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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曾是華國的三皇子,他的執念只會讓我感到愧疚。
為丟失平州的父輩們愧疚,也為在慶國當皇夫的我愧疚。
我沒有說話,這一刻才是真的無話可說。
許尋開口問道:“既然殿下已經知道了,為何剛才不拆穿我?”
我從廣袖中掏出了那塊拾到的福玉,遞給了他,物歸原主。
我自嘲道:“你把你的福玉都扔在那裡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那塊福玉是一種試探,也是一種提醒。
“殿下竟然還記得福玉,如此看來殿下還記得自己是華國人。”
我愧疚,但我不能做什麼,就像許尋他也不能做什麼。
原因只有一個。
我淡淡道:“但我們如今都是慶國人了。”
許尋不答,只是看著我。
過了片刻他才道:“不錯,我和殿下都是慶國人,但慶國不是我們的家國。所以我不會入朝為官報效所謂的家國。”
“這就是你選擇進宮的原因?”
“寧願在宮中混吃等死,也不願為慶國出一分力。”
許尋的這句話說得決絕,但他的神情卻又如此坦然。
這一刻我更堅信他的的確確是個將才,若是放在沙場上,假以時日必成大器,想到此我看向他的雙目中多了幾分欣賞。
欣賞歸欣賞,有些話卻必須要說。
“這次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不代表我會像陛下那樣三番五次縱容你,所以安分點,不要再妄圖在宮中搞出些亂子。”
我拿出了皇夫應有的態度,言語間帶上了不容辯駁的威嚴。
“最重要的是,你不得對陛下產生任何不臣之心。”
最後一句話我說的很平靜,就像平常閒聊一般,沒有任何威脅的意味,但聽上去卻比□□裸地威脅還要可怖幾分。
許尋認真地聽著,聽完後認真道:“謹遵殿下教誨。”
我覺得許尋的那句“殿下”始終不妥,於是道:“不要叫我殿下,叫大人。”
“是,大人。”
一時又無言。
許尋就這樣看著我,沉默了片刻感慨道:“以前我不信一個男人會為了女人拋棄江山,但現在我似乎有些理解大人了。因為女皇陛下的確很讓人著迷。”
我挑眉不言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許尋一臉得逞的模樣嘲弄道:“大人放心,女皇陛下雖然很迷人,可微臣不喜歡比自己年紀大的女人。”
去你孃的,許尋。
老子的媳婦再過個幾十年,也比那些乳臭未乾的丫頭好看
我在心中默唸了許多粗鄙之語方才忍住了想動手的衝動。
不管怎麼說許尋這個人的確很不招人待見呀。
我腦海中不禁又出現了剛才他與媳婦談笑風生的模樣,然後我莫名地想起了他剛才給媳婦講的笑話是出自哪本傳奇本,於是我皺眉道:“沒事時少看些《後宮玉玦傳》之類的傳奇本。”
許尋有些驚訝,隨即笑道:“沒想到大人這樣的男人竟也會看傳奇本。”
我沒有接他的話,也沒有說任何告別的客套話便拂袖離去。
才走數步,身後又傳來了許尋的聲音。
“不知大人可知道《後宮玉玦傳》第二部前段日子出來了,第二部改了名叫《方玉玦傳奇》。”
快要走出殿外的我停下了腳步,笑問道:“哦,是嗎?”
第16章 有間書鋪有個老闆
今日上午秀男封賞大典一完,我也算是鬆了口氣,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可稍微清閒些了。
按往年的慣例,秀男們安置好新的住處後下午便要開始四處走動了。
科考放榜後,考生們要去拜訪座主,積攢官場人脈。
秀男封賞大典結束後,各秀男也會相繼去拜訪宮中高位的大人們,尋求今後在宮裡頭的庇護。
朝堂上有黨爭有站隊,後宮中亦是如此。
三年前的下午我這裡可謂是門庭若市,綠油油的帽子們攜著宮人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湧進了我的殿裡,我宮中綠油油的茶水也是一波接一波地上。
那一日我盼望已久的午後一覺睡到晚膳點的大計便這樣被破壞了。
為了不讓歷史在三年後的今日重演,我想了一個最老套卻也是最百試不爽的法子來謝絕一切拜會請安。
裝病。
事後聽說效果十分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