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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權閥深似海,想必在朝中已是如履薄冰,正是女兒報答養育之恩的時候,就讓我來當這個政治的犧牲品吧。”
說著,陸棲鸞扭頭就往外跑:“池冰我去年塞你書箱裡的胭脂盒兒呢?你姐我要上天了!”
陸池冰遠遠地暴怒道:“你嫌上妝煩別老把這些脂脂粉粉的塞我這兒!明天我怎麼跟學監解釋!”
陸母吼道:“大小姐犯病了,快抓回來!”
一頓雞飛狗跳後,陸母正襟危坐主位,陸小弟翻著白眼侍立一側,陸棲鸞被兩個健婦押上堂前,氣氛一片肅殺。
陸棲鸞道:“娘,咱們得講道理,我這是為咱們家犧牲小我,成就我爹的青雲大道。您看看別人家的父母,哪個不是得對年少叛逆的兒女操碎了心磨碎了嘴才強行扭成的瓜,您女兒已經很甜了,您又何苦再往酸了扭您說是不是?”
陸池冰:“你還是閉嘴吧。”
陸棲鸞:“我就不。”
陸母:“你閉嘴!”
陸棲鸞:“哦。”
陸母嘆了口氣,又道:“你啊,雖然平日裡愛耍嘴皮子,但自幼聰慧過人,在遂州的時候暗地裡幫襯著你爹破了不少案子,池冰這個榆木腦袋是萬萬及不上你的……”
陸池冰頓覺委屈:“娘……兒怎麼說也是遂州府的解元,不至於淪落為榆木一塊吧。”
陸母無視了兒子,又道:“就像你剛剛說的,你爹現在雖然是平步青雲了,但前刑部尚書是怎麼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中渾水太深,爹孃都不想你去淌。更何況東宮妃位向來是世家大族必爭之地,陛下如今這麼一說,雖是天大的榮耀,但咱們家廟小吃不下,別沒得反遭了殃。”
陸棲鸞點了點頭道:“我明白孃的意思,剛剛我也想過了,陛下金口玉言這事兒是不能坐等的,能不掉腦袋擋回去的藉口無非婚喪二事。咱家九族之內數來數去,不出意外的話離祖墳最近的就屬我爹了,喪道行不通,只能我路上搶個人暫且訂個婚躲過這段風頭,娘是這個意思嗎?”
陸母道:“上街抓人就免了,娘未嫁之前和如今京城冰人府的陳嬤嬤認識,待午後你打扮一下便跟她去冰人府掛個牌子造冊,上了冰人府的姑娘便是半嫁之身,需得一年內嫁出去,而皇族選妃是絕不會在冰人府選的,如此你也便有了周旋的時間。此事要趕在你爹回來之前辦好,你且去吧。”
陸棲鸞:“娘,我還有一個問題。”
陸母:“說。”
陸棲鸞一臉正色道:“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萬一那個李嬤嬤多年未見心性大變,見到故人如今兒女成雙,嫉妒之下把我拐到敵國大山裡賣給熊瞎子怎麼辦?”
陸母一臉冷漠道:“沒事兒,以你小時候瞎練的逃命功夫,遂州最能浪的野狍子都追不上你,滾吧。”
陸棲鸞道:“那萬一她要是對我下迷煙或者在我口脂上塗毒弄暈之後賣掉呢?!”
陸池冰:“姐,現在的人,很少有心魂如你一般汙糟的,你只管放心去吧。”
陸棲鸞:“……”
第二章 相親走錯考場怎麼辦線上急
“……我再說一遍,今年名額已滿,你們能站在這,都是冰人府頂著上頭的抽查為你們爭取來的。待會兒過了天街,到你們回家前,萬萬不能說一句話,他人相問,只管點頭,明白了嗎?!”
馬車前有一二十個少女,俱都妝容精緻,陸棲鸞站在隊末瞟了一眼,只見說話的是個豐滿的婦人,嘴角紋路像是刀削一般,一瞪眼,前面站著的少女就是一個哆嗦。
——你們京里人真可怕,京裡的媒人也可怕,我們遂州鄉下人看不懂。
陸棲鸞只好把想問的話都嚥下去,看著那婦人將一個個瑟瑟發抖的少女像趕小雞一樣趕上車,輪到她的時候,胖婦人道:“前面三輛大車沒位置了,你到那邊去找一輛朱漆的大車坐上去吧,到地方了我會叫你,明白了嗎?”
陸棲鸞:“明白了。”
胖婦人惱道:“剛剛才說了不準說話!府主最討厭沒規矩的姑娘,你這樣不聽話,到時候嫁不出去休怪我沒提醒過你!”
陸棲鸞:???
陸棲鸞無法,只能抿著嘴唇安靜如雞地到了隊尾,可到了隊尾又困惑了,她面前有一輛大車,而五步遠的巷子邊又停了一輛,兩輛車都是朱漆色,一個沒有紋飾,另一個在車後刻著暗金色的雕梟和虯的紋飾。
陸棲鸞猶豫了片刻,見一個上面坐著一個打著盹兒的男車伕,而另外一邊的大車上,有一個穿著葛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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