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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你總得知道,我不會因為你爭風吃醋就生氣的。”
他高興還來不及。
枝枝微頓,泛紅的眼圈裡,一雙眼睛亮如窗外的明燈,聲音中帶著哽咽:“殿下……殿下……”
她說不出話來,只緊緊箍著沈璟昀的腰,將自己埋在他懷中。
她只盼著,這樣的好日子,能長一點。
沈璟昀抱著她的背,低低安慰了幾句,卻沒有再說什麼承諾,姜念念這個瘋子,說的話卻宛如真理,以後他會讓枝枝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
他會讓枝枝,漸漸消除心中的不安。
他的枝枝,會成為最幸福的姑娘。
周時穎的擂臺結束後,就跟著周時唯顛顛的跑過來,看見姜念念大刀闊斧坐在包廂裡,兄妹二人嘴裡能塞個雞蛋進去。
周時唯蹙眉:“姜二小姐貴步臨賤地,所為何事?”
姜念念翻了個白眼,又看向周時穎,想起這位要是同意了,自己哥哥就能娶到媳婦,心情剎那愉悅了幾分,“我來找太子殿下,如今已經商議好了大小事情,並不為別的,周世子儘可以放心。”
周時唯看向沈璟昀。
沈璟昀簡單把事情說了,又道:“時唯,你把人帶去護國侯府看著,別讓姜家找到她,等一段時間再說。”
周時唯卻道:“殿下慎重,姜氏詭計多端,誰知道姜念念是不是她派來的探子,萬萬不可輕信。”
“我覺得你對我有意見。”姜念念幽幽道,“我姜念念的人品,全天下都知道,只你會覺得我是皇后派來的探子,我感覺……你是不是因著爭鬥,把自己給鬥傻了。”
傻子才會覺得,她姜念念會為了姜皇后賣命吧。
她是個活生生的人,憑什麼要為了姜皇后的權勢,犧牲自己的一輩子,搞笑呢吧。
周時唯一口氣堵在喉嚨裡下不來。
沈璟昀攬著枝枝的腰,將他們隔絕在外,兩個人低低說著話,氣氛格外黏糊。
夜深,花燈漸次熄滅,小攤販們收攤回家,熱鬧的朱樓大街,也逐漸寒涼起來。
姜念念的聲音帶著幾分含糊的悲涼:“聽元宵,往歲喧譁,歌也千家,舞也千家。”
唯我無家。
枝枝聽見她的聲音,心裡也微微有些悲涼之意,卻全然不明白,自己悲涼什麼,只是總有些感同身受之嘆,覺得命途多舛。
沈璟昀皺了皺眉頭,道:“散了吧。”
“殿下今日可還要回東宮?”周時唯問,“這個時候,宮中該下鑰了,殿下回去折騰一通,明天姜氏又要說難聽的。”
半夜出門,姜氏定能給發酵成太子深夜出宮,聯絡逆賊,意欲謀朝篡位,還不如干脆不回去了,這樣的話宮中進出沒有太子回去的時間,自然不能證明太子何時歸去。
姜皇后想發難,也要有證據才好。
沈璟昀頓了頓,他倒是不在意這些,可枝枝心情不好,若回了東宮,住在那般苛責嚴肅的場所,恐更會慌張,倒不如換個地方住。
周時唯繼續道:“從這兒往前走幾十步,有一處我的宅子,殿下若不嫌棄,我們可以一同住過去,待明天再說上朝之事。”
沈璟昀點了點頭:“你帶路吧。”
枝枝已經困了,睡眼惺忪地跟著人往前走,也不知道走到了何處,回過神就已經被沈璟昀拉進了屋內。
這宅院不算大,還沒有沈璟昀上次帶她看的宅子一半大,只勉勉強強夠住就是,隨行的下人們就只能住在對面的倒座了。
沈璟昀身為太子,自然住了最好最大的一間屋子,可哪怕這最好的一間屋子,也不過是小巧玲瓏的一間,還沒有東宮的隔間大,裡面擺著一張紅木的大床,桌椅皆是清雅的酸枝木。
可與眾不同,讓周時唯買了這宅院,甚至拿出來的獻寶的,卻是沈璟昀正坐著的那把椅子。
那一把椅子上,雕刻了十二生肖,這不稀罕,稀罕的確是那雕刻似乎從椅子上浮了起來,裸露在外面。
周時唯從未見過這樣的技藝,看見第一眼,就迫不及待買了下來。
枝枝眼睛亮了亮,道:“屋子不大,竟然別有意趣。”
她看著其中一條椅子腿,微微笑了,“周世子也是個有趣的人。”
沈璟昀冷哼一聲:“他是個最無趣的人,你莫要被人的外表騙了。”
枝枝眨了眨眼睛,心裡面鬆快了幾分,殿下他……是吃醋了嗎?
枝枝問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