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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又做錯了什麼,我已有婚約,青梅竹馬,感情甚篤,無奈被拆散,我之苦,不下於謝皇后。 ”姜皇后看著底下不敢言語的人,冷冷一笑,“你們的君王,是個噁心的偽君子,你們這群臣子,也是一模一樣!”
她又站起身,走到盤龍柱旁,撫摸著上面精美的花紋,臉上露出寒意森森的笑容:“若死在此處,亦不枉費此生。”
“皇后娘娘且慢!”人群中卻忽然有人喊道,姜皇后轉頭,看見個年輕公子出列,正六品的翰林院修纂,姜皇后仔細認了認,認出這是今年的榜眼。
姓顧。
“顧……顧愛卿,你要說什麼?”她還是用以前的稱呼。
“臣只想問,陛下真的駕崩了嗎?是如何駕崩的?何時駕崩的?在何處?”
姜皇后笑了:“我忘了,你們和史官們,還要記錄史冊,陛下昨夜子時,在冷宮正殿,被我用髮簪刺中心臟,當場身亡。”
姜皇后眼都不眨一下,“顧愛卿人年輕,膽識倒不錯,想來日後太子要重用你。”
她輕輕一笑,道:“你過來。”
顧齊銘走到她跟前,“皇后娘娘……”
“這個東西,你交給太子。”姜皇后將玉璽塞到他手裡,在滿朝文武反應過來之前,一頭撞向那堅硬的盤龍柱。
血濺成自然的花紋,順著雕刻向下滴落,寂靜的空氣中,血腥味瀰漫著,避不開,逃不掉。
顧齊銘抱著玉璽,呆呆看著眼前的情況,道:“諸位可知,太子殿下在何處?”
“孤在這裡。”一個疲倦的聲音響起來,沈璟昀穿著常服,從後殿走出來,揉了揉額角,“皇后給孤下藥,居然是要自盡。”
他走到顧齊銘跟前,接過玉璽,看著姜皇后素衣上沾染的血紅,沉默片刻,“將皇后的遺體帶下去,葬在父皇為她準備的陵園裡。”
“殿下,姜皇后殺害陛下,弒君大罪,理應株連九族,怎可厚葬……”
“株連九族?”沈璟昀重複這四個字,看著那臣子,“你跟孤說說,姜皇后的九族,都是何人?”
那人語塞。
“她是皇家婦,她的九族,亦是孤和大行皇帝的九族,株連之說,不必再提,至於厚葬,也是大行皇帝生前的意思,不用再爭論。”沈璟昀搖手,無意再說這件事情,只道,“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可爭吵的,眾卿有時間,還是先給大行皇帝議定諡號,早日入山陵。”
他既然說了,自然沒人有異議。
皇帝和姜皇后都死了,朝中就是太子殿下一言堂,無人敢拂逆於他。
而且大行皇帝駕崩,議定諡號,的確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總不能耽擱了下葬。
御史臺諫卻道:“殿下,原定大行皇帝禪位於您,可如今……恐怕來不及舉辦您登基之事。”
“無妨。”沈璟昀道,“大行皇帝喪事要緊,孤以日代月,過了孝期,再行登基大典。”
“殿下仁孝純善,乃天下之福。”
七日停靈,舉國守喪。
議定大行皇帝諡號,慈仁短折曰懷,史稱孝懷皇帝。
皇帝一生沒什麼功績,除卻文弱和善,也沒給天下臣民留下別的印象,商量來商量去,不好給本朝皇帝定個太難聽的諡號,只能選了這個字。
沈璟昀無一不可,看看也不是什麼好字,便批了。
九月十九,欽天監算出上上大吉之日,宜破土入葬,便定在這一天,送皇帝靈柩入地宮。
之前這些時候,卻要舉國服喪,朝廷官員,命婦,亦要入宮守靈,就跪在宮門外,一天一天的守著。
沈璟昀是新任的帝王,按照常理,只需以日代月,守二十七日熱孝,過後儘可除服。
可枝枝沒他這麼好待遇。
正兒八經的兒媳,就要跟普通人家一樣,守百日熱孝,幸而她產育在即,不能和普通人一樣跪靈守孝,每天回去,藉著吃藥保胎的名頭,也能休息一下,能夠輕省幾分,但還是很累。
枝枝揉著自己的腰,苦著臉道:“我好累啊。”
沈璟昀坐在她真把我,輕輕按著她腰上的肌肉,也不敢用力,蹙眉道:“要不然就說你生病,不去了,幹什麼給他守孝。”
“你就會瞎扯。”枝枝瞪他,“咱們都知道你和陛下關係不好,但那是你親爹,是我公公,不守孝的話,你是要人戳我脊樑骨!”
“哪有那麼嚴重……”
“還不嚴重,就我一天去兩三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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