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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舉子足有七百號; 等到一一數過來,飯食早已冷了。
宋明桐這小半年一直在注重養生,但家裡要求少食以保持體態鮮肉,腸胃自然是比不得男人,冷飯用得胃痛就不好了。
燕兒幫她穿上外衫,數了數書箱裡的書冊沒少後,便背上一路出了閨房。
路過宋夫人的庭院前時,宋明桐聽見她母親在低低抽泣。
“娘她……昨夜沒睡著嗎?”
“這……”燕兒面露難色,道,“小姐,你還要考試,咱們回來再說吧。”
“有什麼好瞞的,儘管說吧。”
燕兒遲疑了一下,小聲道:“先前說要和小姐看八字的那個右僕射家的李大公子,看咱們相爺病倒了,昨日來信說要拖後,想來是要悔婚了,夫人正難過呢。”
“……是這樣。”
若是放在以前,宋明桐還會難過些,但現在她發現書讀多了,眼界便寬了,往常在意的別人的評價,在功名面前似乎也並不如往日那般沉重。
“退了也好,貢院我自己去吧,你就留在府中幫我盯著。若夫人再抱怨,你就告訴她,祖父是病倒了……但宋家還沒有倒。”
……
“今天是春闈吧。”
陸棲鸞放下最後一張水利奏摺,把垂下的額髮用手指梳上去,整個人躺倒在圈椅上,冷不丁地問道。
“不是在算邊關的軍餉嗎?怎麼關心起這個?”
去年南部的洪澇和瘟疫燒掉了半個國庫,眼下春耕在即,又要批出去幾萬石春糧及糧種用以災後農桑,侯府裡調了二十來個主簿,每天算盤珠子響都沒停過,最後查出來要想補上軍餉的缺口,少說也要八十萬兩。
陸棲鸞甩去這些煩心事,道:“明桐今天應該去貢院趕考了,一直沒問過她有沒有把握,有點在意。”
筆鋒一停,蘇閬然淡淡道:“是她自己選的要入春闈,成敗皆由她自己。”
下面的老主簿插話道:“自從大人臨朝後,從去年開始,考女官的便翻了兩倍。今年女翰林試可不止宋小姐一人,京城文會的那些個世家女,有一成都報了呢,想來是要效仿大人。”
這事陸棲鸞知道,但手頭事忙也沒多在意,倒是不由想起宋明桐為謝端門生之事,發呆了好一會兒,待旁人叫她時,才回過神來。
“春闈不是胡鬧,我看這些姑娘雖有心報國,卻未如宋明桐一般受過相應的教導,希望不大。太上皇當年權宜之下對女官試門檻太低,是為了多引進女官。但今時不同往日,依我看若明年還是這般情狀,隨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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