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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從籍沒有責備她什麼,可字字句句,到了卿竹這兒,卻一直在敲打著她的心,她缺席母親這個角色這麼多年,難道不能留下陪著孩子長大,看著他成親。
光是暗中保護他如何彌補呢。
而她來金陵不就是因為放不下。
卿竹沒有猶豫多久:“我答應你。”
扶著書的手微微一緊,顧從籍淡淡道:“我叫人帶你去看看清禾,過幾日,我會派人到傅掌櫃的商行去接你。”
卿竹點點頭:“好。”腹中有許多話,說出來感覺不合時宜,卿竹又道,“你,好好休息。”
才轉身,身後傳來了他不摻感情的聲音:“你放心,回來你也只是他的母親。”不是他的妻子。
卿竹腳下微頓,心間不知是何感覺,瘋狂的要往上湧,到了一處時卻都被打了下去,她低下頭,那一聲嗯大概也只有她自己能聽見,邁步走了出去。
……
此時顧府的花園內,安芝逛了一圈後,遇上了前來探望顧大人的傅亨。
因為主屋有客,他也被請到了這兒,於是與安芝撞上了。
傅亨倒是挺高興,他來金陵後接連忙了數月,手頭上的事兒一件接著一件,還替何大人收拾了好幾個之前留下的爛攤子,這才有空呢,原本想著去找他的這位外室妹妹好好增進一下感情,機會就來了。
“傅掌櫃,說起來我們真的是有緣。”傅亨見她在餵魚,便坐到了她前邊,這角度正好看她,“不知傅掌櫃是哪裡人?”
若不是他看她的眼神真的是清澈,安芝會誤以為他對自己有意思,可也正是因為沒那意思,安芝又覺得他這般殷勤奇怪的很,她端著笑客氣道:“回大人的話,我舊時家在宣城。”
宣城啊,他其實早就派人去過宣城,可宣城這麼多姓傅的人家裡邊兒,可沒有與她有關的啊。
於是傅亨樂呵呵道:“說不定以往我們還是親戚,你家中可還有長輩健在?”
安芝對他委實是討厭不起來,一來他幫過自己,二來他如今這神態瞧著有些逗趣,人都說新來的巡使大人脾氣怪的很,哪家商戶都不私見,送禮送人更是別提了,油米不進難討好的很。
安芝扭頭看他:“傅大人,您為何對我家的事這麼好奇?”
“我初到金陵,對金陵這些商行本就該多瞭解一些。”傅亨端的正經,拿公事做幌子,“不管是傅掌櫃也好,那沈家薛家也罷,都該瞭解清楚。”
安芝撒了一把魚食,看著它們爭相奪食,笑著恭維了句:“傅大人真是個好官。”
傅亨這般看著她,是越看越像,一年前見到她時還沒這麼明顯,可見面次數多了,便覺得她與父親密室中的畫像極為相似,這回他還臨摹了一張帶來的,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帶她回府,好好看看。
若是二哥在這兒就更好了,看他還能說出個不字來。
“傅大人?”
正想時,耳畔傳來聲音,傅亨回神,安芝已經起身走遠幾步,他跟著起身,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想道,不能太過於急躁,免得將她給嚇著,下回也能找機會見面。
傅亨準備要道個別去主院時,前邊兒輪椅聲傳來,初七推著沈幀過來了。
沈幀朝安芝這兒過來,笑著道:“被請出來了?”
安芝點點頭:“可不是,連門口都不讓我呆。”真是牆角都不讓聽呢。
沈幀臉上笑意更甚:“正好,我也被請出來了,我看沒那麼快,不如坐會兒。”
“好。”
兩個人朝不遠處安排好的亭子走去,沈幀還抽空與傅亨打了個招呼,站在池塘邊上的傅亨眼角微抽,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阿楠,你說她對沈家少爺怎麼是這語氣。”
隨從見怪不怪:“沈少爺對傅姑娘不也如此。”
傅亨一拍手掌:“問題就在這裡!”
隨從噢了聲:“我聽說,沈少爺對傅姑娘很上心。”
傅亨扭頭看他,接連三追問:“你從哪裡聽說的?他對她上心的事都傳開了?我怎麼不知道?”
“少爺那日與幾家議事,我在外邊聽別人說的。”傅亨沒有私下見哪個商戶,但時常會召他們議事,跟隨而來的那些下人侍衛就會聊天,阿楠作為傅亨的隨從,多是被巴結的,自然是他問什麼別人就會答什麼。
“沒傳開,只是有人說起。”
阿楠話才說完,眼前的人已經朝亭子那邊奔去了,嘴裡還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