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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近人,元寧帝身邊近人,悉數逮捕,很快就查了出來。壽康宮的宮人內侍都是悉數換過的,這事兒是元寧帝近身內侍牽的線,曹萱的主意,曹太后點的頭,然後,這鴛鴦千機壺是外頭曹家人私遞進宮的,整個一條藤上的螞蚱,誰都跑不了誰。
韋相就立等三司結果的,見竟事涉元寧帝內侍,韋相老臉慘白,握著蘇不語的手道,“不語,你可是蘇文忠公之子啊!”
蘇不語嘆道,“韋相,三司同審,我等皆對得起自己良心。”雖然先前元寧帝那不講理的蠢樣兒還依稀能浮現在眼前,今日元寧帝曹氏一系倒臺,蘇不語也不會落井下石,何況,大理寺卿杜執,左都御史鍾御史,皆是有名的直臣。見此二人也是一臉感慨,韋相也沒了法子。
內閣再去求見太皇太后,謝莫如看此結案文書,韋相道,“要說曹氏對娘娘懷恨在心,老臣是信的。畢竟,韋氏違禮,娘娘多有訓誡。但,陛下對娘娘向來孝敬,老臣是看著陛下長大的,娘娘也是看著陛下長大的,陛下於國事或者多有稚嫩之處,但,老臣不信,陛下是會毒殺太皇太后之人。還請娘娘明鑑。”
韋相的思維很清楚,隨曹家去死,但元寧帝得撈出來。
謝莫如輕聲一嘆,“皇帝身體不好,從此,就去冷月閣休養吧。他一向喜歡曹氏女,讓曹氏女帶著大皇子陪伴他吧。”
柳扶風看向謝莫如,欲言又止。
謝莫如道,“柳悅為國祈福,於國有功,我收她做個孫女,封縣主,至於她的親事,扶風你們倘有了好人選,與我說一聲,我為她賜婚。”
柳扶風心下一塊大石方落了地,很是感激的謝過謝太皇太后。
偏生韋相來了句,“娘娘,陛下與柳氏女,可是先帝遺詔賜婚的。”
“先帝遺詔說元寧大婚之後方可親政,韋相遵了嗎?”
韋相臉色一白,他沒想到謝莫如此時間竟提及元寧帝提前親政之事,韋相連忙道,“皆是因柳姑娘為國祈福,陛下大婚方才耽擱了。”
“是啊,耽擱了大婚,就不能不親政麼?”謝莫如淡淡。
“可當時,是娘娘您親口允許的啊。”
“這次,也是我親口允准的。”
韋相在口才上完全不是謝莫如的對手,不待韋相開口,謝莫如已是冷冷道,“先帝的話,先帝的話,如韋相這般自認為忠耿老臣,又將先帝的話放在哪裡了呢?你怕我擅權,想方設法想元寧帝提前親政。我也一直以為韋相是忠耿老臣,兩代皇帝的帝師,但韋相就輔佐出他的近身內侍與毒殺我之事有關?韋相口口聲聲他清白,是,他親近的女人,他的生母,他的近身內侍都事涉其間,就他清白!”謝莫如面無表情的看韋相一眼,道,“韋相再有意見,就去問問先帝的意思吧?”這話翻譯過來就是,你現在不同意,立刻就死吧。
韋相臉色一白,不敢再多言。
謝莫如道,“韋相擬詔吧。”
韋相這回是真的懵了,“詔?”什麼詔?
謝莫如道,“皇帝多病,朝政決於本宮和內閣。”
韋相整個人都顫抖起來,謝莫如一雙眼睛就這般元悲無喜的盯著他,韋相的心底不由泛起陣陣寒意,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是真的要篡權了麼?
不。
他如何對得住先帝的託付,他如何對得住!
韋相悽聲道,“娘娘,先帝視娘娘為生母,先帝臨終前,可是將陛下託付與您了呀。”
韋相一幅老淚橫流的模樣,謝莫如卻是沒有絲毫動容,她緩聲道,“先帝出生未及滿月,他的生母淩氏不肯養他,我就將他抱到我的膝下養大。他第一次學會走路,第一次叫我母親時的樣子,我猶歷歷在目。我還記得,他最喜歡的一道菜是花炊鵪鶉,他最喜歡的衣裳顏色是湖藍色。這些事,他的生母淩氏不一定知道。韋相,這江山,你以為是先帝的嗎?這江山,是太祖皇帝與世祖皇帝歷經數年辛苦打下來的,太祖皇帝是我的舅外祖父,我的外祖母為這江山嘔心瀝血,我的外家,同樣為這江山流過鮮血。我與仁宗皇帝,為這江山,多少年殫精竭慮。就是扶風,不語,賀菩,邱山,葛瀾,宋令,還有韋相你,有沒有為這江山戰戰兢兢,耗費心血。這江山,不會永遠屬於誰。但,只要我在,它就是我的,也是你們的。”
柳扶風上前行了大禮,“臣願追隨娘娘。”
蘇不語一樣早就是謝莫如的鐵桿,他也緊跟著上前。之後就是賀菩,邱山,這二人皆是仁宗皇帝時提拔起來的老臣了。最後,葛瀾宋令看向韋相,他三人皆是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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