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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祖皇帝有遺旨,不允胡氏為後。今皇祖母可並未有不允我母妃為太后之意,對吧,皇祖母?”說著,穆煊有些祈求的看向謝太后。
他的眼睛裡有明顯的祈求與不安,他知道,這樣問,是置謝太后於一個難以抉擇的境地,但他依然這樣做了。謝太后只是對韋相道,“皇帝有仁孝之心,這並非壞事。就依皇帝的,議曹氏為聖母皇太后吧。原蘇家為二等承恩公爵,今皇后為太后,蘇家當升一等承恩公爵。至於曹家,曹氏畢竟是生母而非嫡母,今她雖因皇帝而封聖母皇太后,但嫡庶有別,份例上較皇后例高一等,較太后例低一等。曹氏既為太后,曹家當賜承恩公爵,便議為二等承恩公吧。”
謝太后這樣說,穆煊與內閣都沒意見。
就是蘇皇后聽聞此意,亦道,“母后再公道不過的。”她雖不想看曹氏上位,但曹氏畢竟是穆煊生母,她到底沒有自己的骨肉,能怎麼辦呢。今議曹氏雖為聖母皇太后,但份例仍次她一等,蘇皇后便是嘴上不好明說,心裡也是格外痛快的。
穆煊也覺著,自己能對母親交待了。不想,曹氏哭的更為傷感了,掩面泣道,“我身為皇帝生母,便是做了太后,亦是次人一等,差人一頭的。皇帝以為我是為了自己嗎?我這把年紀,還能再活幾年?我不如人,丟的是皇帝的臉。”
曹氏哭訴半日,奈何聖旨明發,再改不得。穆煊只得應承母親,為母親新建壽安宮,定不叫母親受一絲半點兒的委屈。
曹氏此方好了,道,“皇帝要真孝順我,我自從進宮,你外祖母倒是能常進宮來,只是,這麼些年了,再未能再你外祖父一面的。你外祖母也是封疆大吏,一地大員,便是為了我們父女團聚,能不能將你外祖父調進帝都來,也讓我盡些孝心。”
穆煊道,“這也得朝中有合適的缺,今各部大員都是滿的,便是調外祖父來朝,沒有合適的職司,也不大好。”
曹氏道,“皇帝能將此事記在心上,我便沒什麼不放心的了。”
穆煊應承下此事,曹氏立刻破啼為笑,命侍女端來好湯,讓兒子喝,穆煊道,“要是不應承母后的事,還喝不上母后這湯呢。”
“盡說刁話。”曹氏嘆道,“我不是非要爭這一口氣,只是,我畢竟是你的生母,太皇太后那裡自然沒的說,就是皇帝,你也得敬著太皇太后。敬太皇太后,我是服的,可再叫我敬別人,以往可以,你是皇子,凡事有先帝呢。今你父皇去了,你還未大婚親政,咱們母子,但凡退讓半步,怕就要有人覺著咱們軟弱可欺哪。”
穆煊安慰母親道,“母后放心吧,不會有這樣的事的。我看,皇祖母事事都偏著我的。”
曹氏嘆道,“你自己也得留意。太皇太后與蘇家,那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不然怎麼硬要將她這聖母皇太后的例議的要低蘇氏這母后皇太后一頭呢。
穆煊卻是不知這些舊事的,便同母親打聽一二,曹氏將自己知道的都與兒子說了。
其實,非但曹氏惦記著她孃家人,內閣也沒忘了,曹家既封承恩宮,曹承恩公一等公爵,再在江南為江浙總督,便不大妥當了。
內閣議的是,先召曹承恩公回朝,穆煊道,“眼下朝中沒有合適的缺吧?”
韋相道,“暫為正二品散穆大臣,亦是議事重臣。”
穆煊是剛登基,他對朝政委實不大瞭解,見也是正二品銜,也便應了。由此,曹承恩公為正二品實權總督,被召回帝都任下正二品散秩大臣的虛銜。待曹夫人心急火燎的進宮來,這事兒已是定了的。曹太后不由又同兒子抱怨了一回,穆煊道,“讓外祖父先回來也好,母后不是想外祖父了嗎?官位的事急什麼,有缺自然能補上。”
曹太后道,“這是內閣拿你當不懂事的孩子糊弄你呢,怎麼太皇太后也沒提醒你一聲。”
穆煊道,“我看皇祖母也不反對此事。”
曹太后嘆道,“太皇太后自是不能反對的,接掌江浙總督的就是太皇太后的族人謝遠。”先時對謝太皇太后的那點兒感激之心不禁又生出了嫌隙。
穆煊也不是事事都聽他孃的,道,“謝家是太皇太后的孃家,也是信得過的。還不是母后非要外祖母來朝的。”
“你個傻孩子,我縱是希望你外祖父來朝,也是希望你外祖父離咱們近些,別叫我把咱們母子哄騙了去。今把你外祖父架空給個吃俸虛職,倒是叫太皇太后的族人得了實惠,你想一想,是你外祖父離你近,還是太皇太后與你近。”
穆煊道,“自然是皇祖母更近了,父皇臨終前都說讓我有不懂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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