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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殿下折騰的有多厲害,竟把人搞成了這般情狀。
男人就是男人,放著這麼個絕色佳人,怎麼捨得幹看著不享用。
周時唯低著頭,彎腰抱起那一摞摺子,也只得徹底消了內心的一點旖旎情絲,既然已經是殿下的人了,也不至於為了個女人,反目成仇,白白惹人笑話。
冬雪已經停下來了,侍從們拿著掃把鐵鍬在院子裡掃雪,剷車一條通暢的路來,在四周潔白的積雪裡,顯得尤為整齊。
沈璟昀放了筆,看著窗外的風景,寒冷的北風一陣一陣灌進來,直直撲到臉上,他卻面無表情。
昨夜的時候,他如同這般孤孤單單,那個小姑娘,在雪地裡奔跑著,衣衫上面沾了泥汙,臉上卻帶著溫暖的笑容。
好像跑到了跟前,緊緊抱著他的腰,聲音軟綿綿的,告訴他:“殿下,我喜歡你。”
她好似帶著夏日燦爛的驕陽,明媚的陽光在眼裡散開,一下子驅散了孤單的冷寂。
將二十年來孤冷如冰的一顆心,融化成柔軟的春水,連帶著攪動的漣漪紛紛。
沈璟昀閉上眼睛。
數年前的陰霾,彷彿一掃而空。
他的生命裡,不再只有自己一個人,在那個常常下雪的臘八,有個漂亮的姑娘闖進他生命中,說出四個字。
那是連自己的母親都不曾說過的,至於旁人……都因為欽天監荒謬的論斷,避而不見。
只有她。
可有她就足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殿下是個缺愛的小朋友系列
枝枝:我給你愛啊
殿下:……好
枝枝:你缺父愛還是母愛?想叫我爸爸還是媽媽?
殿下:算惹我什麼都不缺
第46章
枝枝自書房回了玉春殿,便窩在了床上,纖細的腳踝又在隱隱發疼,她脫掉了鞋襪,自己伸手揉了揉。
朱雀打了盆熱水來,匆忙道:“昭訓別動,傷筋動骨一百天呢,您不懂筋骨之事,切莫亂動再傷了。”
枝枝便乖巧縮回手。
觀四下無人,朱雀聲音中含了隱隱笑意,道:“昭訓,我進東宮伺候多年,還從未殿下讓誰在書房留宿,您可以頭一個。”
便是那位護國侯府周世子,江寧王府的杜公子,同殿下一起長大,關係親近,也從未和別人家的兄弟一樣,抵足而眠。
昭訓真真是與眾不同的。
“是嗎?”枝枝擺弄著手邊的流蘇,唇角禁不住彎起來,“殿下是很好。”
“也獨有您這樣說了。”
很好,能有多好呢?自然,殿下性情極好,溫和從容,大度開闊。可外人都道殿下冷漠內斂,性情驕矜乃至於高不可攀,卻句句都不是虛言。
當年還不過是個五品女官的時候,她身份低微,只能在外間侍奉,便親眼看見殿下手持長劍,眼都不眨地削下了一人頭顱,還轉手讓人送給了姜皇后。
那時候的殘酷冷血,跟平常的光風霽月般的溫和淡然幾乎不是同一人。
還不曾見過這樣的殿下,昭訓也算得上是十分幸運。
朱雀淺淺一笑,將她的腳放在水盆裡頭,“殿下好不好的倒也不怎麼重要,只消他對昭訓好,那便足夠了。”
“殿下待我極好。”枝枝眉眼彎彎如新月,“我心裡都明白。”
這一夜過去,她似乎更美了幾分,朱雀給她揉著腳腕,“我給昭訓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殿下自小無母,父親也……幾乎算是沒有了,從我進了東宮,與殿下說得上話的人也便寥寥無幾,如殿下這樣的人,想進他的心很難,可你走進去了,以後就沒人能動搖你的地位。”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枝枝有些糾結,慢吞吞吐出了自己的心事,“我小時候也沒人疼沒人愛的,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他。”
她早就想明白了,想得到一個人的心,須得以我心換你心,你給了對方一顆心,才能奢望回報,否則一切都是妄想。
只是在顧家這些年,裝乖巧裝溫柔,謀取自己想要的所有利益,她也不知道,什麼樣才算是以誠待人,更不知道如何以情奪人。
她只會謀算。
“這啊,就要靠昭訓自己慢慢想了。”朱雀莞爾一笑,“這要看你的心,它告訴你要怎麼做,就去怎麼辦。”
雪膚花貌的姑娘低著頭,長睫暈染出一片陰影,眼中帶了三分輕愁,喃喃道:“我的心……”
她點了點頭:“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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