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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父皇,千防萬防,卻不防他心裡有她,從前只聽人說,情之一字會讓人迷了雙眼,難辨是非,可顧玄茵卻覺得,恰恰是她與詹夙的感情讓她跳出了自己的預設,重新認識了詹夙這個人,沒有冤枉了一個忠臣,沒有錯失了一位良相。
父皇在天有靈,應該能看到,這一年來詹相為朝廷所做的一切,這樣的人可不能讓他跑了,顧玄茵沒羞沒臊地想,等明年,要拉著他一起跪在這裡祭拜父皇母后。
詹夙見小姑娘跪在那裡半晌,口中還唸唸有詞的,心裡一酸,待禮畢,顧玄茵往馬車那邊走的時候,詹夙忙緊走幾步追上她,仔細端詳她的神色,口中卻平靜道:“等會回宮,臣還有事要與陛下商議。”
顧玄茵見詹夙一臉擔憂,便明白他在想什麼,衝他笑著眨了眨眼睛。“好,朕知道了,等會兒回宣室殿再議。”
詹夙見小姑娘沒像上回一樣掉金豆豆,便放下心來,動作飛快地往她手裡塞了一把東西,便躬身告退。
顧玄茵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男人往手裡塞了一把東西,她握了握,發現是花生、瓜子和杏仁。
顧玄茵好笑,上了馬車,才攤開手,一顆一顆往嘴裡送。這人也不知從哪兒弄來的這些。
銀霜剛才沒注意到二人的小動作,這會兒見自家陛下不知從哪拿出一把乾果,忍不住好奇問道:“這……這些是陛下從供品那兒拿的嗎?”
顧玄茵:“……”她還沒有饞到偷供品吃的地步,倒是詹夙,堂堂丞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順了一把供品。這要是讓人瞧見了,又要說他不敬天家,不知禮數了。
但眼下只能替詹夙背了這個鍋,“朕剛才餓了,就隨便抓了一把,父皇母后不會介意的。”
銀霜:“……”陛下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呢。
回宮後,顧玄茵先進內室換了身常服,才出來見詹夙,她一見他便忍不住打趣:“詹相是不是餓了,連供品都要偷來吃。”
詹夙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剛才自己塞給她的那把乾果
他不由一笑,“陛下想哪兒去了,臣有時候早上來不及用早飯,便會往荷包裡裝些小零嘴,餓了就拿出來墊一墊。”剛才當著那麼多人,他不好說什麼安慰的話,只得給小姑娘塞點兒吃的,轉移她的注意力。
顧玄茵睜大眼睛,似是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以前也常帶著?”
詹夙點頭,解開腰間的荷包,從裡面掏出兩塊芝麻糖,有些化了,詹夙這麼一掏,便粘在了手上。
顧玄茵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堂堂丞相,荷包里居然放著小零嘴,這事兒說出去,怕是沒人能信。
詹夙有些窘迫,耳朵都紅了,“陛下別笑了。”
顧玄茵趴在桌案上,笑得停不下來,“朕五六歲時便不在荷包裡放吃的了。”
詹夙:“……”他手上還粘著芝麻糖,拿帕子擦也才不乾淨,“臣……臣去淨房洗手。”
顧玄茵含糊應了一聲,“去吧去吧。”等她終於喘過氣來,便吩咐銀霜:“讓御膳房做一碗粥並幾樣點心來。”
銀霜皺眉,“陛下餓了?”
“不是,是丞相早上沒用早飯。”顧玄茵道:“快去吧,點心要甜的。”她發現了,詹夙喜歡吃甜食,從桂花糕到芝麻糖,這些她從前以為只有小女孩才會喜歡的零嘴糕點,他居然都喜歡。
銀霜應了,陛下竟連丞相喜歡吃什麼都知道,這樣的君臣關係,真是難得。
詹夙從淨房出來,臉還微微有些紅,“其實不必備吃的,等會兒便要用午飯了。”
顧玄茵瞥他一眼,“商議完政事你便回府去,朕才不留你吃飯。”
詹夙把要討論的公文放在桌上,“臣也沒叫陛下留臣,與陛下說完臣便回去了,還要讓人準備任命文書。”
顧玄茵哼了一聲,也不再與他鬥嘴,正好銀霜送吃的進來,她便道:“快吃吧,朕看看這些。”
詹夙點點頭,也不客氣,昨晚熬到快寅時方歇下,今早便起來的晚了些,帶的小零嘴又給了顧玄茵,這會兒早餓了,就著點心,喝了滿滿一碗粥。
顧玄茵見他飽了,便讓人撤去碗筷,兇巴巴道:“以後不吃早飯不許來見朕,聽見了嗎?”
從前都是他管東管西的,這會也輪到她管他了。
詹夙用帕子擦了擦嘴,心裡也像是被熱粥熨過一樣,暖暖的。“臣遵命。”
顧玄茵輕咳一聲,正襟危坐,收斂起與他玩鬧的心思,開始談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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