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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了一聲,鬱悶道:“我看上去有這麼性急麼?不過你別說,要是溫特沃斯?米勒裸著身子站在我面前,沒準兒我真流著鼻血撲上去了。”
白露冷笑,你說的可真夠含蓄,我看不是沒準,而是一準。
和閨蜜說話就是這點好,肆無忌憚,拉個人犯罪壯膽。用白露的話說,靠!都大齡資深熟女了,就別老黃瓜刷漆裝什麼天真單純美少女。
“要是米勒哥哥來勾引我,我保證連拉拉的身份都忘記了。”
初夏聽了直起雞皮疙瘩,拿了檸檬片泡水喝,沉聲警告:“噯噯噯,這話你小點聲說,別叫你老公聽見了。”
“咭!他又不是聾子,正幫我按摩腿呢。真倒黴,今天在泳池游泳的時候突然腿抽筋了,幸好清遠在我旁邊,不然我就得在最美麗的時候留下一具屍體,香魂一縷隨風散。”
“你等等。”初夏驚叫,“你把電話給衛清遠,我得確認一下不是你的鬼魂在給我撥電話。”
“去死吧你,沒良心的女人。”白露笑罵。她整個人懶洋洋地趴在床上,空著的那隻手伸出去想抓搖搖欲墜的枕頭墊在自己身下,結果疏忽了尚在痙攣狀態的小腿,一個勁道沒有拿捏準,腿吃了痛,連人帶被子滾到了床底下。
衛清遠起身去外間拿瓶紅花油的工夫,一轉眼就找不到自己法律關係上的老婆了。目光所及處空空蕩蕩,巨大的落地窗前隨風起伏的簾幔是房間裡唯一的動態。衛清遠有些驚訝又有些緊張,頗為擔心個性大大咧咧,且腿腳還不甚靈便的白露小姐就這樣憑空蒸發在異國的海風中,如此這般,如何向雙方二老交代。結果沒等他出聲喊白露的的名字,床底下響起了悶悶的聲音,白露帶著哭腔叫喚:“哎喲喂,我的腿,我的頭啊!”
衛清遠哭笑不得地看床底下冒出了一朵亂七八糟的蘑菇。白露剪了時下最流行的改良式BOBO頭,遠遠看去,酷似一朵碩大的蘑菇的。說到這裡,白小姐就忍不住要自鳴得意一番自己的聰明才智當機立斷,結婚好啊!原本老頭老太太見了她的BOBO頭,必然會絲毫不掩滿臉厭惡之情,咬牙切齒地勒令她去剪掉。
“咱白家的女兒不能整天頂個馬桶蓋!”
客廳里正與白家老爺子閒敲棋子落燈花的白家新晉女婿衛清遠溫文爾雅地笑,輕飄飄地吐出一句:“我覺得露露的頭髮很漂亮啊。”正拎著白小姐耳朵往門口拽的白老太太立刻眉開眼笑:“就是就是,這孩子這麼多年了都不著調的,終究是嫁了人才長大了知道美醜好壞,難得能弄出個看的過眼的樣子。”
全然忘了自己前後言行的極度不一致。
白露氣得幾欲吐血。
初夏在電話這頭笑得直不起腰。剛才“噗通”一聲,白露突然沒了聲音,把她唬了一跳,腦子裡直接飛過一隻烏鴉“該不會是遇到海嘯了吧。”直到衛清遠撿到白露摔倒時甩到沙發角落裡的手機,沒好氣地解釋:“沒事,摔床底下去了。”她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來,調侃道,“看來二位的蜜月之旅還是情趣盎然的嘛。”
衛清遠只是一味好脾氣的笑,正要回話,看見白露正努力地支撐起身體想從床上爬起來,語調立刻變了,很是頭大的模樣:“我求求你了,白小姐,你能不能安生點。”
被忽略的初夏笑著搖了搖頭,悄無聲息地掛了電話。放下手機,想起來,又不住地笑著搖頭,她想,或許白露真是對的,假鳳虛凰,偷天換日,當真是個不錯的決定。
其實誰和誰,大約都是差不多的。
初夏起了身,推開窗子,雙頭撐在框子上,探出頭去,深深地吸一口氣。早春二月,乍暖還寒時候,空氣中有一種甘冽的清新,整個人精神都為之一振。從清晨就開始陰靄沉沉的天空此刻已然煙雨瀟瀟。颯颯東風細雨來,甘霖無意潤香冷,牆角紅蕊獨自開。花非花,霧非霧,草色遙看近卻無。唯見對門的那家廚房外的窗臺上擺著盆不知名的植物,沾著雨霧,篷然的一杆綠。溼漉漉的水霧中瀰漫著一種淡淡的青澀的香氣,是被雨水浸泡出來的,植物特有的氣息。
樓下的小區花壇正中有一棵芭蕉樹,在風雨中,芭蕉寬大的枯黃葉子旁露出的新芽顯得格外青翠,格外生動,像是站在那裡,對每一個注視它的人,寬和而親切的微笑。
春天真的到了呢,彷彿只是眨眼之間,漫長的嚴冬已然悄無聲息地殘留在世界的彼端,這一季是溫暖的季節。
手機在掌心跳躍,歡快的《a little love》響了起來。甜蜜的,調皮的,不需要太多,a little love,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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