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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玄搖了搖頭。
“殿下你只說如果你做出了這個選擇便只有兩個可能。”
“哪兩個可能?”
“你瘋了,或是你變傻了。”
我無言。
我既不願意承認自己瘋了,又不甘心說自己變傻了。
窗外的風停了,我起了身,走到了窗邊,望向了天邊的那輪明月。
今晚的月極亮,足以照亮黑夜中行人的路。
剎那間,我發現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算無遺策的司馬惟怎會沒有對策?除非……
我最後看了一眼天邊的月亮,隨即關上了窗子,轉過身對蕭玄平靜道:“也許還有第三種可能。”
就算是司馬惟,但他也是個人;就算他的心中盈滿了恨與惡,但我仍願意相信他興許還是會有那麼一點善。
所以在他知道醉生夢死的存在時,便生出了一個念頭。
但他不願意承認這個念頭,更加不願意將其付諸實踐。
於是他想找一個理由,一個能說服親人,說服臣屬,最重要的是能說服自己的理由。
當他用陰謀和算計將這個念頭層層包裹後,這世上便再也沒有人能看出。
但有一個人例外,有一個人可以。
八年後的我可以。
因為我本就是他。
這時,沉默了會的蕭玄好奇地問道:“什麼可能?”
我笑道:“或許曾經的我本來就打算遺忘。”
第70章。尚香樓之約
初九,晴。
我駕輕熟路地出了冷宮,接著又駕輕熟路地出了皇宮。
今日的天氣格外好,今日宮中的守衛也格外鬆懈。
三月前我和唐煦嫣定下了一個約定,三月後我便來赴約了。
我應約到了尚香樓。
尚字一號房中,唐煦嫣已點好了一桌子的菜,和三月前一樣,金酥蜜皮鴨她點了兩份。
好菜本該配好酒,可如今的桌上只有一杯酒,我猜那杯酒便是醉生夢死。
唐煦嫣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捧著臉,出神地看著滿桌的菜。
她穿的很好看,一襲綠衫,髮帶垂在了青絲上,和留湖小屋那日不同的是,今日的她沒有掛銅鈴。
直到我走了過去,坐在了她的身旁,她才回過了神。
“你來了。”
“我向來是個守信的人。”
“看來冷宮困不住你,皇宮也困不住你。”
我道:“那是因為你今日不願困住我。”
唐煦嫣打量了我片刻,笑吟吟道:“瞧你這幅淡然處之,胸有成竹的模樣,想必你已經知道了真相吧。”
“我知道的是不少。”
她承認道:“不錯當初是我哄騙你喝下醉生夢死,讓你忘記一切。”
“你終於坦白了。”
她道:“到了這種時候,似乎沒有什麼欺瞞的必要了。”
我沒有搭她的話,而是指著桌上的那杯酒,明知故問道:“這是什麼?”
“醉生夢死。”
我端詳了會那杯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酒,有些懷疑它是否就是傳說中的醉生夢死。
唐煦嫣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淡淡道:“你放心,這杯是真的。”
我道:“你不會讓我喝假的。”
她對我笑了笑,指著酒杯道:“你只有兩個選擇,喝了它,或者不喝。”
這是個看上去十分簡單的選擇。
喝或者不喝,從字面上看只是多與少一個“不”字的區別,但隨之而來的後果卻要用整整八年的時間來承受。
我好奇地問道:“沒有第三個選擇?”
唐煦嫣沉默了會,答道:“沒有。”
“我討厭你的欺瞞,你也厭惡我的謊話,所以我想清楚了,以後我都會對你說實話。比如現在我就坦白地告訴你,喝下它後,你會失去所有的記憶,八年後的今日才會想起。”
我嘆道:“既然你猜到我已經知曉了事情的真相,那為何又要演這一齣戲呢?”
她愣了愣才道:“不錯,我是在你面前演過很多戲;但這一次不是作戲。”
我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夾了一塊肉,本想放進自己的碗中,但手到了碗前變得不聽使喚。
最終我還是習慣性地將肉夾進了唐煦嫣的碗中。
唐煦嫣沒有吃我夾的肉,而是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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