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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這裡還是死在那裡,都沒什麼區別。
“我不會殺你,也不會讓別人殺你。”沈璟昀頓了頓,“我只問你一句,你願意來東宮嗎?”
枝枝心裡思襯,她現在身份尷尬,就算被帶回東宮,至多也就是個無名無份的侍妾,當然不能答應的這麼快,否則以後日子該怎麼過。
這樣想著,枝枝眨了眨水光瑩潤的眼睛:“去……東宮?”
“按照禮制,東宮除太子妃外,有名分的妻妾可以有幾十人。”沈璟昀的聲音,似乎是生來就帶著冷意,安慰人的時候也一樣,“你若隨我回東宮,我便封你東宮奉儀。”
枝枝低著頭,弱弱的問:“奉儀是什麼?而且,我怎麼跟你走啊!”
“我會想辦法讓皇叔和皇嬸和離,然後迎你進東宮。”沈璟昀沉默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還是要負責任,總不能真的看著人家小姑娘因為自己而死。
反正皇叔素常風流,跟皇嬸也沒什麼感情,這個王妃娶不娶其實沒什麼要緊的,真和離了說不定他還覺得自己解脫了。
除卻枝枝身份尷尬,畢竟是皇叔的妾室,若是進入東宮位分高了,難免引起旁人猜測,只能從最低等的奉儀做起,省得打眼。
“和離?”枝枝似乎很震驚,看著他道,“姐姐是陛下冊封的王妃,若是和離了,豈不是抗旨?”
“聖旨要你姐姐嫁人,她已經嫁了,聖旨可沒說不許你姐姐和離。”沈璟昀扯了扯唇角,對所謂的抗旨沒什麼敬意,姜氏的意思罷了,他真的違抗了又如何。
枝枝呆呆看著他,卻突然放開自己的腿,衝上來抱住了沈璟昀的腿,膝蓋一軟就在他面前跪了下去,哭的十分傷心,“太子殿下,求求你幫我姐姐和王爺和離吧。”
沈璟昀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枝枝低聲哽咽:“寧王……寧王他性喜凌虐,姐姐被折磨的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再這麼下去,早晚死在寧王手裡,求太子殿下救救她。”
沈璟昀微微一愣,腦海裡想起那一天在宮裡,似乎就是寧王妃出了事,寧王府的家眷才來攔他的轎子。
皇叔竟然有這種見不得人的愛好!
那父皇賜婚這回事,豈不是糟蹋人家姑娘!商賈之女也是好人家的女兒,被這般折磨,要是當真出了事,那便是皇室的罪孽了。
沈璟昀皺起眉頭,單手把枝枝從地上拉了起來,“你所言屬實?”
枝枝小幅度點頭,兩根手指絞在一起,“是真的。”
沈璟昀看了眼枝枝,不記得白日裡,她身上有……痕跡,若皇叔當真有那樣的愛好,為何她能逃過一劫?
枝枝察覺到他的目光,臉色微紅,“我,我是因為,姐姐一直在保護我,寧王沒有見過我。”
沈璟昀便明白了,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人家親姐妹,便可以為了姐姐妹妹犧牲自己,他那群兄弟姐妹,個個都是廝殺的豺狼虎豹,沒一個好東西。
但這樣也就是說,能夠確定了,這姑娘是第一次,沈璟昀心裡微微有些愧疚。
“我會想辦法的。”沈璟昀語氣略溫和了幾分,“你先跟我出來。”
枝枝腳下像生了根,一動不動,沈璟昀疑惑的看著她,“你怎麼不走?”
枝枝臉上的表情像哭了一樣難看,她吸了吸鼻子,嗓音沙啞:“我害怕。”
她說了這麼多話,沈璟昀都沒想起來這就是在他轎子跟前勾引他的女人,全賴這幅沙啞的嗓子,哭的久了,早就聽不出來原本的聲音了。
何況那天的時候,枝枝特意改了嗓音,嬌媚酥軟,她尋常不這樣說話的,聯絡不到一起也很正常。
沈璟昀拽著她的手臂,語氣強硬:“有我在,沒人敢為難你。”
枝枝低著頭,小小抽噎兩聲,過於寬大的衣衫裹在身上,好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衣襬全掃在地上,拖出一條明顯的痕跡,枝枝更是走一步踩一步,好些次險些摔倒。
沈璟昀停下腳步,枝枝低著頭沒看前面,猛地撞到他背上,便懵懵懂懂抬起頭,捂著自己撞疼的額頭,“你怎麼停了?”
沈璟昀低頭看了看她腳下,枝枝小聲道:“我不是故意弄髒你的衣服的,等明天我給你洗乾淨。”
沈璟昀不語,骨節分明的長指拎起衣服,從領口塞進去一截,腳下便空了,不再拖著,可沈璟昀看見她□□的腳,才想起來她沒有鞋子,就光著腳走了這一會兒。
寧王府的地好走,也不硌腳,可夜裡風涼,這樣赤著腳,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