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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玩笑,我雖與兄長離散,但嫁與他人之前並非姓寧……我夫君快要回來了,若有事請與他商議吧。”
寧宗恆本就是趁著葉辭出門才緊急與她一見的,看她要退入後堂,忽然靈光乍現,道:“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小妹,你幼時我曾帶你去聽老人講古,你最喜聽計殺董卓這一段,可還記得嗎?!”
阿瓷身形一僵,愕然回頭道:“你……你怎麼知道?”
“我是你兄長!改姓是因為父親……父親他上京後,入、入贅一名門,名門規矩嚴苛,不允存有他系族人,繼母又無所出,是以不得不隨之改姓。”寧宗恆面色既痛苦又悔恨,“那日我見你從山上祭拜母親出來……只怕你恨我,又怕在妖人面前暴露,不敢去祭拜母親,也不敢相認,唯恐又和你離散。”
腦中一片白茫茫,阿瓷想過很多次,若當真有親人活在世上等著與她相認時,她會是什麼反應,是驚喜,還是憂慮。
都不是,她在焦躁。
“你真是我兄長?”
寧宗恆一咬牙,從懷裡拿出那半塊玉佩示她——
“你看這是什麼!母親留給我們的玉佩,一人一塊,你也有一塊,難道連這個都不記得嗎!”
看見那塊玉的瞬間,阿瓷腦中倏然一片清醒。
那是她的玉。
這個人,雖然和她生得如此相像,雖然說得出她幼時的記憶……但這是她的玉。
……拙劣的騙局。
阿瓷看著那玉良久,眸底的神光忽明忽暗,直至玉被握得發熱,這才一抬首,動容道:“兄……長。”
寧宗恆見她有所鬆動,心中一定,算算時間只怕葉辭要回來了,忙道:“我當真是你兄長,若有疑慮,來日我會慢慢與你敘舊,現下當務之急,是需得救你出易門火坑!實不相瞞,兄長此次被委派至稽城做太守,乃是因為易門首惡行將就木,我奉朝廷之命剿滅易門妖人餘孽……萬幸是我被委派至此,若換了他人,只怕你受易門牽連,難逃干係。”
阿瓷垂眸道:“兄長來晚了,我已滿手血腥,不知沾了多少人命……今日得見兄長已是萬幸,不敢奢望還能得律法相容。”
“律法雖嚴,但尤有可恕者,我與父親虧欠你良多,縱是拼著這官不要,也要設法讓你脫罪!”
“這……”
寧宗恆回頭望了一眼門外,接著道:“兄長知你落入賊手多年,可若不除去妖人,他們也不可能放過你。易門耳目眾多,只怕目下已盯上我,為今之計,只有藉此機會斬草除根,且需得由你親手除賊,為兄才能在上官面前為你洗脫罪名。”
“……”
阿瓷定定地看著他半晌,眼底俱寂,輕聲道:“我曾受易門迫令,毒殺過不少人,就算我殺了他,那些為我所殺之人的親人又豈能幹休?”
“此事為兄也已為你籌謀好,為兄一妻弟湯澤,昨日對你一見傾心,你的案子到底是要落在其父刑部重臣手上的,只要你能戴罪立功,為兄便會與湯澤為你周旋一番,待你嫁入湯氏門庭,再懷有子嗣,朝中之人看我幾分薄面,待十年後,必不會再有人記得此事。”
阿瓷此刻卻是覺得有三分好笑,道:“兄長的意思是讓我嫁與那位湯公子?看他出身門第,恐怕不可能是娶我做正妻,而是做妾吧。”
“他那正妻體弱多病,你嫁過去後,似妾實妻……唉,現下還是先保命為上,小妹你可願為為兄應允?”
阿瓷籠在袖子下的手徐徐扣緊,繼而又是一鬆,面上綻出一絲溫和笑意。
“兄長為我思慮周全,豈敢浪費了兄長這番心意……只是他待我甚厚,容我想想。”
“好、好!”
寧宗恆不敢再進一步相逼她做決定,從懷中拿出一隻玉瓶,道:“這是為兄出京前,岳丈相贈的秘毒,據說是皇族賜死之用,世上無藥可解……若你想明白了,在適當時機,可用此物了斷。”
阿瓷接過那玉瓶,轉過正面,只見剔透的白玉瓶身上浮雕著“同心”兩個古字,不知是這毒便叫同心,還是僅僅是玉瓶匠人無意為之。
“多謝兄長,我必會給兄長一個答——”
說話間,忽然外面一陣喧鬧,一個尖利女聲怒然道:“寧宗恆!你給我滾出來!山村野婦生的女人,也敢攀我湯家的門庭!”
一聽是寧妻在外叫囂,寧宗恆頭皮一麻,連忙對阿瓷道:“你嫂嫂脾性直,別放在心上。”
言罷,他便迎出去,連連告罪:“事關重大,還請夫人與我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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