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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我不會把你怎麼樣，就像我相信他不會把妙晴怎樣一樣！”蕭凌風試圖為裴皓宸辯解。

“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汐沫冷笑。

“我幫你擦藥吧！”頓了一下，看著汐沫被水泡得泛白的傷口蕭凌風扯開話題。這個時候，他知道不是解決問題的時機。

“不需要！”

“汐沫，我們也算是半個青梅竹馬吧，你為什麼要對我充滿敵意。”蕭凌風一邊“委屈”，一邊拿出急救箱。“因為我是皓宸的朋友？”

“請你不要玷汙那個美好、單純的成語！”汐沫坐下來。確實，她和蕭凌風小的時候也有過幾次接觸的，但是汐沫一直不喜歡這個人，直到認識裴皓宸，他們的交集才多起來。

“你不用這樣謹慎！”蕭凌風笑。“我要是對你有興趣，就沒有沈祺然什麼事，更麼有皓宸的事了，所以一會兒你可以安心的休息！”

汐沫無力地抬起頭，她確實累了！習慣性的抱住膝蓋她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汐沫，你這樣的強硬，只會要皓宸更加惱火！”

“那又如何？”汐沫反問。“我柔弱，就只能任人欺辱，就像今天！”

“可是你們總不能一直這樣啊！皓宸要我帶你走，只是找一個臺階下。”蕭凌風坐下來，小心翼翼地拿過汐沫的手，輕輕地擦藥。

汐沫沒有反坑，藥水的刺痛令她發抖，可是汐沫卻吭一聲都沒有。蕭凌風眯眯眼睛，梁汐沫一點小傷口就哇哇大叫、所以，所有人都知道梁家小姐嬌縱，只有少數人知道，她是真的怕疼，現在……她竟然沒反應。

“汐沫，你這幾年過得不好是不是？”

“沒什麼好不好的，沒死就是好！”汐沫低喃。“我可以睡一會嗎？”她好累。

蕭凌風點點頭。

“可以不關燈嗎！”

蕭凌風又是一愣，然後點點頭。汐沫躺下去，順勢拉好被子。身體縮成球狀。不安地閉起眼睛，汐沫眼角滑落一滴淚水。

蕭凌風走到窗邊點燃一支菸。皓宸，你這又是何必呢……

第六十節　後路艱辛

蕭凌風一直沒有睡，看著床上縮成一團，一直被噩夢所困擾著的汐沫，他突然覺得這樣的一幕該被裴皓宸看見。輕嘆著他點燃一支菸，他覺得裴皓宸過分，那麼他自己呢，還不是把妙晴也帶到那裡……

這一夜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講都是漫長、黑暗的……

裴皓宸一直站在視窗，望著夜幕發呆，汐沫絕望的哭喊一直在耳邊縈繞著。

“裴皓宸，我恨你一輩子……”裴皓宸扶住落地窗，胸口裡一陣尖銳的抽痛。

“汐沫……”他輕喚著汐沫的名字。“如果你要恨我，那麼就恨吧，因為我們註定了不能善終。

他早早的就等在客廳裡，眼巴巴的望著門口，等著汐沫回來。胸口裡那種撕裂的感覺越來越濃烈，雖然清醒著，但是好像沉浸在夢境裡，汐沫的淚水將他淹沒……

當清晨的陽光斜斜的灑進來的時候，蕭凌風的車子在凌雲軒門口停下，穿著長衣長褲的汐沫從裡面踏出來，簡約、大方的款式，汐沫穿起來很漂亮。只是她的臉色很蒼白。眼睛無神到近乎呆滯……

“在等我？”蕭凌風戲謔。

“想得美！”看著蕭凌風一臉笑意，裴皓宸把臉轉到一邊。他自然知道蕭凌風昨天做下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可是心裡就是不舒服，憋悶的似乎要爆炸了一般。

“裴皓宸，妙妙呢！你把她怎麼樣了！”汐沫一臉要吃人的樣子。

裴皓宸蹙眉，她一回來就這樣氣沖沖的質問他，難道在她的心裡他就真的那麼不堪嗎！先不說她是自己好兄弟的女人，就從程妙晴是她的朋友，他也絕對不會碰她的！對於汐沫的不信任，裴皓宸很痛卻裝作不以為意。

“殺了！”他淡笑。如果不是因為她是蕭凌風的女人，他真想說得再惡劣一點，先jian後殺。他知道昨天的那句“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試試”很欠妥當，那可是自己兄弟的女人。只是當時他真的被氣糊塗了。他瞪著汐沫。為什麼她總是要他失態，無法控制自己。

“怎麼？想殺了我給他報仇？”裴皓宸挑眉。

“殺你？”汐沫突然無力地笑了一下。如果可以，她真的想。

“汐沫，殺了我，我寫下一紙宣告，要你可以不用負法律責任，你只要好好練就你的本事就好！”

“我不會殺你！”汐沫笑。“我全身上下，還乾淨的就只有這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