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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覺伸手把她額前掉落的碎髮捋至她的耳後,拇指摩挲了幾下她的眉眼。
二人出門時蕭璟正在院子裡練劍; 初三躺在竹椅上磕了一地瓜子皮; 李成忱站在長廊下看了一會,隨手摺了一枝石榴花枝足尖一點向蕭璟襲去。
蕭璟只覺耳間一陣勁風襲來,下意識的躲避; 劍如柳枝點撫落花,右掌自斜後方擊出,快如閃電直擊他的脖頸,樹影婆娑,憑著習武之人耳力極佳的直覺過了不下十招,看得人眼花繚亂。
石榴花枝輕搖,步法招式變幻萬千,待她細看之時伴隨著幾片樹葉逶地,蕭璟手腕脫力,長劍直直往下墜去,李成忱的花枝正刺他的胸口,他腳尖踢起長劍蕭璟反應迅速反手接住,退後一步對著他拱手一揖,“多謝老師指點。”
初三伸出兩根手指自顧自比劃,“老大,這招你怎麼從來沒有教過我?”
“自己悟。”
“真偏心。”
琯夷抿唇偷笑,取了熱帕子走到庭院中幫蕭璟擦汗,“我一早蒸了你喜歡吃的酥油花捲,快去嚐嚐好不好吃。”
初一昨晚飛鴿傳書,蕭赭一行在距離澧縣不遠的滁縣,因著蕭璟的緣故已在澧縣停留四五日之久,遂用完早飯便收拾行裝趕去滁縣與蕭赭等人會合。
滁縣地處閔舟與郴州的邊界處,雖與澧縣相距不遠,然淮河繞道致使此地常年乾旱,土地貧瘠,民不聊生。
臨近滁縣之時,蕭璟撩開車簾看著衣衫襤褸奄奄一息的百姓眉心越皺越緊,手指攥的咯吱作響咬牙切齒道:“在其位不謀其政。”
“莫說滁縣,便是澧縣,我小時候這樣的災荒便不止一次,餓的實在受不了挖草根扒樹皮充飢也是有的。”琯夷輕嘆了一口氣,溫飽對於很多普通老百姓確實是十分奢侈的一件事,走投無路之際便會賣兒賣女換得稍許米糧。
“草根?樹皮?”
面對蕭璟不可置信的目光她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為了活著沒什麼是不可以的,後來草根挖沒了,樹皮也扒乾淨了,便只能餓著等死。”
“朝廷賑災的米糧呢?”
“各級官員層層剝削,到村裡本就沒有多少了,縣城施粥我們也擠不進去的。”
“朝廷腐朽,官員腐敗。”蕭璟說完這八個字琯夷震驚的望向他。
蕭璟肅然道:“這是爹親口所言,雁月官僚體系已腐爛到了骨子裡。”
馬車停在縣城的一處客棧旁,下了馬車,便看到三三兩兩的行人自府衙的方向而來,聞得百姓的竊竊私語似是破了什麼了不得的案子。
初一對著蕭璟行了一禮,直言是一介布衣書生破了一樁連環殺人案,揭露了滁縣縣令的罪行。
琯夷好奇望著不遠處的麻布長袍男子看了半天眸光大亮,匆匆跑了過去拉著那人的衣袖叫道:“表哥!”
初三環臂對著李成忱笑言:“自古表哥表妹都有那麼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
初一冷冷看了初三一眼吐出兩個字,“胡言。”
“不解風情的木頭。”
男子轉過身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認識我?”
“你是不是戚無源?”琯夷看他點了點頭激動的簡直要跳起來,“那你就是表哥啊!”
“可在下確實與姑娘素未謀面。”
李成忱看著她攥在男子胳膊上的手蹙了蹙眉,緩步走了過去,“娘子。”
她對視上他銳利的眸光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於忘形,訕訕鬆開了攥著戚無源胳膊的手,“相公,他……他是……”
“表哥?”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寒芒一閃即逝。
“江蘺的表哥。”
初三在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夫人,別人的表哥你瞎高興什麼勁,老大還以為你紅杏出牆了呢。”
江蘺蕙質蘭心,才貌雙全,丹青妙筆畫的表哥與戚無源絲毫不差,天長日久,聽她絮絮叨叨翻來覆去說著她與戚無源的故事,自己自然而然順著她表哥表哥的喚習慣了。
他鄉偶遇,就像經常聽故事的人忽然有朝一日在現世中碰到了故事裡活生生的人,怎能不激動興奮?
“江蘺?姑娘識得阮阮?”戚無源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急急問道。
李成忱眸光一凜,還未看清他如何出招,戚無源捂著手腕疼得齜牙咧嘴,琯夷抬眸小聲道:“成忱,他沒有別的意思。”
“夫人,他若有別的意思,估計那雙手早就廢了。”初三涼涼補上了一句。
她似想到什麼從袖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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