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
許尋語氣輕快,看上去他的心情極好,
作為這一屆秀男中首位侍寢的,心情不好也說不過去。
前天晚上他在紋龍暖帳裡度*,而我卻在寒風冷雨中自給自足。
其間差異之大,勝過天塹鴻溝。
我喝了一口茶,不鹹不淡道:“不知今日你來這裡有何事?”
許尋笑嘻嘻道:“如果是小事怎敢來找殿下,哦不,是大人。”
我冷冷道:“你的言外之意是你有大事找我。”
就連縱火燒儲秀宮對他來說都是眨眨眼的小事,那他口中的大事豈不是要把皇宮給炸了?
所以炸之前當回好人來知會我一聲,讓我準備好跑路。
我又喝了一口茶,掩飾心中莫名地心虛。
等等,我為何要心虛?
我又沒想過要炸皇宮,還是說在我內心深處竟有如此反世道的想法?
許尋道:“不僅是大事,還是一件有趣的事。”
說著他笑得更厲害了,嘴巴張得老大。
看來我是應該叫蕭玄準備收拾包裹了。
“殿,哦不,大人”
言罷,許尋打一下他的嘴,慚愧道:“您看微臣這嘴巴,大人都說了不能叫他殿下了,微臣還叫。“
許尋又道:“微臣天生腦子就不怎麼好使,殿,大人,別見怪。“
許尋的腦子不好使,那這宮裡頭恐怕就沒人腦子好使了。
我揉了揉腦袋,忍無可忍道:“罷了,無旁人在時,你想叫殿下便叫吧。”
許尋頓時來了精神,生怕外面的宮人聽不清,中氣十足道:“是!殿下!”
這聲洪亮的“是!殿下!”讓我有種出征在外,身在疆場的錯覺。
彷彿我是一位統帥三軍發號施令的大將軍,許尋則是我身旁一位與他人格格不入卻又能屢出奇兵的得力下屬。
想著再讓許尋瞎扯下去,估計晚膳也不用上了,於是我道:“言歸正傳,你到底要說什麼?”
許尋這才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道:“是了,說了大半天還沒告訴殿下到底是何事。”
我心說:你這時才明白尚不算遲。
我留了幾分神,正想認真聽聽他口中的大事,然而。
“要不,大人你猜猜?”
猜你孃的。
和嚴聞舟的談話是愉快而舒服的,如同經歷一場奇妙的旅行,在他的言談中自有千年流轉,萬里風光。
和許尋的談話卻截然相反,就像是一場苦行僧的修行。
你唯有道心通明,全然“怒”字拋之腦後,如同老僧入定般。
如此方能忍住撩起袖子給他一拳頭的衝動。
我沒有說話,只是喝了口茶,挑眉看著他。
許尋這才知趣道:“殿下,微臣只是開個玩笑,想博君一笑。”
我繼續面無表情地喝茶。
“反正殿下您一定猜不到,自然微臣不是說殿下您不夠英明神武,只是這件事如果不是微臣親眼看見,微臣肯定是猜不到的。”
我重重地將茶杯放在了桌上。
許尋估摸著是怕下一刻我將茶杯直接砸在他臉上,終於開始進入了正題。
“事情是這樣的,昨晚微臣睡不著,便獨自一人從窗裡翻了出去,好像還打暈了幾個侍衛。”
“我不是來數你犯了幾條宮規的。”
言罷,我漠然地看著許尋那不以犯宮規為恥,反以犯宮規為榮的得意模樣,不由地想起了他的那些光榮事件。
最“光榮”的莫過於他初遇媳婦那次。
那晚許尋半夜餓了便去御膳房偷吃的,豈料驚動了宮中的侍衛,被當成了刺客,追得滿宮裡跑。一時慌亂間他竟躲到了媳婦寢宮裡,然後他毫無懸念地遇到了媳婦,再然後他理所當然地把媳婦當成了一個小宮女。
他甚至威逼媳婦說如果你把我交了出去,我便強吻你,然後再說你這個小宮女沾汙了我秀男的清白,到了那時候看你這丫頭在陛下和皇夫大人前怎麼分辯。
別人怎麼想我不知道,反正我聽完這件事,感覺自己的尷尬病都要犯了。
許尋一臉“殿下您別逗我”的表情繼續道:“您別說,這婕妤住的殿窗戶都難翻些,侍衛宮人也多,好在這些侍衛的武藝實在稀疏,後來微臣又想武藝這麼平常的都能進宮?如果當初微臣是去考武舉,說不準進宮當侍衛過幾年便能爬到副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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