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我覺得淮鹽案裡落馬的最大官員也許是賀修利,你覺得呢?”
夏子淳從椅子上站起來,站到視窗,兩眼看向鬱鬱蔥蔥的大樹,淮鹽案牽扯到的官員讓人觸目驚心,可是他只能看、只能感慨,卻動不了七品以上的官員,這是一整張利益網,他們緊緊的護成一團,讓他無法下手,聽到於文庭這樣說,他反問道:“會嗎?”
夏子淳帶著海澤天去義莊驗屍,當他全副武裝開始驗屍時,夏子淳才向眾人介紹道,“海澤天,十年前任京城大理寺正六品主事、善刑獄檢驗,賀大人,我請他來驗屍你沒意見吧?”
“聽憑夏大人作主!”賀修利板著一張老臉,陰沉得可以滴下水來。
夏子淳內心冷嗤,他聽明白了,叫自己‘大人’,警告自己正五品沒他正四品的官職大,那又怎麼樣?先不說自己是聖上直接派出的觀察使,我的官位雖是正五品,但官階卻是正三品小候爺,你能耐我何!(文官既有官階,又有職位。官階標誌品位等級,代表其身份地位之高低,資格之深淺,俸祿之多寡;官品標誌權力等級,代表職責之輕重,任務之繁簡。官階與官品是不等同的,這就是許多世族大家只有官階沒有官職的原因。)
賀修利知道自己大意了,想不到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這麼有野心,居然想到這招,他瞬間處於被動。
大理寺出來的人果然非同凡響,這一出手,條條目目,不得不讓人心服口服。驗屍報告瞬間推翻了老鴇調教妓人是失手打死的說法。
尤大被提上了公堂,即便面對條條目目的驗屍報告,他也抵死不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站在公堂外的童玉錦早就料到了,讓辛家婦夫把兩個瘦腳牙作人從地窖裡提出來送上了公堂。當兩個瘦腳牙作出現在公堂之上時,老鴇癱倒在地。
尤大跪在公堂正中慌了,大聲呼叫“大人,救命啊,大人,大人,男人玩死幾個女人這也算罪嗎?”
賀修利臉色發青,拿著驚堂木啪一聲落下,“尤得祿,你這可不是幾條人命的事,慶昌府狀告你的狀紙已達百份之多,你……死罪難逃。”
“不……大人——”尤得祿直到這時才明白,誰也救不了他,他雙眼圓瞪,暗示著賀修利人,自己可是你兒子的幫兇啊,我不好了,你兒子……
賀修利能看不懂他目光中的意思,緊眯雙眼,至於心裡想得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夏子淳的余光中,童玉錦抿嘴站在哪裡,她正盯著公堂裡的辛氏夫婦,彷彿有悲意。他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跪在堂中的辛氏夫婦,這對夫婦雖說提供了證人,但他們本身的行徑觸犯了律法,他們能不能在慶昌府地界上活著還真是個問題。
圍在衙門外的群眾聽到尤得祿死罪難逃後,竟當衙放起了鞭炮,那齊聲歡呼的聲音振聾發聵、聽到訊息的當場大哭的大哭,狂笑的狂笑。
“蒼天有眼啊,真是蒼天有眼啊……”
“老天啊,你終於開眼了,我那枉死的女兒你可以安息了!”
“老天爺啊,請快點讓這條惡狗下地獄吧!”
……
夏子淳看向賀修利等官員,他們的顏面已經蕩然無存。
鞭炮聲還沒有消退,鄧如楊雙手舉著狀紙擠到公堂門口,大叫,“天使大人,冤枉啊!”
賀修利暗叫不好,卻無力駁回,因為他叫‘天使大人’完全衝著夏子淳來的。
夏子淳內心隱隱有些激動,難道自己出巡近半年,能扳倒的不僅僅是七品以下官員,還能……他幾不可見的瞄了一眼公堂主位,又看了一眼公堂外的黑丫頭,深吸了一口氣,平了平自己的心緒:“有何冤屈慢慢道來!”
“是,大人!”跪到夏子淳面前的鄧如楊此時淚如雨下。
這個淚是真正的淚,為了恩師的事情,他求走無路,狀告無門,早已心神俱疲,從沒有想到會有今時今刻,不管事情結果如何,他終於有了陳冤的地方。
“有何冤屈慢慢道來!”聲如其人,溫潤和沐,讓人不知不覺放下心中的不安和緊張。
“是,大人,”鄧如楊直起身,開口說話還是有點哽咽:“大人,小民今天狀告慶昌商賈尤得祿,他罔顧律法,謀財害命,奪人妻,據為已有!”
“可有證據?”
“有”鄧如楊給夏子淳磕了一個頭,“證據有三,其一,恩師家產已經被過戶,大人只要稍稍一查便可知,其二,恩師兒媳婦前幾天在尤府被府軍已經關入牢獄,其三,小民請大人開棺驗屍!”
“開棺驗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