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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太不自不量力了!”明空輕輕避了一下,衣袍揚起又落下時,獨一撲倒在地上,苟延殘喘。
而此刻,永寧巷上空慢慢升騰起一片亮色,對於常人來說,也許,就是覺得月亮光了些,可是對於有道行的人來說,那是魂魄聚集的祥光,它慢慢的聚於某處,然後消失不見!
“阿彌陀佛——”明月微笑著看向某處,輕輕的鬆了口氣。
京城皇宮
夏琰仍然看向誠嘉帝,“聖上,臣未曾求過什麼事,臣只是想和刑部的人一起去封了晉王府!難道聖上並不想動晉王府?”
誠嘉帝目光深深的看向夏琰,“為了一個女人,你在逼朕?”
夏琰抿嘴直直的看向誠嘉帝,“聖上,臣的髮妻,臣都維護不了,何以輔佐聖上?”
“晉王是朕的叔叔,你總得顧著些皇家宗室的臉面!”
夏琰涼薄的聲音響起:“聖上的意思是東州府之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子淳——”
“聖上,臣只想問,東州府的案子要如何了結?”
誠嘉帝幽芒凌厲直直看向夏琰。
夏琰微微抬起下巴,眼眸深黑。
站在權力頂端的兩個男人一時之間竟對恃起來。
若大的御書房,即便有碳火,那森森冷意依然讓人感覺冷到脊樑,屬於男人之間的角逐進行的無聲無息,卻又波濤洶湧,銳不可擋。
也不知過了多久之後,作為臣子的夏琰讓了一步,鬆了氣的夏琰耷下肩膀,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很多,“如果聖上不想曾經的抱負,不想鴻圖大展,臣無話可說,臣想……”
誠嘉帝打斷了夏琰的話:“你想致仕,找個地方躲起來想女人,朕說得對不對?”
夏琰垂眼。
“哼——”誠嘉帝冷嗤,“說到底,你還在逼朕!”
“我沒有——”夏琰連忙回道,“希望聖上同意微臣帶著兩個孩子游歷于山水之間,否則臣不知如何過這下半輩子!”
“你……”誠嘉帝氣得心口起伏,“你就這點出息!”
“是,微臣不比聖上,聖上志在天下,讓天下太平、子民富庶,臣只想找個地方偷偷躲起來想想我的女人!”
誠嘉帝卻不再說話,背靠到龍椅背上,眯了眯眼,不知想著什麼。
大太監衛兆啟幾不可見的又彎了彎背,讓自己的存在感近乎為零,他為何又要這樣?
為何?還不簡單,夏琰說中了誠嘉帝的軟肋,誠嘉帝的軟肋什麼?當然是江山社稷,萬里河山!近數十年來,為了大陳朝,為了他的帝王抱負,為此隱忍了多少,又付出了多少,眼看著一個個擋著自己腳步,一個個為害朝庭的官吏落馬,清明吏治就在眼前,可是東州府一案涉及的官員、貴族、宗室猶如一潭爛泥,他顧濾太多,為了宗室顏面,他……難道要止於此,不……不……可是……
在宮燈的照耀下,誠嘉帝面上顯得一派淡定平和,可是內心卻天人交戰,自己如果下手對付晉王,那麼就意味著自己疏遠了宗室,不,可能自己要失去宗室幫襯了,可是……誠嘉帝細細的想想執政數十年來,宗室為自己做了什麼呢,能讓自己惘開一面,似乎……
竟然不知不覺中天竟亮了,絲絲白光透過天窗窗紙射進來,微曦晨光中,寒氣滲人,骨頭縫彷彿都鑽心的痛。
清晨,一輪橘紅色的太陽慢慢從地平線上升起,給清冷而氤氳迷霧的大地塗上了一層霞光,霞光透過角角落落灑落,給寒冷的冬天帶來些許溫暖。
濃濃的白霜在霞光的照耀下,猶如下了一場小雪,屋頂、枝頭,白霜顯瑩剔透,好美的冬日早晨!
暖暖的陽光隔著天窗照射進御書房,彷彿驅走了所有寒意,屋裡暖了,屋內的人彷彿也因為暖意清醒了過來。
夏琰聽到對面的誠嘉帝深深嘆了一口氣,“你還年輕,還能和朕一起談笑風生,回去看看一雙兒女吧!”
夏琰愣了一下後,給誠嘉帝行了禮,“多謝聖上體恤,那微臣就先回去了!”說完話後,夏琰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御書房。
大太監衛兆啟納悶的不得了,執拗的夏候爺怎麼回去了,難道知道聖意難違?他幾不可見的看了一眼聖上,想再次揣測剛才那一句話究竟是何意時,誠嘉帝叫道,“扶朕回宮歇歇!”
“是,聖上!”衛兆啟連忙過來攙扶著誠嘉帝回宮。
就在衛兆啟還在逐磨夏琰為何輕易轉身回家時,誠嘉二十年臘月初二,刑部並大理寺等司法衙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