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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抬不動,村長怕昨夜多霧,棺材裡積了水,叫人把棺材開啟。
棺材一開,人們卻發現女人的屍體高了許多,幾乎碰到了棺材蓋。
大家十分奇怪奇怪,有人湊近看了一眼,當場嚇得魂飛天外,只見女人的身子下面,躺著一個渾身刻滿了鬼夷國咒符的死人。
正是柳四。
村長連忙請了官府的人來,官差查來查去,也不知道柳四是怎麼在有人守夜的情況下進了棺材裡的,便只能報了懸案處理。
村長又去請做法事的大師,大師估計此女身上有邪祟,拿抄了佛經的黃紙燒給女人企圖鎮邪,沒想到燒出來的火卻是綠色的。
人們不敢去碰屍體,大師又說這是妖孽作亂,需得將女人埋在一塊無人的空地,不要立碑,撒上佛香的香灰鎮邪即可。
村民一一照辦,將女人和柳四分別下葬。
本來事情似乎已經結束了,但過了些時日,那塊埋著女人的空地裡竟開始生了些草葉,村裡人也未在意,慢慢地隨著春色愈深,那些草葉便都開了花,花色粉紫,像是柳四家媳婦頭上時常戴的一般。
村裡的老人害怕,囑咐小娃兒們別去那塊埋了屍體的竹林。可很快,村裡便出了瘟疫。
一開始是柳四家剩下的那個照顧柳四遺孤的丫鬟,白天咳嗽,昏昏欲睡,夜裡便抓撓門框,沒兩日便死了。
接著村裡其他人也開始染瞭如那丫鬟一樣的病,死的人越來越多,村長感到事態不妙,便急著下山去了賀州府,府裡便派來了王師命。
王師命來了後一開始用盡辦法也無能阻止村裡的人陸續染病,直到發現了那女人埋骨處的花是一味罕有的藥材朝顏葵,將之入藥後,村裡染病的人大大減少。
可仍有村民覺得女人埋骨處生出的花邪異,便試圖將之毀掉。
陸棲鸞抓到的禿頂男子便是其中一個。
審過之後,陸棲鸞跟其他人一樣覺得這人可笑,訓道:“那鬼女要是真能作祟,何必又在墳頭上長一片救命的藥材給你們?我猜那些人就是不喝藥才會染病,還怪到鬼身上,簡直不可理喻。”
禿頂男子咬牙切齒道:“你一個外地人懂什麼!這村子都被鬼女詛咒了,我們早晚都要死!”
陸棲鸞打了個哈欠,道:“別的我也不多說了,人家王大夫勞心勞力地在這兒熬到半夜救死扶傷,你往人頭上扔火把,我看你這讓鬼女撈走也不虧。等下村長來了,就把你關祠堂去好好反省一下。”
王師命在一邊聽著,老好人心態又犯了,勸道:“在下並未受傷,祠堂太冷,還是算了吧。我看今夜大家都累了,還是早早休息的好,我還要與葉先生討論討論藥方的事,陸姑娘……”
陸棲鸞白天趕了不少路,這會兒是真的困了,便道:“那我就先去休息了,大夫也莫要熬得太晚。”
告別他後,陸棲鸞走出門,發覺蘇閬然從剛剛就一言不發地跟在自己身後,不禁疑惑道:“蘇校尉,你有什麼事嗎?”
“我……”蘇閬然抿著嘴似乎憋著什麼,片刻後,鄭重道:“陳望之事,勿要掛懷。”
“哈?”
陸棲鸞愣愣地看著蘇閬然扔下這句話離開,一時間有點懵,直到背後悠悠飄來一句——
“蘇校尉是覺得陸大人柔情如水,怕是因陳望之故傷情不已,一時見到野花兒香,便心中空虛,忍不住‘半夜思春起,窗外一聲汪了’。”
陸棲鸞:“……”
陸棲鸞:“府主跟幾個人說過這首詩?”
葉扶搖爾雅道:“陸大人放心,梟衛府的狗都會背了。”
陸棲鸞想自己一世英名多半毀了,抽了抽鼻子傷懷道:“不然你們想我怎麼樣?給朝廷重犯立個牌位日日抹眼淚?我才十七好麼,又不是廟裡的尼姑,撩個小哥哥有錯了?”
葉扶搖笑著搖搖頭道:“陸大人英明神武自然不會有錯,只是師命為人單純,不知人心之險惡。”
“你他孃的說誰險惡?!”
“不敢不敢,既然陸大人自信滿滿,那在下便祝陸大人……情場得意了。”
陸棲鸞氣得心裡梗,回到房間便滾到榻上,本以為還得想想明天怎麼對付一個發狂的尹司儀,沒想到剛一沾枕頭,腦袋便混沌起來,很快進入了深眠……
……
次日,天光從竹窗紙間漏下來,陸棲鸞先是眼皮動了動,等到瞳仁接觸到外面大亮的天光,想起今日便要啟程去賀州府,便猛然坐了起來。
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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