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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太上皇兩句奚落,剛回府,便召了禮部的秦侍郎來問話。”
召秦爾蔚?
民間謠言本不關禮部的事,可自從民間謠言起,今年趕赴京城的應試舉子因此爭執起來,禮部應該下轄的儀制清吏司對此管束不力,致使那些舉子爭執間還流出了不少嘲諷女侯的打油詩,一時間謠言擴散,使得陸棲鸞今日去拜見太上皇時,被當著群臣的面不輕不重地點了幾句,落得沒臉。
秦爾蔚因與陸棲鸞本就因身世一事有所隔閡,收到陸棲鸞的帖子讓他“來一下”時,嚇得六神無主,慌亂之下連遺書都寫好了,一副悲壯之態踏入東滄侯府後,倒是反把陸棲鸞看得一愣,還當他是家裡出事了,問了兩句才哭笑不得地說明來意。
“……民間謠言而已,現在朝中一團亂局,不借口找你麻煩,隨便把你喊來談一談,怕是會落人口舌。”
秦爾蔚戰戰兢兢道:“那陸侯喚我來是?”
陸棲鸞抬頭看蘇閬然來了,稍稍坐遠了些讓開位置道:“怎麼來得這麼晚?”
“阿臨調皮了點,提點了他兩句。”
“小孩子而已,你也別對他過於苛求了。”言罷,陸棲鸞轉過來對面色尷尬的秦爾蔚道,“閒話休提,你我自幼一起長大,雖然看不對眼,但到底知根知底,我今日尋你來,不是為了翻舊賬找你麻煩的,只是有些好奇,你當日是為何如此肯定我乃西秦出身的?單憑一件玉佩我是不信的,可是你見過什麼人,對你說過什麼事?”
秦爾蔚眼底驚慌了片刻,道:“此事、此事既已平息,陸侯何必再翻出來……”
陸棲鸞提起酒壺將他面前酒盞斟滿,淡淡道:“我就是要翻出來,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和易門勾連過。”
“我沒有!”秦爾蔚連忙否認,急急解釋道:“我所知者,皆是從一個修羅寺的老僧處得知,絕對沒有和易門中人勾結過!”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對那裝神弄鬼的傢伙到底知道多少。”
秦爾蔚面露難色,隨即嘆了口氣,看向蘇閬然,躊躇間,陸棲鸞道:
“無需避忌,他是我唯一信重之人,連他都叛離了,我還不如死了的好。”
秦爾蔚看了一眼外面森立的府衛,曉得再不說,這宴只怕便要變成鴻門宴了,只得將以往的事細細道來。
那是他因父親調至京中,與陸家告別離開遂州後,搬至京城第一日,家僕在新府前收拾行李時,不慎把一隻盒子打落在地上,裡面裝的是他臨走時和陸棲鸞打鬧摔破她的那塊,本就碎成兩半,掉在地上後更是摔得七零八落,根本無法修補。
秦爾蔚當時也沒放在心上,只想著改日物色一塊更好的賠給陸棲鸞就算了,但此時剛好路過一隊佛僧,為首的僧人剛好踩到了玉佩碎片,撿起來看了半晌,便說秦爾蔚要有災劫臨身了。
秦爾蔚當然不悅,但出於教養,也沒有與僧人爭執,那僧人卻不願就此作罷,下了一張帖子,約他兩日後在護國寺喝茶。秦爾蔚接了帖子覺得莫名其妙,回去拿給秦父看,秦父卻說那是修羅寺的僧人,受皇帝看重,如能搭上關係對他以後的仕途有好處。
秦爾蔚向來聽話,如約前往護國寺,一入禪房,卻赫然見佛門清聖之地,四面牆上皆各掛了一副女子畫像,至少女到少婦,同一張面目,曼妙宛如真人。因畫像太過傳神,秦爾蔚一眼認出那少女的一副是他青梅,好奇之下,問那僧人怎會有他青梅的畫像。
僧人嘆氣,連嘆魔障孽緣,秦爾蔚好奇之下相問,僧人倒也沒有隱瞞,說這個故事只要說出來,他的大限就要到了,但他死局已定,或早或死都是一樣,索性便告知了他。
僧人來自於修羅寺,寺廟裡幾年前被朝廷送來一個人,這個人重傷不醒,似是被人以殘忍手段把後背人皮生生剝去一塊,體內亦是身中劇毒,朝廷的人把這個人交付給他們,並派了許多不知何處來的醫者調製致幻湯藥,告知寺中僧人,此人謀逆,要求他們保罪人不死,把他每日說的話都記下來,定期送至朝中。
罪人是做什麼的,他們一概不知,等到三五日後,罪人終於醒過來,見到自己的處境,不焦不躁,也不說話,直到一個老僧得到朝廷的指示,要前來勸他歸順,罪人看了他一眼,第一句話就說這個老僧四天後會死。
老僧惱怒,拂袖而去,四天後出門時,腿寒發作,竟從臺階上跌下去摔死了。這本是個意外,但很快,罪人又指著來給他送藥的一個年輕醫者,說他明晚也會死。
老僧年邁,會不慎摔死也說得通,可醫者身強體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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