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1/4 頁)
大人昔日與其往來之親筆信箋。楊大人果然是奇才,可惜未用在正道。至於太尉大人的信箋,居然就是親筆的原封手令,真是枉費了陛下的萬般信任啊。”
皇甫嵩和楊彪面如死灰。張溫卻起身哈哈笑道:“既然如此,跟張某似乎沒什麼關係,張某告辭了。”
劉備冷冷笑道:“你與他兩人暗中經常往來,豈無嫌疑?”
楊彪呆了半響,突然仰頭哈哈大笑道:“你等這是何苦來著,如今只有一個聖上了。我等還有什麼可爭的,不如和和氣氣侍奉新皇陛下,攜手輔佐漢室,共掌乾坤。”
王允發出一聲譏嘲的笑聲,冷冷的說道:“可惜你不能如願了,叛主之賊,人人得而誅之。當日北氓山之亂,老夫夜觀天象,察得陛下帝星閃耀,後果安然迴歸。此次老夫再觀天象,發現陛下的帝星雖然稍稍黯淡,但是依然閃亮,故陛下吉人自有天象,必然再次迴歸。”
楊彪哼了一聲怒道:“星象之學,原本就是子虛烏有之說,數萬大軍在嘉陵江邊找了一個月都沒蹤影,還能迴歸。你妖言惑眾,其心當誅!”
劉備不再和他廢話,一聲冷喝:“給我將此三人拿下,不必再費口舌。”
身後的羽林郎一擁而上,將大呼小叫的三人牢牢的抓住五花大綁起來。
第一百零七章 三年之期
連續兩年死氣沉沉的永安宮突然增添幾分生氣。
劉辯全身盛裝、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架古琴之前,歡快的音符從他手指下如流水般淙淙流出。
今天是個好日子,大喜至喜的好日子。所以琴聲是歡快的,心情更是歡快的,連身後的幾個妃子也是滿臉喜色,顯得格外嫵媚。
如今已經十七歲的劉辯,當年柔美的面相已經顯露出幾分成熟男性的陽剛之美,嘴唇上也留了兩撇淺淺的小鬍鬚,幾年來的磨練和挫折,使他眉宇之間多了幾分凝重。
一曲終了,他撫著琴絃,若有所思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三年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實在太久了,孤終於熬過來了。”
身旁傳來一聲柔柔的聲音道:“王駕受苦了!”
劉辯輕輕的抓住身旁唐妃那隻溫軟的小手,柔聲道:“愛妃,你跟著朕受苦了。”
唐妃眼圈一紅,流淚道:“能夠侍奉王駕,那是奴家的福分。”
劉辯心頭一熱,一隻手摩挲著她的小手,一隻手攬住她細嫩的脖頸,在她白皙的臉上親了一口,輕輕的說道:“能得愛妃相伴,此生足矣。”
唐妃委屈的抽泣道:“只怕王駕看到了那個天下第一美人,又要貶了奴家了。”
劉辯臉色一愣,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個千嬌百媚的身影,不禁神色變得尷尬起來。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喧譁聲,劉協精神一振,微微笑道:“他們來了。”
他輕輕的推開唐妃,整了整衣裳,肅然端坐起來,又開始撫琴。
此番琴音與剛才又大不相同,充滿磅礴的氣勢,如驚濤拍岸、亂石穿空,顯示出彈奏者的大氣和高遠志向。
琴聲越來越高昂激越,撫琴者全神貫注,連身邊已經站滿了人也不自知。
終於,一曲再次終了,一陣掌聲響起:“好曲,王駕果然好曲。”
劉辯臉色大變,抬起頭來望著面前的三人和四周密密麻麻計程車兵,不禁全身涼透至腳底,驚道:“為何是你們?”
劉備微微笑道:“對不起王駕,楊彪、皇甫嵩和張溫來不了,他等謀害聖上,已然被末將擒下,打入天牢。”
劉辯臉色變得煞白,彷彿剎那之間回到冰寒地獄,驚問道:“你等欲將孤何為?孤乃大漢皇室嫡子,只有陛下親自下令才能治孤的罪。”
劉備微微笑道:“不,沒有人能治您的罪,陛下。”
“陛下”這兩個字一出,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驚得劉辯彈身而起,滿臉驚疑和不信的看著他。
身後的王允和盧植也是大驚失色,呆立當場。
王允大怒道:“劉備,你想造反?”
盧植氣得全身自打哆嗦,指著劉備罵道:“孽障,你意欲何為?”
劉備依舊臉上帶著笑容,一字一字的說道:“先帝失蹤在江邊近一個月,必是已然駕崩。國不可一日無主,先帝尚未迎娶,並無子嗣,當立弘農王為帝。此舉並無不妥,司徒和司空大人又意欲何為?備乃大漢皇叔,當可為大漢宗室做主。”
他說得很慢很輕,但是每一個字都如鼓槌一般敲在盧植和王允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