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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釗微微一滯,搖頭道:“不是。”這個制度是針對所有人的,即便是丞相,也要接受五年一次的考核。
“他既不是為了攬權,又為何一定要推行這道法令呢?”顧玄茵循循善誘。
葉釗張了張嘴,解釋道:“臣不是懷疑子曦的居心,只是不想讓吏治改革威脅到陛下的權力。”
“可是正如子曦所說,吏治不改,朝廷就始終存在隱患,如今有你們這些忠臣良將在,朝廷確實太平,可誰能確保所有的官員都是像你和子曦這樣的人呢。”顧玄茵翻了翻那些反對的摺子,“朕登基以來,平藩王除外戚,整天擔驚受怕,生怕哪一天皇位就沒了,天下就亂了。”
“陛下……”葉釗以為顧玄茵是要和他細數這兩年詹夙的功勞,忍不住出言打斷。
顧玄茵抬了抬手,“聽朕把話說完。”她頓了頓,繼續道:“你也知道,朕這皇帝是半路出家的,沒學過帝王心術那些,能力十分有限,幸好遇到了你們這些良臣,這朝廷才不至於亂套。但朕就擔心,若是以後朕的孩子也像朕這樣平平無奇,身邊又沒有良臣輔佐,那可如何是好?”
不用顧玄茵說下去,葉釗已經明白過來,詹夙這個法子,旨在建立一個各安其份、制度嚴密的朝廷,即便沒有一個英明的君主,朝廷也不會大亂,百姓也不會因此遭殃。
“可是陛下,如果這樣,就不會再出現您與子曦那樣互相信任、親密無間的君臣關係了。”考核制的建立,會給官員們一種感覺,他們只是拿錢辦事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對了,不會出現越俎代庖的同時,也不會出現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擔當和情懷了,像詹夙這樣的人,豈不是會被這樣的制度所埋沒?
顧玄茵彎了彎眼睛,“人家不都說我們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麼。”
“那是他們不瞭解陛下和子曦。”對於顧玄茵和詹夙的關係,朝中的確不看好的人居多,倒不是說這些人反對詹夙,只是以人之常情來論,顧玄茵與詹夙的關係隱患太多了,不管是任何一方出現問題,都有可能打破現在的平衡。
葉釗從前也和他們一樣,替二人的未來擔心,但對詹夙和顧玄茵瞭解越多,他越覺得事情不會像他們想的那樣發生,就算發生了矛盾,二人也一定能一同面對,一同解決。
顧玄茵笑起來,“那不就得了,你既然那麼瞭解子曦,就該知道他的這一系列政令都是為了什麼。”顧玄茵從前也不明白詹夙這麼疾風驟雨的搞改革是為了什麼,直到看見了她這次的考核制度,才突然明白了。詹夙和她一樣,想要的是一個制度嚴密,可以自行運轉的朝廷,文武百官的任免不是靠皇上個人的喜好,也不是靠上級官員的提拔,而是靠自己踏踏實實的政績,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有法令約束和制衡。如此一來,不但他這個丞相沒必要獨攬大權,她這個當皇帝的也沒必要日理萬機。
葉釗對詹夙的治國理念多多少少有幾分瞭解,他想了想,皺眉道:“子曦想的這條路現在看起來是好的,可世上沒有一勞永逸的事,臣就怕以後出現了問題,補救都來不及。”
顧玄茵依舊不疾不徐地分析,“時移世易,若是日後時局變了,法令和制度跟著改變是再正常不過的。”她輕輕嘆了一聲,“朕和子曦也不是什麼聖人,把我們能做的都做了也就是了。”
葉釗深深看了眼面前容貌嬌美的小姑娘,雖然已經成了親,但她眉梢眼角仍存幾分稚嫩,又常見詹夙事無鉅細地照顧她,他便不自覺對她輕看了幾分。
今日聽她說了這些,他才真正意識到陛下不是隻對詹夙言聽計從的小姑娘,她對這天下的擔當不比他們這些臣子們小,她的目光也不比他們這些男人們短淺。
顧玄茵往後靠了靠,換了個話題問葉釗,“你和霖妹妹的親事準備的如何了?”
提起自己和詹霖的婚事,葉釗眼角眉梢也帶了笑意,“聘禮已經送了,婚禮定在秋天,到時候朝中的事情應該已經忙得差不多了。”
顧玄茵笑,“上回霖妹妹進宮請安,還跟朕抱怨婚期訂晚了。”
葉釗微訝,唇角不由自主地揚了揚,又忙控制住表情,“是嗎?真是,她怎麼能和陛下說這些呢。”
顧玄茵翻了翻眼皮,果然和詹夙一樣都是假正經,可他們偏偏又都喜歡上的是她和詹霖這種不知羞的。治這種人,她最有辦法了。
葉釗只見陛下臉色倏地一沉,皺著眉道:“你說的是,朕也覺得霖妹妹這樣有些出格,上回皇夫已經狠狠訓了她一回了。”
葉釗一聽詹霖挨訓了,立刻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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