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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又嘆了口氣,道:“那我就只能把你企圖偷看密檔的事兒一併招出去了。”
陸棲鸞:“不不不咱們有話好商量。”
最後那人也沒為難陸棲鸞,讓她把名錄拿出來,在上面簽了個名字並備註,說是以後補來批條,就打算走。
陸棲鸞:“您先等等,能不能寫得讓我明白您姓甚名誰?”
那人笑了:“你不認字?”
陸棲鸞:“您這筆邪魅狂狷得像是仁安堂老郎中藥方的草書能怪我不認字?”
那人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當個典書你屈才了小姑娘。”
陸棲鸞:“你到底是這府裡幹嘛的?看病的?”
“差不多,看死人病的。”說完,他忽然眼底微動,背後一個黑影陡然現身,同時一把寒刃抵在他頸側,同時一個刻意放低的聲音低喝道——
“你是典書?把刑部前尚書的密檔交出來!”
陸棲鸞一瞬間懵了,只聽那自稱大夫的人一邊被挾持一邊還抽空對她解釋說:“你看,這種非要在白日裡蒙面穿一身黑吸引人注意的才是十天半個月闖進來的賊子。”
黑衣人顯而易見地暴躁了:“你們到底誰是典書?!”
陸棲鸞果斷指向那大夫:“他。”
大夫:“……”
大夫:“我是府裡的仵作,你看她腰上掛著的牙牌,她才是典書。”
黑衣人頓時對陸棲鸞怒目而視。
陸棲鸞:“我今天剛來的,還不如他熟悉呢。”
大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很好,你很有前途。”
黑衣人氣得踹了一下桌子,耳聽得遠處有騷動聲由遠至近逼來,一把抓住還未來得及跑的陸棲鸞一手用劍抵住大夫吼道:“快點!!”
被抓住時陸棲鸞的驚訝有那麼一瞬間超過了害怕,因為幼時練過一套不知名的功法,她的反應比尋常練武的人都要快,這個黑衣人能一把抓住她,可見不是一般水平的高手。
大夫也不磨蹭,主動配合黑衣人走了過去把他要的密檔取出來,此時窗外的燈火已經映亮了視窗,黑衣人一時也未細細檢查,便放開他們鬼魅般從門口逃了出去。
陸棲鸞抱著腦袋聽見外面一陣密集的兵刃交擊聲,戳了一下大夫,問道:“我現在這情況是不是馬上就要以瀆職罪論處了?”
大夫盤膝坐下來,道:“翫忽職守導致賊人入侵是府衛的責任,你我最多算假意投敵便宜行事。”
陸棲鸞一陣無語後,懷疑道:“你這麼說誰信?”
大夫:“他們會信的。”
陸棲鸞:“為什麼?”
大夫:“因為我當時給那人的並不是刑部前尚書的密檔,是現尚書的。”
陸棲鸞:“……”
陸棲鸞看了一眼外面的梟衛,抓住大夫的領子拖到一邊暴躁道:“你什麼時候偷換的!我怎麼沒看見!”
大夫:“換密檔當然來不及,換個名牌還是可以的。”
陸棲鸞頓時苦惱地抱頭蹲在地上。
大夫也半蹲下來疑問道:“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陸棲鸞抬頭道:“我爹的黑歷史要是因為你的緣故公開了我會變成厲鬼找你索命的我跟你講。”
大夫哦呀一聲,道:“你原來是刑部陸大人的女兒呀。”
陸棲鸞苦大仇深地看著他:“我馬上就要變成陸犯人的女兒了。”
大夫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道:“不要太在意,大家都很忙,一般貪不過一萬兩的官梟衛是懶得管的,更何況陸大人才新官到任,還沒來得及貪,就算被看到了應該也沒什麼。”
陸棲鸞回憶了一下她爹的貪汙史,覺得在老家的時候過年多收了酒樓老闆兩斤豬肉和蒜苗應該不算啥大事,頓時放下心來:“這就好,我還以為我爹的仕途要葬送在我這兒了呢,那等會兒他們要是找我們作證我們該不該串個詞兒……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典書:整理文件分門別類,登記來提取檔案的人,相當於圖書管理員的工作。
第四章 帝姬失蹤
折衝校尉高赤崖今天十分窩火,好不容易輪休想趁著明天元宵燈會跟未婚妻上街看燈看月亮醬醬釀釀約起,半夜就接到宮中傳信說是有賊人公然擄劫公主。
按理說既然事發於宮中,本來應該是宮中禁衛的責任,哪知緊接著就是陛下一封口諭,此事讓梟衛全權負責,並限他們元宵之前找到賊人和公主,做不到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