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部分(第2/4 頁)
知可解得了她得知本就無孕之後的心疾?”
陌生的心悸驀然綻出,一絲暗湧的恐慌不祥地盤旋在心底。
“殺了他。”
葉辭轉身時,身後的影督最後的聲音入耳。
“恭祝宗主,今日之後,斬塵緣,得證天演……”
後面的人與事,葉辭不記得了,只記得混混沌沌地推開門後,入目的紅燭後,阿瓷正背對著他,將委地的長髮徐徐盤起,見他來了,竟笑得好似從未與他有過隔閡一般。
“你……”
“葉辭,你看我,今天好不好看?”
惻然的燭火下,伊人如畫,一如他經年隱秘的夜夢。
“阿瓷,別這樣。”
阿瓷笑了笑,道:“坐下吧,我還有很多話想同你說。”
葉辭想去抓她的手,卻只觸見她冰冷的衣袖,上面密密的刺繡,仿若一針針鋼刀,一碰,便知道它的主人已然心力交瘁。
葉辭閉上眼道:“你若熬不過,我用藥讓你把這段忘了。”
“這不像你會說的話。”阿瓷將杯中斟滿酒,推至他身邊,眉眼笑得溫婉,“葉辭,我聽說,你從沒有賭輸過,要不要和我賭一賭?
“你想賭什麼?”
“你說過,我嫁人時,總是要殺人的,還從來沒有殺不了人的時候。這裡有杯酒,叫做同心,你若飲之不死,我可以如你所願,昧著良心盡棄前嫌。”
葉辭當然知道“同心”是何物,那是連他也未曾嘗試一解的毒。
“殺了我,你就能心安了?”
“殺了你,我就死心了。”
“當真這般恨我?”
“造業者,自受業。”
她眼底滿是他所無法理解的繾綣,那似乎並不是一個殺人者應有的目光,更多的彷彿是眷戀。
“好,我若死了,記得躲得遠遠的。”
冷酒入喉,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般烈性,而阿瓷面上的神情亦未有什麼變化,而是起身去開啟窗戶,讓窗外的疏星與冷月照進來。
“……你過來,讓我靠一會兒,我困了。”
葉辭依言走過去,這是那之後她第一次主動靠近,耳朵貼在他心口處,靜靜聽了一會兒,便笑了起來。
“我以前總覺得你的心是涼的,不會軟也不會動,現在總算聽到了。”
“剛剛我還在想,索性一走了之,哪兒都好,只要與你無關。”
“我是很惜命的,人活著只有一次,就算是轉世投胎,也和這輩子再無干繫了。可看著你,卻覺得到此為止也好——”
葉辭本是沉默著等待毒發,心口處的溼意是她的淚,直至不祥的血腥傳來,葉辭猛然抓住阿瓷的肩膀,入目所見,唇角血紅已染深了嫁裳。
“……阿瓷?”
阿瓷輕輕扯住他的衣袖,口中話語破碎。
“都說了……我嫁人,總是要死人的,我都嫁給你了……交杯酒,怎能獨你一人喝。”
晚了。
他連驚慌的時間都沒有,她就決絕地離開了。
“那杯酒裡到底……”
“我下了毒的……”蒼白的面容上,唇角微微上揚,阿瓷輕輕貼近了他心口,“我把毒下在你心裡……我……先走一步,你要比我晚些,再晚些,別跟著我。”
手指下的脈搏越來越弱,一片麻木中,葉辭終於意識到了。
她要用這種方式和他了斷了。
“……我不會喜歡一個死人,你走了,就換我恨你了。”
阿瓷看著他,虛弱地細聲道:“可是我喜歡你呀……多看我一眼好嗎?你可以忘了,忘了也好,我走了,願你扶搖直上,再無微末凡塵擾心……”
簷下的風鈴靜了,葉辭為她寸寸拭去面上的血跡,看了她許久,笑容依稀,心口處卻慢慢感到了被蝕出一個洞的折磨感。
直至天邊藍色的薄霧升起,有人扣門,見了此景,小心翼翼地問僵坐在阿瓷身旁的人。
“宗主,可……”
“無事,葬了吧。”
“那這酒?”
“有毒,別碰。”
……
阿瓷走後的第一天,葉辭沒有流連於任何事,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第二天、第三天……一年,相安無事,人們以為他忘了,只是覺得他更疏情了而已。
兩年後,整個朝廷開始由著易門的大計開始傾頹,無需天演師再操煩時,葉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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