡裝的都香。”
……
沈幀那兒很快回了訊息,隔天一早,安芝帶著師公去了沈幀的別苑,按著安芝之前說的,沈幀別的沒準備,就叫人備下了酒和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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