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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協深信王越和飛龍衛不至於對付不了那群手無寸鐵的人,哪怕那群人都是精銳士兵假扮,於是強自鎮定,靜觀其變。
果然,過了一會,一團紅色的身影從人群中殺出,回奔了過來。
“牛輔果然棄城而逃,舉城百姓正歡呼迎接大漢天兵的到來?”
“會不會有詐?”
“不會,臣已入城中檢視,絕無有埋伏的跡象。”
劉協躊躇了半響道:“全軍做好應戰準備,緩速入城,飛龍衛注意控制城門。”
劉協率著大軍小心翼翼、如臨大敵般的緩緩走向城門。迎面一片山呼萬歲聲,兩邊跪倒一片鄭縣百姓,卻又都忍不住抬頭一睹真龍天子的風采。
“瞧,我們大漢天兵就是威武啊,就是不打仗的時候也是全身殺氣騰騰的,一副隨時準備應戰的樣子,怪不得董卓不是對手。”
“你看看小陛下,長得那麼俊俏,卻一臉的嚴峻,像個小大人似的。當個皇帝不容易啊,我家的二狗子跟他差不多大,天天跑樹上掏鳥窩呢。”
……
劉協聽著一路的竊竊私語,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了下來,揮起鞭杆朝百姓致意,臉上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色。
“瞧,小陛下臉色那麼難看,看來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啊,看了真令人心疼啊。”
“唉……董卓真是造孽啊,害得這麼俊俏這麼小的小孩也出來統兵打仗,這一路餐風露宿、槍林箭雨的,能不辛苦嗎?”
劉協再也忍不住了,一拍逍遙馬,縱騎向城內賓士而去。
大軍在鄭縣只是稍作停留,便留下一隊人馬守城,餘下的兵馬繼續向長安急行而去。
灞橋,關內第一名橋。曾因水災被王莽改為“長存橋”,此時已恢復原名。
灞橋兩岸,古柳婆娑,新柳披翠,風飄絮起,綠雲垂野。春風春雨中,柳絲萬縷,似煙似霧。
“年年柳色,灞陵傷別”、“灞橋折柳”、“灞橋傷別”,歷史上的灞橋是傷離別的象徵,提起灞橋就會湧起一股淡淡的離愁。
雖然此刻的灞橋並非唐代之後的離別之地,但是站在柳絮紛飛的灞橋上,劉協卻在思念一位已離別的佳人。
而他對面站立的,正是令他與佳人離別的仇人。
石砌的灞橋已被從中拆斷,隔了五六米。劉協和李儒分別站在斷橋的兩端,隔河相望。
劉協的身後跟著王越和李逸飛以及幾個飛龍衛。李儒身後也站著一員羌人裝扮的偏將和一群侍衛。
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此刻的劉協卻感到非常的冷靜。
對面的李儒相比昔日在京中的時候消瘦了很多,以前圓圓的雙下巴變得尖削了,臉色微帶蒼白,眼神也沒往日那般神采飛揚了。
李儒在馬上一作揖道:“陛下,別來無恙?”
劉協冷冷的笑道:“託你的福,朕很好。”
李儒細細的在他臉上看了一遍,一副痛惜的樣子,喟然嘆道:“陛下瘦了,朝中大將如雲,行軍打仗之事,交給他們就好了,何必御駕親征,勞累龍體。”
劉協神色不變,依舊冷笑道:“朕若不親自來,要是他們不小心殺了你怎麼辦,豈不是讓朕痛悔終生?”
李儒神情一懵,隨即笑道:“陛下竟然如此關心臣的安危,老臣不勝感激。”
劉協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笑了許久才冷然說道:“你若死了,朕就得派人刨墳挖屍,但是縱然將你碎屍萬段,聽不到你的哀叫,豈不是很無趣?”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冷若寒冰,令李儒不覺心頭湧現出一股寒意,強笑道:“陛下,冤仇宜解不宜結,不如老臣與陛下談個協定,就此化干戈為玉帛,使生靈免遭塗炭。”
劉協臉色一愣,哦了一聲,說道:“不妨說來聽聽。”
李儒精神一振,立即口若懸河、侃侃而談起來:“如今陛下與西涼拼死大戰,生靈塗炭,死傷慘重。倘若就此拼下去,無論輸贏都將對陛下不利。陛下離開京城半年,朝中黨人早已蠢蠢欲動,遲則生變。自黃巾之亂後,地方官員紛紛趁機擁兵自重,意圖不軌,陛下若執意在此與我等血戰,我涼國尚有十五萬大軍,兵力勝過陛下兩倍有餘,即便陛下能勝也是慘勝,必將嚴重損兵折將,日後何以威震地方群雄,安定天下?”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下劉協的臉色,見劉協果然微閉雙目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不禁大喜,繼續說道:“不如,我等就此罷兵,以潼關為界,潼關以西為我涼國地界,潼關以東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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