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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諾眼底的訝然只是一掃而過,坐下身便落落大方,笑道,聽說今天有兩位美女會屈尊紆貴,飛車也得趕來看看。
初夏也對他點點頭,掩飾性地盯著桌上的龍蝦猛瞧。心裡有些不齒:靠!沒誠心也出來相親,光憑這身皮囊就不知道要禍害多少無知少女。轉念一想,青春少女不相親,急著把自己推銷出去的都是如己一般的大齡金三順,千錘百煉,早就練成一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自己不也是趕鴨子上陣,被硬逼著相親的麼。念及這一層,她心中的憤懣消散了不少,對著沈諾說了句俏皮話,看得出來,二位的感情很好。
沈諾有些尷尬,清咳了兩聲,含混不清道,彼此彼此。想來對於自己被相親物件撞破同志身份也是頗為難堪。初夏低下頭專心致志地對付自己的餐盤,整場談判沒有插一句話。會見的雙方對彼此都很滿意,商討了若干細節以後初步達成協議,決定近期內先去見雙方家長,而後做完婚前財產公證簽完協議就去領證。短短一個小時不到,一雙大齡男女青年的終生大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初夏沒敢吱聲,免得顯出自己少見多怪小家子氣。餐廳環境優雅,處處透著不經意間的奢華。用餐的人雖不少,但偌大的餐廳依然靜謐閒雅。在這樣環境裡見到自己的相親物件,還在同一張餐桌上吃著人均消費千元晚餐,怎麼想都怎麼風月無邊,結果卻偏偏是在他陪自己的同志戀人考察老婆的時候。初夏生出懊惱,近乎深惡痛絕般。那日她發完平安簡訊他打過來之後,她還心懷揣測,以為對方只是在使小小的陰謀詭計,想借機獲得自己的手機號碼。現在看來,原來是自己孔雀開屏自作多情——想太多了。難怪那次分手之後,已經隔了半個多月,他也沒有半點表示。
她氣悶,脖子低的快要斷,越發羞憤不已。
第二章 我最好朋友的婚禮(2)
為了儘早熟悉,進一步聯絡感情,以便順利地透過雙方父母大關。白露的結婚物件衛清遠提出吃完飯去逛街。白露有些稀奇,很少有男人願意逛街。話一落就意識到對方不是普通的男人,立刻結結巴巴的解釋沒有別的意思。衛清遠先笑了,聲音與他的人一般溫潤如玉,沒關係,我知道你沒有惡意。我們對彼此都不會有惡意,所以無需小心翼翼。
這樣一來初夏總不好意思盡心盡責地繼續當一百二十瓦的燈泡,只好無可奈何地落了單。雕像帥哥人跟他的臉一樣酷,衛清遠剛買完單,他的身影就從眾人的視線裡消失。初夏原也沒指望搭他的車,他的哈雷摩托不是誰都有勇氣乘坐。但這般轉瞬被丟下,還是讓她覺得沒有面子,好像自己身上沾了細菌似的。
沈諾從停車場倒了車出來,見她皺著眉頭站在門口,沒有贅言,只是問要不要搭他的車。初夏知曉了他同性戀的身份,惋惜之餘竟無端輕鬆起來,笑著點頭稱叨擾。老實不客氣地坐在副駕駛座上,報了地址,眯著眼睛假寐。沈諾沉聲道,我知道。
初夏吃的很飽,因為認定自己要對的起別人花出的錢,所以她吃的很努力。吃飽了的人容易犯困,她沒弄清楚沈諾那句“我知道”究竟是什麼意思,就一門心思地看著自己的披肩上的流蘇發呆打盹。
“你不必擔心白小姐的安危。清遠是個很有分寸的人,何況他對女人沒興趣。”沈諾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彷彿安慰一般的話。初夏聽得一愣,心頭暗自發笑,默唸,只怕是安慰反了。於是順著他的話接下去,點頭肯定,當然,我家白露從來都對男人沒感覺,衛清遠雖然條件一流,可惜還是入不了她的丹鳳眼。
沈諾輕輕笑出聲來,沉吟道,如是這般,甚好。
的確是好,明珠投暗,美玉蒙塵。看著珠聯璧合,卻無奈落花流水皆無意。
白露和衛清遠的婚期很快定下,據說雙方家長都對一雙璧人喜歡的緊。白露身在局中卻也看的清醒,老頭老太太們都把我們當成自家寶貝疙瘩的救命稻草,總算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被拉上正道了。佳偶天成,錦繡良緣,任誰看了都忍不住道一句百年好合。
男方父母皆是名流,在本市最大的酒店包下整個大廳宴請客人。看的出來,雙方家長是這場婚宴裡最開心的人。白露看著一下子彷彿年輕了好幾歲的父母,對初夏苦笑,淡聲道,見他們這樣,就是我撒謊長出曹皮諾那樣的長鼻子也心甘情願。初夏拍拍她□的香肩,想了想,沉吟道,反正結婚不是什麼壞事,起碼不會比現在疲於應付二老更加麻煩。已經走到這一步,退都沒有半點退路。
Rose帶著男伴出席婚宴,氣宇軒昂的男子,高大英俊,衣冠楚楚。兩人不時面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