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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而言,牢中的食物和牢中的犯人一般,都是它們的食糧。
最近這處牢房裡卻總出些怪事。
“奇怪了……天氣又不冷,怎麼總是在這角落裡見到這些死掉的蛇鼠。”
獄卒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將蛇鼠屍體掃走,一抬頭卻見了熟人。
“哦,葉大夫你來了,這次是來找哪個犯人核案子的?”
“上次賀州的案子,你先去做你的事吧,我說兩句便走。”
這人獄卒一個月總要見上幾回,還算相熟,但今日看著他從身邊走過時,總覺得哪裡古怪。
不知是不是錯覺,就像是……被困多年的獅子一朝掙開了鎖鏈一樣。
幽牢深處,葉扶搖持燈徐徐走來,見了牢裡背對他而坐的鬼夷來客,還未開口,對方便先覺察到他來了似的。
“我還道你這次油盡燈枯,是決計衝不破禁脈的,索性抱著殺了你的心思下了個猛的,沒想到用那般人世少有能忍的毒,你竟也挺過來了。”
霜白的袖子下,梟衛府的仵作手臂上那一條條青色的毒痕正在慢慢消退,將那面板上的蒼白取而代之的是新血的復甦。
“天不亡我,看來我這半世殘軀,還有的一玩。”
王師命冷嘲一聲:“讓你得了一口生機,我這番算是造了大孽了。”
“倒是我考慮不周,與你的私事撞在一起了,還得勞你來楚京走一趟。”
王師命閒閒道:“無妨,我也不是白走一遭,只要小姑娘歸我,什麼都好說。”
“那怕是不行。”
“為何?”
唇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葉扶搖輕聲道——
“她屬狼的,誰牽咬誰。”
第三卷 京中鉅富
第35章 滿城棠紅
時入五月; 滿京棠花芬芳綻,城中嬌娥夏衣涼。
提著一捆這個月要處理的案子; 陸棲鸞站在梟衛府門前看著街上路過的那些身著夏衣、戴著紗花,打扮得清純可人的少女們,恍然想起……孃的她今年也才十七歲,憑什麼穿著悶熱的官服在辦公?
御史臺今年樹典型刷業績一時爽,等到吏部升完官; 御史臺點清單時發現……臥槽; 怎麼把一個女官封了司階?
司階是武官,前朝時作為安排衛士執行任務時次序的官,本朝設立梟衛; 其司階則實際上是掌管一衛中辦案時的人員配置; 也就是安排公務的人,便是在正式的男官裡; 權力也不算小。
梟衛獨立於天街十六衙門之上,本來沒有司階,這一塊的事務向來由作為副府主的折衝都尉高赤崖攝任。升職的詔令頒去梟衛時; 府主本來是不太同意,可高赤崖本人想落得清閒,越過府主準了,這事便定了下來。
事後陸棲鸞方知,朝中官職最高的女官是鴻臚寺正四品的樓少卿,而且人家先是國公遺孀,一品誥命夫人; 這樣的身份還是個文官。武官裡還從沒有女官爬到她這個位置。
朝中左相的人終於注意到這個把陳望送進牢裡的元兇,漸漸地越來越多的人明裡暗裡刺她,一開始陸棲鸞還有點怕,後來宮裡發生了一件事,彈劾她牝雞司晨有害社稷的摺子被小公主抱去烤紅薯,皇帝還一笑置之後,那些人總算是消停了。
這件事的影響就是今年考女官的姑娘越來越多……
陸棲鸞剛進了中庭,便看見高赤崖門前有個姑娘正在跟門衛爭執。
“我就晚了一個時辰,怎麼就不能報了?你們這兒不是三個月一招的嗎?”
“抱歉姑娘,三個月一招是因為以往招不夠,今年人已滿了,你如果想做女官,隔壁冰人府還有的是名額。”
“那是以往,別的地方本小姐信不過,至少梟衛這兒不是能混的地方,我也能靠實力做官!”
那姑娘想來出身高門,眼界也高,不願意去與女官多的地方扎堆,趕到梟衛來卻發現今年的人已招滿了。
陸棲鸞在後面聽了片刻,知道梟衛的武試跟其他衙門不同,對女官是絕對不會放水的,掂量了一下這姑娘的身板,便知道她就報上名也過不了武試。
那姑娘還在爭辯道:“你們這兒的陸司階不就是連破了兩件大案才讓那些迂腐之輩都同意當武官的嗎?憑什麼我不行?”
門口的守衛無奈,道:“再胡攪蠻纏莫怪我們動……陸司階。”
那姑娘一聽這名字,連忙回頭,先是看見身後人梟衛標誌性的攝蛟服,還以為是府裡來人趕她走了,抬頭卻看見是個年紀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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