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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淳輕嗤,“不以這樣的方式,憑他們怎麼可能拿回銀子?”
“說得到也是,果然是貓有貓道,狗有狗道,公子,小黑丫接手幫人討銀子,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夏子淳輕嘆,“有章有法,計劃周密,無一疏漏!”
“十歲的稚子,一件事居然做得如此滴水不漏,簡直令人難以置信!”於文庭感慨道。
夏子淳沒有說話,不知想著什麼。
宣安縣城庫司偷賣庫鹽的訊息不知從哪裡開始的,反正越說越盛,越說越玄,連賣到哪裡都說得有模有樣,清清楚楚。
訛人的黃計財在床上躺了兩天,實在咽不下被人訛的氣,買了幾樣像樣的東西提著準備到乾爹家,請乾爹出手,結果門都沒有讓進,“真是邪門了,有禮不收,難道真如賊人所說,乾爹遇到麻煩了,”他還不知道外面關於他乾爹的流言飛語。
陳家宅院書房
“一直對你們說要小心,要小心,出事了吧?”
成效繼彎著腰,偷偷抹了抹額頭的大汗:“大人,小的一直很小心的!”
“一直很小心,你不知道嗎,觀察使在宣安已經快十天了,我有讓人通知你們收手吧!”
“這……這……小的……”
對面的上司卻沒有放過他:“陳倉司,你一家們都賭我沒意見,你跟你兒子愛嫖女人,我也沒意見,可你得聽話,懂嗎?”
成效繼怕了,雙膝落地大呼:“大人,救命啊!”
對面上司老眼一皮:“知道是何人所為嗎?”
“不……不知道……”
“那真是死了活該!”
“大人,大人,那天有兩個叫花子跟著我,可小人甩了呀!”
“能看出是什麼人嘛?”
“看不大出,不過,好像盯人很有一套!”
“盯人有一套?”
“是,是,是……”
對面的上司沉思了一會說道,“那可能是觀察使的人!”
“觀察……使……”
‘大人’唉嘆一聲,“陳倉司呀,不是我不想救你,當年拉你進來發財時就說過規矩!”
“大人——”成效繼面如死灰。
“自已看著辦吧!”
“大人……”成效繼全身伏地久久沒有動彈。
流言盛起的第三天,宣安縣倉司成效繼吊死在家中,當童玉錦聽到這個訊息時,她剛剛從錢莊兌好二百兩,有整有零。
走在大街上,隨處都有人議論成倉司的死,有同情、有揣測、有不屑……童玉錦抿著嘴下意識的避開人群,不就是偷了縣衙倉庫的鹽嘛,至於上吊嘛,再說,能把縣衙倉庫的鹽偷出來賣,絕對不可能一個人就能幹成的,既然大家都有份,他怕什麼!
童玉錦覺得這人膽也太小了,也或許被上司拿出來頂罪了,至於是不是拿來頂罪,看他兒女被處置的程度就可窺見一斑,不過自己等不了他們結案,拿好佣金,她可以找個避風頭的地方過冬了,到哪裡才能避開這個案件的風頭呢?
第60章 再次見面
宣安縣城別院
於文庭拿著手中的紙朝夏子淳揮了揮,“公子,我說什麼來著?”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公子,小黑丫的無意之舉竟開啟了沉鹽案的缺口,你看……”
夏子淳出京近三個月,原來急躁不安的心突然沉澱下來,埋在太師椅裡一直到天亮。
於文庭陪著他坐在天亮。
直到陽光從窗欞縫隙透進來,照到夏子淳的眼睛,他下意識的伸手遮擋才清醒過來,清醒過來的第一句話是,“先生覺得什麼樣的道比較適合我?”
於文庭盯著眼前的年輕人看了許久,許久之後才問,“公子是想留清貴之名,還是行梟雄之實,還是隻維持開公國府的現狀?”
“我……”夏子淳低頭沉思,想了片刻,“我想出去走走!”
“好,公子,文庭既然是你的幕賓,你是什麼樣的人,文庭就是什麼的幕賓!”
夏子淳無言的點點,然後站起來,夏小同剛想上來伺候他,他擺了擺手,“我想隨便走走。”
夏小同沒有言語退後一步,和夏小開不遠不近的跟了出去。
於文庭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水泡鹽’居然從衙門裡流出來,得有多少官場中的人參與其中,大陳朝、誠嘉帝承受得起嗎?”
童玉錦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