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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心軟是不好的,心軟了,就要裝下別的人了……你拿不動刀子,我就握著你的手去拿刀把他們一個個地剖心破腹……”
愕然間,又見他眼眸深處,泛起一絲恨色,握得她手指發痛。
“剛剛我看著桌上那交杯酒,又想起了我們成婚那一夜,你問我世上什麼樣的毒能殺了我,我說人心最毒。阿瓷,你的心最毒,為了殺我,連自己都不放過……你可知後來那十年,我是怎麼過的?”
眼底最後一絲冷靜散去,陸棲鸞本能地要掙,卻讓夙沙無殃一把扯回懷裡,緊緊地抱著,啞聲道——
“阿瓷,你為什麼不要我了?”
“寧願去黃泉地底,都不願意留在我身邊……”
“阿瓷、阿瓷……”
低聲呢喃,似乎比陸棲鸞還急於索取人身上那一絲溫度,直到周圍陌生的殺意襲來,僅存的清醒讓他本能地抱著陸棲鸞輕飄飄退後三尺。
幾乎是同時,沉重的木榻從中間裂了開來,蘇閬然滿臉殺意,拔刀一斬,險些削去他半邊手臂。
“放開她!”
窗外月入雲層,夙沙無殃一陣恍惚後,雙目清明,轉眸看了看四下,勾唇笑道:“我就知道這回犯癮時最後想的是夫人。可夫人啊,我想著你連成婚都無心,你卻在這裡幽會他人,為夫好不傷心。”
陸棲鸞略一沉默,背後扎著蘇閬然殺氣騰騰的視線,凝固了片刻,捂著臉的手放開來,立時變臉似的,一拳搗在他心窩裡。
“死鬼,你怎麼才來。”
夙沙無殃:“???”
蘇閬然:“……”
陸狗官便接著演,嚶嚶哭泣道:“我被人叼走了這麼久,你才來找,擱土匪窩裡,我早就被糟蹋了嚶嚶嚶……”
哭完,不待夙沙無殃開口,又戳著他一臉怨婦狀指責道:“我說怎麼不來找我,你看你這一身紅,是找哪個小浪蹄子拜堂成親去了吧,既然都成婚了,又回來找我做什麼?簡直不守夫道!”
……你們東楚的首輔,原來是這麼個畫風嗎?
蘇閬然顯然也被她這一套戲鎮住了,片刻後,沉著臉對陸棲鸞道:“你讓開。”
陸棲鸞連忙躲到夙沙無殃身後,口不對身道:“你有什麼就衝著我來,不要砍我相公公!”
……話是這麼說,可你為什麼要躲在後面?
正懵著時,門外傳來一陣騷亂,有人正在一院之隔的地方喝罵。
蘇閬然五感靈敏,立時便分辨出,那不是別人,正是他伯父蘇巖的聲音。
“……眼線來報,說我雁雲衛嫌犯蘇閬然被貴府收容,還請趙府主讓路!”
趙玄圭帶著人來時,雁雲衛三百甲士已然入了中庭,他瞥了一眼,一院之隔,那裡面的南亭延王郡主、蘇閬然,任一一個被雁雲衛看見,那都是要命的,更莫提裡面還有一個陸棲鸞。
雁雲衛相必是有備而來,除了闖入梟衛府內的三百甲士,府外少說圍了七百,他們行事謹慎,定是有備而來。
……是誰洩了密呢?
蘇閬然?不可能,他一直派人盯著。
陸棲鸞?更不可能,她中了忘川蠱,又是由葉扶搖親自找人監視的,不可能洩露訊息。
若說有什麼古怪的,那就只有招陰師了。
京城裡能調動武備的只有臬陽公和東滄侯,臬陽公府今日迎親,自然不會在世子娶親當夜動手,能動手的,就只有東滄侯,而現在東滄侯正是招陰師的徒兒假扮,調集軍令易如反掌。
想到這兒,趙玄圭臉色陰沉下來,他當時就說過,封骨師奪南夷、招陰師奪西秦、天演師奪東楚,三師各自為戰,若都紮在東楚,那門中勢必要生亂……何況,招陰師太貪婪了,他不會一直甘心受制於葉扶搖,一旦找到機會,就會借“勢”壓天演師。
“梟衛府乃陛下直屬,位比禁宮,雁雲衛欲搜府,可有手令?”
蘇巖是喝完了臬陽公府的喜酒後,才接到軍令,說梟衛府私藏欽犯,讓他們雁雲衛自己的門戶自己清理。
蘇巖聞言,拿出一張蓋著虎符令的軍令道:“陸侯手令在此,本就是我雁雲衛門戶不乾淨,卻是不知,我等又不是擅入梟衛秘典之地,不過尋常後院找個人而已。趙府主在此相阻,可是為包庇罪人?”
……果然是虎符。
趙玄圭面色陰鷙,他知道攔不住,直至夜色廊角處,有人提燈而來,見此場面,笑道:“不過多看了一會兒藥房,我這寒舍前竟這般熱鬧,諸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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