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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的針線放到一旁;心疼道。
葉時雨起身幫他脫下外袍,“睡不著,便做來打發時間的。”
“我過幾日便要往揚州去,你也準備準備。”徐望溫聲道。
葉時雨微訝,“我也去嗎?”
“那是自然;”徐望含笑道;“我已經和父親母親說好了;帶你一同去。”
葉時雨感激地看著徐望;但又想到要離開長安,有些捨不得;“那我這幾日能回家看看嗎?”
徐望摸了摸她的頭髮;“當然可以,回去看看岳母,叫她放心。”
葉時雨又是興奮又是擔憂;躺到床上半晌也沒有睡意;喚了徐望一聲,“夫君,我還想去看看詹霖妹妹;這一去山高路遠,三年五載見不到,怪捨不得她的。”
徐望這回沒有立刻答應;他皺了皺眉,脫口道:“你是捨不得詹姑娘還是捨不得……”他又忙止住了話頭,葉時雨與詹夙的關係一直是他心裡的一個疙瘩。
葉時雨微微一愣,隨即笑開來,“你是說詹相麼?”
徐望皺著眉不語。
“從前定南侯府夫人的確是想說和我和詹相來著,但是被詹相拒了,我也不太樂意,這事兒便就算了。”葉時雨不覺得這事有什麼難以啟齒的。
徐望聽她說不樂意,心裡立刻就舒坦了一截,定定瞧著她的側臉問道;“詹相容貌英俊,少年有為,你為何不樂意?”
葉時雨想了想,“興許是詹霖妹妹總在我跟前說她哥的壞話吧,說詹相這人脾氣倔、認死理、目中無人、不善變通……”
徐望聽自家妻子細數詹夙的缺點,心裡莫名受用,成婚至今一直隱隱不安的心這會兒也終於踏實了。他摟住自己的小妻子,正想親親,卻被葉時雨推了推。
“我交代完了,夫君是不是也該與我說說。”從前,葉時雨以為自己不在乎徐望心裡是否有過別人,可如今,她也會暗暗猜測。就連徐望今日進宮,她都不免盧思亂想,生怕他與陛下舊情復燃。
“你是說陛下?”徐望低笑。
葉時雨“嗯”了一聲。
“她不捉弄我就謝天謝地了,”徐望難得怨念道:“我又說不過她。”
葉時雨知道徐望私下裡是個好脾氣的,想象了一下顧玄茵捉弄他的情形,倒還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陛下是個好人,”徐望微微彎了彎眼睛:“也是個好皇帝。”
葉時雨想起之前詹霖和她閒話時說的,“詹霖妹妹從前和丞相說過,讓他給陛下找個可靠的夫婿,詹相沒答應。”
徐望稍稍沉吟片刻,“他自是不會答應的,如今陛下最信任的人是他,若是找了皇夫,他豈不成了外人。”
“這麼說來,詹相如果自己做了皇夫,他在陛下心裡的位置豈不是就無人可以動搖了?而且陛下也再不用擔心詹相獨攬大權,威脅皇位了,這倒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噓!這話也是能渾說的?”徐望用手指按了按葉時雨的唇瓣。
葉時雨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時辰不早,睡吧。”
徐望“嗯”了一聲,卻低頭吻住了妻子的唇,大晚上的,做正事要緊,替陛下操的哪門子心。
任命文書下來後,劉家才知道徐望要去江南做鹽運使了。劉文周特地下帖子請徐望過府一絮,算是給他送行。
徐望向來不善交際,人雖然到了,卻不怎麼說話,全程都是劉文周在說。他只靜靜聽著。
最後,劉文周拍著他的肩膀,“當初你在朝會上公然反對鹽鐵令,如今陛下還是委以重任,可見陛下對你格外器重。你可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徐望頷首,“姑父放心,我定不辜負陛下對我的信任。”
徐望啟程南下時,天氣已經暖和起來,臨行前一日詹相親自請諸位鹽運使吃了頓飯,又細細囑咐了一番,可見詹夙對此事有多重視。
至此,鹽鐵令所需的人員配置基本都安排妥當了,出現的幾個漏洞也都及時補救了。
對於鹽鐵令的成效,朝野上下皆是拭目以待,顧玄茵和詹夙等著看鹽鐵令的成效,另一幫人則等著看詹夙的笑話。
完全不受這些風波影響的,也就只有長公主了,她偶爾聽韓景泓提起什麼鹽鐵令、除官令,也都跟聽笑話似的。
聽說顧玄茵這幾日得閒,她便進宮去瞧她,到了宮裡,卻聽宣室殿的宮人說,丞相在裡面商議政事。
長公主皺了皺眉,只得移步到偏殿等候。
宣室殿內,顧玄茵正和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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