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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湯澤的父親乃是刑部重臣,名門出身,看他模樣似也對小妹有意,不妨在府中多製造些機會,到時能搭上刑部的關係,他也能多一層把握一家團聚。
“今日天色已晚,府中已為二位備好了客舍,就請入內吧。”
“多謝。”
眾人各有心思,葉辭一一收在眼底,唇角慢慢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笑意。
……
是夜,寧宗恆安撫完悍妻後,約了湯澤在府中水亭一談。
三杯兩盞過後,本是暢談春闈之事,寧宗恆卻是重重一嘆,湯澤連忙問道:“姐夫只要完成相爺交辦之事,不止相爺滿意,連天子也會對姐夫另眼相待,如今又是何故嘆息?”
“澤弟見笑,”寧宗恆道:“此事不傳外人知,但澤弟乃是家裡人,姐夫這一腔苦水只能往澤弟懷裡倒了……實不相瞞,今日那位葉公子,說不準便是那易門妖人。”
湯澤聞言愕然道:“姐夫既有此論定非空穴來風,既然他已在府中,何不派人捉拿?”
寧宗恆苦笑道:“若單他一人,我自可行事無忌,可他身側那位阿瓷姑娘……澤弟是否覺得,她眉目間生得是否與我有幾分相似?”
寧宗恆甫近而立,俊逸不凡,而阿瓷容貌綺麗,細細一看卻是有幾分相似的。
“這……莫非阿瓷姑娘她是?”
“乃是我之幼妹,一別多年,曾以為離散,如今再見,卻是被易門妖人蠱惑去了。”寧宗恆想到此,眼中當真已酸澀,“我當年未曾親手送母親入土為安,本就不知該以何種面目見小妹,如今見她淪落妖人之手,時時心中煎熬……今日你也瞧見了,若我就此拿下妖人,小妹又如何託付?”
“姐夫為人處世向來是湯澤之標,應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道理,既知那妖人乃朝廷通緝之人,更應及時止損。”湯澤就勁一起,腦中不免又浮現阿瓷眉梢眼底的惑人情態,心神一蕩,道:“若姐夫擔心阿瓷姑娘名聲已毀……小弟知道堂姐悍妒,必容不下阿瓷姑娘,到時小弟會說服父親抬令妹為貴妾,絕不會委屈了她。”
寧宗恆皺眉,連連搖頭道:“小妹生於民間,雖漂泊已久,但畢竟是我親妹,妾室未免太過委屈了……”
湯澤見他不答應,起身重重一揖,道:“小弟那未婚妻體弱多病,大夫都說了娶進門後活不過一載,待她身故後,小弟願奉令妹為正妻。若姐夫仍有疑慮,待春闈後,小弟這便回去準備,十日後先以正妻之禮下聘可好?”
寧宗恆還算得上是半個正人君子,並不曉得這是京中紈絝慣用的伎倆,私底下許以正妻之禮,看似鄭重,目的卻是急色,事成後便又有千般藉口搪塞。
只是寧宗恆見他說得懇切,又確實心急,道:“長兄如父,我便代她定下了,一切交託澤弟了,來日若翻出舍妹有什麼因牽連妖人而莫須有的罪名……”
“小弟在刑部也是有幾位叔伯關照的,交我便是。”
相談甚歡,最後一杯冷酒下肚,寧宗恆總算放下了七分心,送走湯澤後,跌跌撞撞地準備回房休息,醉眼昏花間,隱約覺得今日的酒水有些不對,腦袋昏沉,心中湧出一絲說不清楚的焦躁,此時見得前方廊角處,有人倚坐在廊角石柱下動作隨意地餵魚。
“寧大人,憑你一言一語,妄定他人終身,可是儒者之道?”
寧宗恆先是一驚,但醉意上頭,眼前一花,竟以為對方是夢中幻影,道:“我……我告訴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妹她一時被妖人蠱惑……總歸是要隨我回、回家的。我會讓她尋個好人家……相夫教子,安度一生……你,呵呵……作惡多端,想顛覆我大越王統,該殺!”
石臺下的游魚仿若驚懼般倏然一散,水面倒映出的半面陰鬱面容徐徐一收,葉辭換上一副慣有的、讓人不寒而慄的溫和笑意。
“你這番話許多螻蟻也對我說過,來之前,我是抱著三分誠意的。阿瓷的親人,縱然罵我辱我皆可忍……可我獨不容你把她帶走。”
寧宗恆踉蹌扶著柱子,道:“你、你懂什麼!只要我拿出信物,你猜她是信生母,還是信你這種殺人如麻的魔頭?!”
葉辭笑了,道:“那我們打個賭可好?看看阿瓷到底信誰,她若信你,我束手就戮,承認我一直是在利用她讓她死心;反之,她若信我,我就會讓她親手殺了你。”
“賭就賭!血緣之親,怎麼可能殺我,你輸定了!”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