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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到朝廷上的事呢。再者,崔掌櫃剛拿出那幅畫時,二叔明明驚喜,看過後方捲了起來,說這畫不吉。倘二叔真是在意吉不吉利的事,當初就不會拿著鴻門宴的桌屏去送她賞玩。所以,畫沒有錯,二叔的確喜歡,那麼,哪怕不買,認真賞鑑一番才符合一個愛畫的人的行為。二叔卻是粗略一瞧便將畫卷合成軸,當時在場,除了二叔,便是她與崔掌櫃,崔掌櫃是賣畫的人,恨不能客人多看才是,那麼,問題肯定出在她身上。
不,是她出身的身上。
與她沒有直接關係,但很可能有間接關係。
聽謝莫如此言,謝柏笑,“什麼都瞞不過莫如你的眼睛。”
謝莫如微微側臉,看向謝柏。謝柏道,“我沒多看,還有一個原因,那幅畫是幅贗品。”
“那二叔見過真品,或是知道真品在哪裡?”
“對。”
☆、第23章 衣裳
謝柏片刻沉默。
他不知道要不要同謝莫如說,或者應不應該。謝莫如已道,“二叔,什麼都不用說。”這樣猶豫,何必要說。或者許多人覺著她會對方家的事有興趣,事實上,她對方家興趣並不大。這又不是秘密,三老太太脫口而出的事,能是什麼秘密呢?人近皆知的事,她想知道並不困難,何必讓二叔這般為難。
二叔,畢竟對她不錯。
謝莫如的注意力很快被街道上的一頭牛吸引,唉呀,見到活的牛了。
謝柏畢竟是個灑脫性子,未沉默太久,見狀打趣,“要不要買一頭送你,把它栓家裡,天天看。”
謝莫如今日見著以往許多沒見過的東西,心情很是不錯,難得說笑一句,“養在二叔院裡嗎?”
叔侄二人慢慢在街上走著,就見謝驥騎馬,後跟著馬車兩輛,另有僕役數人相隨行來。謝柏連忙打招呼,謝驥勒馬,見是謝柏謝莫如叔侄,問,“你們做什麼去?”
“我帶莫如出來買些文具。”謝柏問,“驥叔呢?”
謝驥低聲道,“行雲想暫將家中靈牌安放在天祈寺,我陪她過去,再做場法事。”
謝柏不再多說,忙道,“驥叔趕緊去吧,別耽擱了時辰。”
江行雲聽到人說話,揭開車簾對謝莫如微微頜首致意,謝莫如亦頜首回應,謝驥重新帶著車隊遠去。謝柏立刻打發身邊小廝回府,跟謝太太說預備一份相宜的祭品送去云云。
謝莫如問,“二叔,咱們要不要回去?”
“不用,你好容易出來一次,來,我跟你說說帝都的掌故,咱們多逛逛。”
謝柏真的是出自身為二叔的良好心願,侄女都十歲了才第一次出門,見著個牛啊羊的就能看老半天,家裡再怎麼豪門,謝柏也覺著有些悲哀了。他就想著,多陪侄女逛一逛。
謝柏具有良好的意願,他也實踐了自己的意願,只是一點,謝柏實在錯估謝莫如的腳程,這位生於豪門長於豪門的千金小姐,有著與弱不禁風千金小姐完全不同的身體狀態,除了早飯午飯用飯時略歇了歇,謝莫如完全是不知疲倦的走了一整天。最後,謝柏覺著自己的腿都不是腿了,謝莫如方道,“咱們先回去吧。”
二叔硬是咬牙道,“無妨,二叔不累。”
謝莫如素來心細,見二叔已是倦色難掩,笑,“那把剩下的攢著,什麼時候二叔有空,再帶我出來。”明天二叔還得去衙門當差呢。
謝柏笑,“下次休沐,咱們去城外。”善於察顏觀色的孩子,必然善解人意。何況謝莫如剋制堅忍,這種品質,出現在一個孩子身上時,會特別的讓人心疼。哪怕沒有叔侄之親,謝柏也敬重這種品質。
回家的時間並不算晚,先去松柏院請安,謝太太笑,“可算回來了,莫如從沒離開過我眼前,知道你們下晌回來,我還是惦記。”
素藍捧上香茶,笑道,“太太可是念叨好幾遭了。”
謝太太眉梢眼角的盡是淺笑,她看向自己的神色竟有幾分看謝莫憂時的慈愛,搞得謝莫如都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力。太太這是隨意的嗔怪,還是說以後少出門呢?謝莫如一時不好判斷,倒是謝柏接過茶先笑了,“多出去玩兒幾回就習慣了,下回母親沒事也同我們一道去,省得總悶在家裡。”
謝太太笑,“你倒又來鬧我。”
看太太的模樣,不像是不痛快的,謝莫如終於有了判斷,太太對她與二叔出去的事,並無意見。謝莫如此方心安。
謝柏呷口笑,“我知道,就是母親出去,也是同父親一道,自是看不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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