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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不遠處的蘭郎中,“那人也是一樣。”說著將瓷瓶和珍珠放入劉寄奴手中。
“速速離開吧。”他又道。
劉寄奴低頭看了看那藥瓶,半晌終於攥緊,抱起襄荷,走到路邊。其他村民們見狀,紛紛上來拉開驢車,很快,中間道路被清地空無一物,乾乾淨淨。
“呵呵,”李統領古怪地笑了一聲,馬鞭一甩,“駕!”地一聲,烏雲馬箭矢般自道路中間急射而出。
“駕!”其餘人紛紛拍馬緊隨其後,隊伍最後方的,是那輛裹了無數錦繡裝飾的豪華馬車。
直到車馬的影子都再也瞧不見,秀水村眾人的神經才終於鬆懈下來。
“哇!”田大嬸的手甫一鬆開,田菁便大聲哭了出來。
☆、第16章 兩分明
塵煙散去,寬闊的官道又迴歸平靜,只有田菁的抽噎聲不絕於耳。
“都愣著做什麼!快扶郎中跟荷丫頭上車,趕緊地進城看大夫!”王老漢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朝著呆愣的村民們吼道,一邊吼一邊費力地將翻倒的驢車扶正,又弓著腰爬上自己的馬車。
村民們這才如夢初醒,七手八腳地將昏迷的襄荷與蘭郎中扶上馬車。
“娘們兒跟孩子都回去,年輕體壯地留下跟我進城!”王老漢又吼道。
村民們皆沒有異議,經過這麼一出,無論是湊熱鬧的還是蹭食的,都已沒了興趣。五六個年輕後生都站出來,要跟著一起進城裡,餘下的婦人和孩子站在路邊。
劉寄奴默不作聲地爬上馬車。
王老漢瞪了一眼,“你——”
片刻卻又擺手道:“罷了罷了,你跟去吧。”
趙小虎見狀,貓著腰要溜上車,那邊田菁哽咽著掙開田大嬸的手,也要往馬車上爬:“嗚哇我要陪著小荷,小荷死了怎麼辦嗚嗚……”
“瞎鬧!趕緊回去!”王老漢一把抓住趙小虎,提溜著扔回楊氏懷裡,又沖田菁吼道:“哭啥哭,郎中死不了,荷丫頭也死不了,閻王爺不收枉死的好人!”
“王爺爺我也受傷了,我也要去醫館!”趙小虎卻沒退縮,反而舉高右手嗷嗷叫道,眾人定睛一看,才見他右手手心擦破了一層皮。驢車翻倒時他和田菁都被自己娘護在懷裡,因而沒被甩出去,也沒受什麼大傷,但他當時手伸在外面,落地時在粗糙的地面一蹭,就蹭破了皮。楊氏一聽,唬了一跳,忙心疼地檢查起來,趙小虎便裝腔作勢地直呼痛。
王老漢皺皺眉,不悅地道:“上來!”
趙小虎忙手忙腳亂地爬上馬車,甚至忘記裝疼,就用蹭破了皮的右手扶著車轅猴子似的竄上了馬車。楊氏一看兒子這模樣,心也就放下了一大半,但還是塞了幾個錢,讓他到了醫館找大夫討些藥敷敷。
終於等五六個後生都分別爬上兩輛車,王老漢馬鞭狠狠一甩,羸弱的老馬撒開四蹄,在官道上狂奔起來。
馬車一進城就直奔榮生堂。
榮生堂便是蘭郎中經常進藥材的地兒,坐堂的兩個大夫一個姓林,一個姓戴,都跟蘭郎中熟識。一行人到了榮生堂,恰好林大夫在,一瞅見蘭郎中暈厥不醒的樣子便嚇了一跳。
來不及多問,林大夫趕緊地給兩人檢視情況,但檢查過,又簡單包紮清洗過後,眉頭卻緊緊地皺了起來。
劉寄奴心頭狂跳:“大夫……如何?”
“……有些難辦,”林大夫瞅了一眼劉寄奴,嘆息道:“蘭老弟和侄女俱是傷到了頭顱,侄女肩上雖也有傷,倒不妨礙,養養便好。只是頭顱上的傷可大可小,眼下兩人都昏迷不醒,我也拿不準是什麼情況。若是外人,我還可試上一試,但我與蘭老弟相交一場,生怕開錯了藥害了他啊!”
醫館內一時都沉默起來,王老漢與幾個後生都面面相覷,他們雖不懂醫術,但聽林大夫的語氣,也知道情況不好。想想這飛來橫禍,偏偏全落在蘭家一大一小身上,實在讓人唏噓不已。
劉寄奴因瘦弱而顯得格外大的眼睛睜地更大了,他咬了咬蒼白無血色的唇,攤開緊握的掌心,露出那一隻白釉蘭葉紋瓷瓶:“大夫,您可識得此藥?”
林大夫好奇地接過藥瓶,拔開塞子,嗅了嗅,半晌方遲疑道:“這藥……從何而來?”
這次不等劉寄奴回答,趙小虎搶著說了,並將那老人吩咐的那一番都一字不漏地學了下來。
林大夫又仔細嗅了嗅那藥,皺眉道:“氣味幽清,有蘭麝之香,應該不是害人的毒物,只是具體是何藥材研磨製成,我卻分辨不出。不過那老丈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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