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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似乎不太好。”
“你幫我洗過那麼多次腳我可從未說過不太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琯夷支支吾吾了半天,“成忱,你對我太好了,對我的家人也很好,我承受不起。”
“琯兒,我從不認為我是一個慈悲良善之人,正因為他們是你的父母我才會禮遇有加。”他用帕子擦了擦她的腳置放在膝蓋上用大拇指按摩著她腳心的穴位,“三媒六聘一樣都不能少,我會明媒正娶把你娶回家,旁人不能輕看你一分一毫。
思慮再三,與其直接把聘金給岳父岳母,不若在澧縣安置一處院子,免去你的後顧之憂。”
“那你打算給我爹孃多少聘金?”
他挑眉勾唇一笑,“千金小姐,自然是千金以聘。”
“啊?”
“聘禮明日你可親自看一下禮單,若有疏漏,可再添補。”
這是要來真的?琯夷挖了挖耳朵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這也太誇張了吧?她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那麼多錢,真是天上掉餡餅被她給接到了,成忱再這樣下去準會把她慣得找不到東南西北,還把她的家人安置的如此妥當,反倒她作為女兒十分慚愧。
躺在床上呆呆的想著一些有的沒的,回神時便看到李成忱不知何時倒了洗腳水,洗漱完畢烏髮垂落寬衣解帶,“你做……做什麼?”
“脫衣服,睡覺。”
☆、第四十章
睡覺?昨晚一幕幕旖旎纏綿的回憶盤踞了她的腦海; 他溫柔細碎的吻; 他風情迷離的眸光; 他衣衫半褪的蠱惑……臉頰飛上一抹紅暈,略微起身撫弄著紅綾被上被她壓出的褶皺; 微微側過了頭去。
“琯兒。”他僅著白色中衣; 歪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聲音若窗前的夜來香濃郁中摻雜著一絲魅惑。
“嗯。”
天涼夜寒,琯夷垂頭淡淡應了一聲; 扯了扯紅綾被蓋在了他的身上; 紅白相襯; 似乎更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以手撐頭烏髮簌簌而落,大手包裹住她的手指柔聲問道:“娘子; 你臉紅什麼?”
“我……我……”她抽出手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嘀咕道; “我熱的。”
李成忱長臂一伸把她攬入懷中俯身而上,暗啞低沉的嗓音自耳際纏纏繞繞酥到了心尖; “正好給為夫暖暖身子。”
琯夷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這是什麼意思?她果真就是一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往日口口聲聲說要與成忱同塌而眠,交頸而臥; 如今美人在前; 她竟會如此沒有出息,該看的都看了,該摸得都摸了; 她還矜持害羞不好意思個什麼勁啊!
轉念一想,家中房間皆是被稻草木門幔帳草草隔開,若要是被爹孃或者小弟聽到……她趕忙搖了搖頭,“成忱,不要,這樣似乎不太好。”
薄唇若有似無劃過她紅若胭脂的耳垂,貼著她的嘴角摩挲了幾下,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輕笑,“什麼不太好?娘子,你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就是……”
她不敢對視他漆黑的眼睛,努力想著如何在不那麼不好意思的情況下對他解釋清楚,可他一對她笑她就暈暈乎乎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聽她使喚。
李成忱蹭了蹭她的額頭,印在她額心一個吻,翻身躺在了她的旁邊,幫她掖好被角,“來日方長。”
然後……然後他說得睡覺僅僅只是睡覺的意思,他說得暖身子也僅僅只是表面的意思,一切都是她一個人在胡思亂想,想……想入非非!
她頗有些氣餒,八爪魚一般攀附在他的身上,張口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肩膀,“又騙人。”
他笑,“我怎麼騙你了。”
“你……”她張口欲控訴他的罪狀,思忖良久竟找不出一個可以反駁的理由,遂悶聲道,“明知故問。”
李成忱伸出手指纏繞著她的烏髮問道:“琯兒,我們不會有孩子你可會遺憾?”
“我有你就夠了。”
他嘆了一口氣,“睡吧。”
次日清晨天剛矇矇亮,李成忱闔目摸了摸身旁,空無一人,睜開眼睛揉了揉額角,不想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沉睡至此毫無戒防。
穿戴齊整,推門而出,陸睢執著一卷書坐在木墩上背書,陸山劈柴孟氏生火做飯,院內有一棵老槐樹,串串槐花隨風搖曳,香飄十里。
琯夷今日穿了一件煙紫色窄袖上襦,雀藍高腰束裙,兩條絳紅腰帶隨著步伐飄來蕩去,挽了一個簡單的單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