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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手上卻都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簡直跟那天扔金條一樣胡鬧。
陸棲鸞暗歎一聲,剛把金珍珠遞還給臉色有點不好的宋明桐,便看見聶言在發到秦思這兒時,忽然停住了,讓秦思的手尷尬地空懸著。
聶言面上浮起疑惑的神色,道:“莫非我喝暈了,剛剛秦姑娘不是已經有一顆金珍珠了嗎?”
秦思臉色的笑意凝結:“世子這是何意?”
聶言裝瘋賣傻似的哎了一聲,在所有人困惑的目光下問道:“秦姑娘若沒碰過珍珠……那這手心的壓痕,是哪裡來的?”
“世、世子胡說什麼呢!”秦思臉色瞬間就白了,嘴上雖辯駁著,慌忙藏起的掌心卻暴露了她的心虛。
宋明桐也愣了,道:“阿思,你……”
剛剛還維護過她的那位閨蜜怒了,指著她就罵道:“好啊,原來身邊有你這麼個笑面虎!一個別駕家的女兒,要不是明桐心善帶你,你哪兒能進公主府的門?還不滾出去,明日讓你爹帶你去相府認錯!”
秦思不敢看周圍人的目光,咬著下唇怨毒地看了他們一眼,扭身離開。
事已明朗,宋明桐本來就沒想找麻煩,現在反倒不太好意思,正想找陸棲鸞道個歉,轉頭一見臬陽公世子找陸棲鸞說話去了,嘴唇便抿了起來。
“明桐,你別生氣,以後我們幫你找時間教訓秦思便是……你在看什麼?”
“她……臬陽公世子跟她很熟嗎?”
有人把宋明桐拉到一邊說起了悄悄話:“說來你可別生氣,上次那誰的事兒不是吹了嘛,這陸司階又跟公主赴過賀州,公主這次是特意把他們喊來的認識一下的。”
說的委婉,但這“認識一下”,除了相親,難道還能是別的什麼意思?
“難怪世子把她畫得那麼像……原來是早就見過了。”
“明桐,那畫你還要不要了?”
“不要了!”
扔下這麼一句話,宋明桐便直接走了。
陸棲鸞自是沒工夫注意那邊的愛恨情仇,經過這麼一遭事,臉上有些疲憊。
“……多謝世子今日為我洗冤,改日有空必定相報。”
聶言十分疏懶地靠在桌邊,笑道:“改日?梟衛何等忙人,等改日要等到什麼時候去,我看不如便今日吧,承慧三萬四千五十七兩五錢。”
陸棲鸞一息間回憶了一下自己的俸祿,頓時一種被訛的感覺油然而生:“世子,我們近日雖有小怨,但遠日無仇,何必開我的玩笑?”
聶言目光真誠道:“不為難,三萬四千五十七兩是金珍珠的價錢,我才把自己的潤筆費算作五錢,錢財皆是身外之物,和小陸大人的清白官聲比算不了什麼,你說可對?”
陸棲鸞:“……金珍珠我能理解,但這潤筆費是?”
“那宋小姐大約是對陸大人心儀已久,在座的各位玩樂時,她便叫大家畫陸大人。所幸其他人都未曾見過,這才讓不才拔了個頭籌,按理說那顆珍珠該是我賺才是。”
陸棲鸞一愣,轉頭望去,只見紗簾後的屏風上晾著一副美人圖,一襲玄黑攝蛟服,仃立於一樹海棠下,棠花飄落在肩上,竟有幾分奇異的圓融之意。
一別數日,連面都沒正經見過,這人記性倒還真是好。
陸棲鸞覺得自己被撩了,那邊廂撩人的看她半晌不說話,道:“陸大人可想好怎麼補償了?”
陸棲鸞大概明白了他的套路,抄著手,斜眼瞧他道:“下官初入官場,家中僅有二老一狗,別無長物,世子非要我賠的話,打個欠條可好?”
聶言道:“我有個規矩,欠我人情可以,欠錢不行。”
陸棲鸞翻了個白眼,道:“那好吧,世子今日出門小心,沒準會遇見我埋伏在某處等著碰瓷。哦對了,不瞞世子,我跑得挺快,訛個三五萬還是有把握的。”
兩人對著尬冷笑話到這兒,聶言算是憋不住了,笑得破了功:“太子殿下抗婚多年不從,原來功夫都使到說媒拉縴上了。”
“你與太子相熟?”
聶言一手夾過兩隻玉杯,斜斜斟了半杯遞給陸棲鸞,閒閒道:“幼時曾伴讀過一年,後來與家翁有些矛盾,我便去了北方經商,今年初才回京。”
經商?
所謂士農工商,商人地位最低,本朝雖說開放了許多,如他這樣的世家子不是不能經商,只不過前提的主業需得從文從武,這樣外人也不會說什麼。
難怪和臬陽公有矛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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