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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傻乎乎跟著走的……”
“哼,怎麼說也是正二品金門衛大統領,若是這等富貴落在你頭上,你不去要?”
“也是呢,誰讓我們是文官,沒那個命呢。”
到場相賀的大多是文官,且大多是一度被陸棲鸞打壓過的文官,經過今日之事,有的心中惴惴,便非要嘴上發酸掩飾。
旁邊年紀大些的文官重重咳了一聲瞪過去,那些人便立時改口又掛起陸棲鸞來。
“不過抽妖婦那兩下,倒真是過癮,一解胸中鬱氣啊……”
這是他們慣有的解決內鬥的方式,只要提到陸棲鸞的名字,就會絞乾了心思冷嘲熱諷,你一言我一語,若是罵女人罵得出彩,便會得到好一陣吹捧,頓時心魂都暢快了萬分。
“說的沒錯,今日見那妖婦捱打,多少算是出了我等一口惡氣,請諸位去蕊香苑吃酒可好?那新來的頭牌,模樣倒是和妖婦有幾分相似,諸位可想看她求饒之態?”
“哦?果真有這樣的?!”
“快、快引路!”
出了宋府的地界,平日裡朝上唯唯諾諾的官吏,此時醜態畢露,一路高聲談論,待他們七八輛馬車入了後庭後,卻發現此地往日的鶯歌燕語全然消失無蹤,像是都關起門來回了裡屋。
隔著馬車的談笑聲不約而同地一滯,有人掀起車簾來,道——
“怎麼回事?女人呢?”
他話音一落,朔風捲著一個燈籠殼兒從地上滾過去,那官員剛要作色,便看見那燈籠上沾滿了潑濺的血跡。
“這是……”
有聰明的及時反映,慌張道:“不好,是梟衛府殺人封街,快走!別惹事!”
已經是好久沒有見過了……梟衛殺人的場面,他們曾為皇帝爪牙,一旦傾巢而出,便一定要把活兒做得乾淨,不止要殺人,如果事態嚴重,還會清理掉所有看到他們出手的人,無論他是不是朝廷命官。
官員們想逃,可卻晚了,坊門徐徐關上,落鎖,四下的梟衛,手按刀柄,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別慌……我們是朝廷命官,又沒有犯事,梟衛再怎麼囂張也要講證據!”
官吏們強自鎮定,正要尋他們上司說話時,愕然見到一張熟悉面孔。
“那不是趙……”
準確地說,是前·梟衛府府主,正與現在的府主一併走出,衣角還沾著幾點猩紅暗色,顯然是甫飲血未盡。
“易門的外門在京中的主據點便在此,門中雖有天演師,卻是隻獨觀大略,其餘情報瑣事,皆由此地傳達……這個投名狀,陸侯可滿意了?”
趙玄圭言罷,皺眉看了外面幾輛馬車上愣怔的官吏,道:“不是封了坊市嗎?這些人為何要放進來?”
“不是放進來的,是闖進來的。”
蘇閬然少有這種……看人時,絲毫沒有人味兒的時候,一旦有,即是動了殺機。
趙玄圭皺眉道:“分明是你故意放進來的……這些是左相的門生?”
陛下有令,清剿□□裡一切易門餘孽,若發現朝臣與之勾連,就地格殺。
趙玄圭看他神色,又好似想到什麼,道:“可是為了適才密報說的,陸侯受左相三尺之事?”
“不是,她有考量,我不必管她太多。”
“那你現在這是?”
“她有她的考量,我有我的做法。”
“那你要做什麼?”
蘇閬然將手上的名冊一跡�徽郟�菩陌叢諫硨蟮侗�希�潰骸靶荒愕耐睹�矗�潮憬櫛掖蛺豕貳!�
——主人老邁不宜下手,就只好先打他的狗。
……
左相府。
酒空盞冷後,隨著宋明桐搬去了早該給她配的少卿官邸後,整個宋府瀰漫起了一股陰慘慘的鬼氣。
“走了、都走了!都走!”
宋夫人的哭聲從後院傳來,又漸漸在嗚咽裡消失。
宋睿讓想留下來商議的其他朝臣世家散去,獨身座在空蕩蕩的廳堂間,目光呆滯地看著門外的落雪,不多時,有人自雪地裡緩步踏來。
青衣,黃傘,看似溫善的面貌……待輕抬傘尖時,露出的眉目,卻又帶著一絲幽然妖異。
“恭喜,今日之後,親人離心,權政不穩,麾下有用之人盡隨政敵而去,只待入夜後一條白綾,這樁戲便要落幕了。”
“你說的沒錯,她就是來克我宋家……克我東楚的。”
宋睿的聲音如同枯朽的木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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