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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倪。這些人與梁王那邊的聯絡不止一兩年了,在太子暴斃後梁王就在京城安插了眼線,只是這些人都是販夫走卒,朝廷中,估計只有沈赫……”
沈赫是梁王的人,這一點從平章帝駕崩那日顧玄茵就開始懷疑了,她倒是不意外。
“丞相以為,叔叔們是怎麼打算的呢??”顧玄茵盯著詹夙,問道。
詹夙有心考考小姑娘,不答反問道:“陛下覺得呢?”
顧玄茵想了想道:“兩位叔叔估計是這麼打算的,藉著登基大典下雨這件事製造謠言,動搖民心,朕讓你徹查此事,只會顯得朕心虛,如此一來,流言便更可信,到時候百姓們都不把朕這個皇帝當回事了,二位叔叔自然說話更有分量,朕猜的沒錯的話,他們下一個要除的就是丞相你。”
詹夙頷首,眸中不自覺帶了幾分讚賞,“陛下英明。”
顧玄茵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悄悄與詹夙商量起了接下來的計劃。
在詹夙徹查流言一事的同時,朝中早有人看不下去,上奏讓顧玄茵聽聽民心,反省自己。甚至還有人給剛登基不到一個月的顧玄茵列出了幾大罪狀,把她說得一文不值。
這些奏書詹夙本不想給顧玄茵看,但為了讓顧玄茵看清諸侯如今的勢力,他只好把奏書遞了上去。還不忘特意安撫,“陛下莫要放在心上,這些人都是齊王和梁王的走狗,掉到黑白,胡言亂語。”
那奏書的確胡扯,但有兩條顧玄茵倒覺得人家說的沒錯,一是說她重用奸臣,二是說她縱容外戚。她抬眸看看詹夙,半真半假地一笑道:“說的倒也沒錯,朕不是個好皇帝。”
“陛下……”詹夙被小姑娘眼中一閃而過的苦澀刺的心裡一痛,“您做的已經很好了,是臣無能……”
“丞相別這麼說,”顧玄茵打斷他,但一時沒想出合適的詞誇詹夙,只得道:“丞相真的很厲害了。”
詹夙也被這孩子氣的誇獎給弄得一愣,唇角卻忍不住勾了勾,鬼使神差地問道:“臣厲害還是劉太傅厲害?”
顧玄茵沒料到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只能硬著頭皮撒謊,“丞相厲害。”
詹夙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顧玄茵:“……”她算是發現了,這男人就喜歡聽人誇,隨隨便便幾句好話,他尾巴就能翹到天上去。
正這時,韓景淵在外道:“陛下,詔書臣已起草完畢,請陛下過目。”
顧玄茵於是讓他進來,順口問了一句,“聽丞相說你前天病了,現下可好些?”
韓景淵偷偷瞄了眼詹夙的神色,方恭敬道:“臣已大好了。”
顧玄茵看過詔書,又交給詹夙,意味深長道:“朕倒是希望這詔書能用得上,別叫韓議郎白費功夫。”
詹夙把那詔書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又就幾處細節和顧玄茵商議,稍作修改,讓韓景淵重新謄抄了一份。
二人說話時,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顧玄茵便道:“丞相留下用午膳吧,等雨停了再回去。”
詹夙很自然的答應下來。
顧玄茵想起上次用膳著實有些尷尬,於是看向韓景淵,“韓議郎也留下一起用膳吧。”
詹夙不自覺皺了皺眉,朝韓景淵遞了個眼色。
韓景淵識趣道:“按理臣不該推辭,但臣這幾日腸胃不好,大夫囑咐臣只能喝粥。”
顧玄茵有些可惜,“那韓議郎還是要注意身體啊,對了,上回說要見你兄長,朕這兩天給忘了,等諸王這件事了了,你就帶他進宮來吧。”
詹夙面色一沉,冷冷問道:“不知陛下見景淵兄長所為何事?”
顧玄茵心中納悶,韓景淵似乎不想讓他的兄長見自己,而且還未將此事告訴詹夙,莫非……
“朕覺得身邊缺人手,才想讓韓議郎的兄長進宮做個郎官。”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朕糊塗,忘了和詹相說。”
“臣看陛下身邊人手已經夠了,不必再添人手。”詹夙淡淡道,上回和她說了半天,這孩子怎麼還惦記著韓家兄弟?
顧玄茵一頭霧水,既然目的都是為了牽制她,直接從她身上下手不是更容易麼,為何非要捨近求遠,從長公主身上下手呢?
按捺下心中的疑惑,顧玄茵乖乖點頭道:“都聽丞相的。”
待韓景淵退下,兩人開始用晚膳時,詹夙又忍不住道:“臣上回和陛下說的話陛下可還記得?”
顧玄茵看他,“什麼?”
“陛下年紀還小,莫要因為兒女私情擾亂了心思。”詹夙見她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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