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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最奇怪的是,這一個兒子一個女兒,沒一個跟蘭郎中長得像的,且兒子女兒之間,也是沒半點相像。
而且,當爹的大字不識幾個,一雙兒女卻能看懂他故意難為人的契約——雖然襄荷低著頭裝作不知,周清柯卻哪裡信她。
這可真是有趣。周清柯有些玩味地看著對面的一家人。
劉寄奴卻並未注意,接過蘭郎中遞來的契紙,他低著頭,將每一詞每一句都細細分析過,確定沒有什麼陷阱後,才又將契紙還給蘭郎中,同時朝他點了點頭。
蘭郎中認認真真地在契紙上寫上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
“契約既成,”周清柯微笑道,朝蘭郎中道,“以後還需多多仰仗老丈。”
☆、第24章 擺攤去
在周府用過午飯,又談了一些合作上的具體事宜後,蘭家三人坐上來時的那輛青氈馬車,回到秀水村。
不僅帶著一張契紙,還帶著周清柯給的,作為啟動資金的五十兩銀子。
揣著這五十兩銀子,襄荷多多少少有點不真實感:就在不久前她還在羨慕那些動輒賺上成百上千兩銀子的穿越者,現在——居然也輪到她了麼?
這可真是——太棒了!
當然,這五十兩銀子不是白給的。等到開始盈利,蘭家拿到分紅之後,這五十兩就要從分紅里扣。但即便如此,襄荷還是十分滿足。不同於賣珍珠得來的一百兩,那一百兩與其說是掙來的,不如說是拿命換來的,雖然最後她和蘭郎中都沒事,但若重來一次,她寧願不要那珍珠,也不想讓自己和家人的身體冒一點點風險。而這五十兩,卻是實打實靠她自己掙的!
她抱著銀子笑地一臉傻樣,心裡不住地尋思跟周清柯這筆生意怎麼做才能達到利益最大化,但想來想去,發現自己除了專心把果子種好之外,似乎也幫不上什麼忙,東西賣多少,價格定多高,這都是周清柯的事兒,她再操心也沒用。
於是她也就把心思轉到怎麼種好果子上了。
周清柯的意思是,這法子不必拘泥在南瓜上,所有能印上字兒的果蔬都可以試試,印的字兒也可以花樣多些,甚至可以按客人的要求訂做。現在還沒有客人,便要求襄荷先弄出幾個樣品來,就印上常見的喜慶字樣,福祿壽喜之類,以後再按照客人要求進行微調。
一回到家,襄荷就把院子裡所有長果子的植株都瞅了一遍。要想在果實上印字兒得等到果實大小基本定型,這樣才能讓字跡清晰。現在才進五月,大多數果子都還未成熟,個頭也小,達不到印字兒的條件,襄荷找了半天,終於在葫蘆架上找到幾個早熟的小亞腰葫蘆。
這亞腰葫蘆純粹是襄荷種著玩兒的,只種了一棵,佔據著籬笆牆邊的一個小小角落,長得倒是茂盛,沿著架子爬了一滿架,架上掛著許多碧綠玲瓏的小葫蘆,迎風晃動,十分可愛。這些小葫蘆大多太小,但也有形狀已基本定型,可以用來印字兒的,不多不少,剛好四個。
襄荷便回屋,拿出為了印字專程買的油紙。
大量生產自然不能再用黑布那樣的法子,那樣又費事兒又費布,襄荷便在離開襄城前讓車伕拐了個路,去買了一大堆油紙。
襄荷前世見過那種專門在蘋果上印字兒的字帖,不知道是什麼製成,很容易就粘上去,還不怕日曬雨淋。在蘋果定型卻未變紅前貼上去,變紅後再撕下來,這樣撕下來的地方就會有很明顯的白痕,白痕形成各種圖案,與她之前用黑布罩著的原理是一樣的,但是卻比黑布方便多了。
這兒當然找不到地方買字帖,襄荷只得用油紙,油紙防水,倒是勉強可以用作字帖。
襄荷在油紙上寫了字,寫了四張,正是最常見的“福祿壽喜”,然後沿著墨痕,用剪子小心地剪出字樣兒來。待剪好後,便用漿糊將字樣兒糊到葫蘆向陽的一面上。
接下來便是漫長的等待,在這期間襄荷只能期望不要下雨,不然那漿糊糊的紙貼一準兒給淋掉,或者起碼不要半夜突然下雨,留給她時間給葫蘆擋雨。
修養了將近一個月,蘭郎中感覺自己已經完全康復,再不願聽襄荷的話什麼活都不幹了,尤其看著女兒為了掙錢養家辛辛苦苦,自己卻像個廢人一樣,不但不掙錢,還整天喝藥花錢,蘭郎中身為人父的愧疚感和責任感一時爆棚,說什麼也要出去掙點錢。
蘭郎中掙錢的法子無非是行醫,但想在秀水村靠行醫掙錢根本就是妄想,不說蘭郎中跟很多村人關係極好,根本不會收診費,就是收,整個秀水村,就算加上鄰近村子,又有幾戶人家捨得在看病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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