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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陸棲鸞爬起來就急聲道:“王大夫你滅火,我去追!”
言罷陸棲鸞便追了上去,那作案的人好像體力不足,不多時便近在眼前。
“藍衣!皂巾!禿頂!絡腮鬍子!本村的人吧!就算你跑得了明天我問村民一樣知道你是誰!”
陸棲鸞一邊跑一邊把這人的特徵喊出來企圖亂其心志,果不其然那人便惱了起來,一聽是個女子,站住打算反擊回去,剛揮起拳頭,手腕便在後面被人抓住就是一折。
“啊!!!”禿頂男人痛呼一聲,便被按在地上。
“蘇校尉,這麼晚了你沒休息?”
蘇閬然也不像是專門出來巡夜的,頭髮未束搭在肩側,甚至有幾分睡眼朦朧,說話間扯了根旁邊籬笆上的樹藤將那男人的手腳反捆起來,道:“你一路跑一路喊,我便聽見了,這人是賊?”
陸棲鸞回頭看了一眼,遠遠看見王師命也快步跑了回來,便道:“不,這人想燒掉村子裡救命的藥材,我跟王大夫在那邊看花的時候差點被他砸到。”
蘇閬然忽然僵硬了一下,眼神瞬間清醒了:“……你和王大夫看花?”
陸棲鸞沒空跟他解釋,連忙問王師命道:“那些藥材還好嗎?”
“下面早有火油,燒了一小半,但願餘下的夠撐到疫病根除。”
陸棲鸞聽得惱火,問那被抓的禿頂男子道:“你這人明知村裡有疫病需要這藥,為什麼還故意去燒?”
那禿頂男人眼神驚慌過後,便浮現出痛恨與恐懼交錯的情緒。
“那……那才不是藥!是鬼女化成的,要害死我們全村人的!!!”
第二十七章 山中舊事
賀州山多耕地少,因土質太軟;梯田也不好開,是以柳西村裡的人有三分之一是在外面走貨的。
柳四便是村裡貨郎的頭頭,人雖然長得醜;但生意做得精,慢慢地便做大了。
人賺了錢;就想著賺更多的錢,柳四與村裡其他的貨郎合計了一番;決定組個商隊去附近的鬼夷國販藥材。村裡人也不古板;能讓大家過得好;自然也便同意了。
商隊去了鬼夷國足有四個月;販去的絲綢粗瓷十分受歡迎,便滿載異國的香料藥材回了村子。作為商隊的頭頭;柳四家足足淨賺了有二百兩銀子;看得鄰人十分眼紅。
成功了第一次;柳四便再接再厲,又跑了兩次商,漸漸村裡的青壯都加入了柳四的商隊;隨著跑商順利;村裡也越來越富。
直到三年前,一個雨夜,柳四的商隊回到柳西村,商隊的人都傷痕累累,而商隊中,還帶回來一個十分美麗的女人。
女人是柳四從鬼夷國帶回來的,不會說中原話,受了傷昏昏沉沉地睡著。
柳四讓村人燒水煎藥,說在鬼夷國邊境遇見了山匪搶劫,商隊裡的青壯奮起反擊,雖然擊退了山匪,卻也傷了不少人,這個鬼夷女人是他們從土匪窩裡救回來的。
村裡的老人心善,讓柳四好好照顧她。隔天,女人醒過來,說了一些鬼夷話,村裡的人都聽不懂,便去問懂一點的柳四。
柳四笑著說這姑娘想謝謝他的救命之恩,要嫁給他。
村裡人都說柳四因禍得福,白撿了個漂亮媳婦。但村裡人很快發現,這個女人有瘋病,時常夜裡撞門,還魔怔著畫一些鬼夷宗教的符文,但次日便清醒了。
村民以為女人發瘋的時候在做什麼厭勝之術,勸柳四快把這女人送走,柳四卻不願意拋棄她,每日魚肉湯藥伺候著,還買了個丫鬟侍奉她起居,兩個月後,便與女人拜了堂成親。
婚後二人過得十分幸福,很快女人便懷孕了,過了七個月,女人在一個雨夜裡破了羊水。
柳四沒想到女人會早產,十分著急,衝出去淋著雨把村裡的穩婆背到家裡。但女人骨盆太小,孩子又大,穩婆縱然是熟手,也救不了她。
待天亮時,女人抓著柳四的手說了句什麼話,柳四哭著說,她是叫他把她的肚子剖開保住孩子。
穩婆無奈,再拖下去孩子便要夭折了,只得忍痛拿刀子把女人的肚子劃開,取出了一個男嬰,又將女人的肚子裡填了絹布縫好,穿上壽衣,為她辦了喪儀。
柳四抱著孩子悲痛欲絕,請了山下廟裡的大師上山做七天的水陸道場,不止村民對他的深情交口稱讚,借住在柳西村遊玩的文人墨客還寫了詩頌揚這段異國悲戀,甚至於傳唱到了賀州府。
但怪事很快來了,在女人頭七的一早,人們準備抬棺出殯時,忽然棺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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