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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將及修羅騎大驚,紛紛上馬擋在劉協前面。
無數騎自山道口湧來,白衣如雪,長槍如電,個個頭纏白布,騎陣之中矗立著一杆“孫”字大旗。
最前面的那名猛將白衣白甲,手執銀槍,身後白色的披風在風中飄舞,正是徐盛。
那前來報信的中年人見到徐盛,不禁大怒:“孽子。你尚敢前來見我?”
徐盛勒住馬腳,冷聲笑道:“父親。你當初叫孩兒要忠心輔佐孫家,孩兒便聽了你的話。如今你又叫孩兒效忠偽帝。奈何忠臣不事二主,孩兒一去已不能回頭了。”
徐父大怒,指著他罵道:“放屁,什麼忠臣不事二主,天下只有一個主,那就是陛下。當初你是孫家的部將,當然要輔佐孫家,但孫家終究是陛下的臣子,當然最終要效忠陛下。你這不孝之子。不但不聽我言,還用蒙汗藥將我等蒙翻,簡直就是大逆不道,還敢來見我?”
徐盛淡淡的說道:“蒙汗藥不會致命,只是一時昏睡而已,孩兒不讓父親趟這潭渾水,也是一片孝心。想不到父親卻還是壞了孩兒的大事。”
說完他突然對身旁的“金鯉”問道:“入‘潛蛟’者,必習約法十章。第九章是什麼?”
“金鯉”臉色大變,沉吟了許久才一咬牙說道:“洩露‘潛蛟’機密計劃者。斬無赦!”
徐盛眼中殺氣大盛,冷笑道:“既然如此,你為何要將此事洩露給我父親,且派人將其提前喚醒?”
“金鯉”臉色變得極為蒼白。顫聲道:“我本長江水盜,若非老大人救我一命,早已成為冢中枯骨。自當要報答老大人救命之恩。此事雖犯‘潛蛟’規矩,卻也是為了將軍的前途著想。”
徐盛冷聲道:“約法十章面前。只有遵從和伏罪,沒有其他選擇。你自行了斷吧。”
話音剛落,劉協突然一聲爆喝:“且慢!”
“金鯉”驚訝的望著劉協。
劉協沉聲說道:“朕赦你無罪,天下無人可定你罪!”
“金鯉”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對著劉協拜了一拜道:“謝主隆恩!”
說完這四個字,身子便已緩緩倒下,嘴角流出一縷黑血。
徐父神情劇震,指著徐盛怒罵:“孽畜!”
徐盛面無表情的對身後的部曲喝道:“內賊已伏法,凡有不遵約法者,均循此例。”
眾人齊聲應諾。
徐盛手中長槍一指:“敵寡我眾,殺了偽帝和叛賊!”
身後的百餘騎齊齊縱馬而出,如同一片白雲一般湧向對面的漢軍。
隨著一聲號角聲響起,漢軍之中發出一陣鬼哭狼嚎一般的聲音。
一道殺氣沖天而起,天地之間突然充溢著地獄般的氣息,一片黑雲自漢軍中衝出。
黑衣黑甲黑麵罩,漆黑的長刀,烏雲般的黑馬,如同來自幽冥的修羅一般,瞬間奔殺而出。
這一刻,不但對面的徐盛臉色大變,就是漢軍這邊的諸將也是不寒而慄。
一白一黑,雙方很快交戰在一起,開始慘烈的絕殺。
江東潛蛟衛,江南最精銳的殺手組織,個個身手不凡,身懷絕技,再加上人數數倍於修羅騎,理應大佔上風。
漫天的血雨紛飛,沒有太多的交錯糾纏,沒有太多的激烈搏殺,烏雲過處,白雲飄散。
短短的十數分鐘之後,地上鮮血和人馬的屍體狼藉一地,整個寬敞的山道之中都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氣息。
修羅三十六騎在青風的吆喝之下,迅速將徐盛圍在了圓陣中間,水洩不通。
名震江南的潛蛟衛,在修羅騎面前竟然完全不堪一擊。只是馬戰原本就非他們所長,更何況面對的是連西涼騎兵都談虎色變的修羅騎。
徐盛的臉色瞬間變得雪白,眼中露出震驚和驚疑不信的神色。
撲通一聲,一人跪倒在劉協面前:“陛下,念在老朽和小女的份上,懇請陛下饒此子一命。”
劉協急忙向前將他扶起,輕聲說道:“朕與染兒義結金蘭,徐老先生就是朕的伯父,朕豈有不允之理。”
徐父激動得連聲道謝:“謝主隆恩,謝主隆恩……”
他轉過身來,眼中露出慘絕的神色。(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一章 衡山故人來
“父親,孩兒不孝,先走一步,好好照顧楷兒。”
這是徐盛臨終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徐楷,徐盛的兒子。
士為知己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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