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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冤情,自去京兆府刑部大理寺,先帝靈前,豈容你放肆!”
“我今日要狀告的人,大理寺三司都管不得,只能寄希望於諸位宗親。”顧嬌高聲喊道:“我今日狀告太子殿下,逼殺先皇和先皇后。”
“放肆!”潯陽長公主怒道,“太子殿下乃新君,你竟出言攀誣,此乃十惡不赦之罪……”
“長公主怎麼知道我在攀誣,而非事實!”顧嬌反口問道,“太子妃在此,可敢與我對質。”
她早就看準了時候,今日皇帝下葬,太子先眾人一步,前往太廟祭告,如今枝枝孤立無援,正是發難的好時候。
枝枝不好再裝,便在侍女攙扶下站起身,扶著腰,碩大的肚子挺起來,看著十分驚人。
美麗的容顏在一身素服下,更顯的楚楚可憐,潯陽長公主扶住她:“太子妃身子要緊,這等不三不四的貨色,交給我處置。”
“多謝姑母好意。”枝枝臉色蒼白,輕咳幾聲,顯得非常柔弱,她輕聲細雨,溫柔無比,“只是她口口聲聲攀誣太子殿下,我身為太子妃,自然該維護殿下。”
兩人一個趾高氣昂,國喪期間穿紅著綠,一個素衣素服,溫婉柔弱,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周圍的人自然而然將一顆心偏向枝枝。
看起來,蜀王的側妃不像好人。太子妃卻是真正的溫婉賢惠,這些日子守喪跪靈從未偷懶,身懷六甲仍恪守孝道,這夫婦二人,看起來可比蜀王靠譜的多。
畢竟,蜀王側妃幹出這樣的事情,蜀王還在潯陽長公主跟前維護她。
可見不是個孝順的。
枝枝看著顧嬌,柔聲道:“殿下性情純孝,對陛下十分孝順,喪事事必躬親,絕不假手旁人,人所共知,你卻如此汙衊,意欲何為?”
“人盡皆知,太子和先皇一向父子不和,如今卻這般殷勤,諸位都不覺得奇怪嗎?”
顧嬌心裡也沒底,但她不得不這樣做,她跟枝枝有深仇大恨,若枝枝做皇后,到時候沈孟州恐怕護不住她。
她只能為自己打算。
只要將沈璟昀拉下太子之位,沈孟州就能順理成章登基為帝,屆時她跟枝枝地位調換,一切都是自己說了算。
顧嬌想的很好,她是拼命也要促成這件事情的,皇后寶座,姜皇后的風光無限吸引著她,讓她如同撲火的飛蛾,不惜一切朝著一個目標飛去。
“有什麼奇怪的,關係再不好也是生前的事情,人死如燈滅,這正說明太子殿下心胸寬廣。”人群裡有人辯解。
枝枝喟嘆:“殿下性情仁善,難道有什麼問題嗎?先皇雖與殿下不和,但父子血親,殿下如此這般,正是盡人子的孝道,有錯嗎?”
“自然沒錯,全天下都知道,廢后姜氏在金殿上親口承認自己殺了先皇,又畏罪自盡。”潯陽長公主十分厭惡顧嬌做派,怒道,“今日國喪,你卻誣陷太子殿下,是不是懷著令蜀王問鼎天下的心?”
顧嬌心神一抖。
沈孟州卻道:“姑母折煞我,我無德無能,沒半點地方比得過皇兄,萬萬不敢做此念想。”
沈孟州不知道顧嬌怎麼了,她父母雖然死在沈璟昀手中,可那也是因為顧家人對付枝枝,那幾個人……說句不好聽的,算是死有餘辜,嬌兒為何非得報仇。
他更想不明白,今日和父皇下葬的日子,天大的事情都要往後排,嬌兒卻要做這種事情,她到底想幹什麼?
潯陽長公主看著沈孟州,神色稍霽,這個侄兒的性情,應該也沒那麼大野心,那便是這位側妃,自作主張了。
顧嬌見大勢將去,連忙道:“我說這話,只是想讓各位自己想一想,既然你們全覺得太子無辜,我當然也有證據。”
“陛下駕崩前一天,太子殿下派人從天牢帶走張安訊,當夜陛下便死了,第二天姜皇后觸柱身亡,眾所周知,張安訊乃姜皇后年輕時候的未婚夫,這幾件事連在一起看,未免太巧合。”
事實上,她已經猜出真像,可枝枝不會承認的,死也不能承認。
她只是冷著臉,看向顧嬌,一副不屑與之說話的神情:“你若只有這些莫須有的東西,來汙衊殿下誰也沒必要陪你浪費時間,誤了先帝下葬吉時,你賠的起嗎?”
她站直身體,聲音依舊柔婉,“諸位宗親都是明白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一看便知,今日鬧劇就這樣結束吧,蜀王側妃……先送去天牢,等太子殿下發落。”
“慢著!”顧嬌又喊一聲。
潯陽長公主不耐煩道:“你若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