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綻放,這座城市總是有著太多的慶典,彷彿永遠不會寂寞。而那一時明亮一時寂靜,夜色卻溫柔的近乎憂傷。
時間會沖淡太多太多的東西,但是也會讓最最珍貴和純淨的東西沉澱下來,它們埋在我們的心裡,也許,我們不會刻意去留意,但是它們就是這樣倔強地佔據著屬於它們的那個角落。
時間啊時間,我該感激你還是憎恨你。天地悠悠,過客匆匆,人生啊人生,就是這樣,那些進來的和那些出去的,我都應該微笑著說謝謝,因為我終於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原來記憶是個如此奇怪的東西;原來,我並不是那麼的無動於衷;原來,我還會想起;原來我從來都不曾真正忘記;原來青春如曇花時光並不若流沙,而是歲月如刀,每一個經歷的瞬間都會留下無法磨滅的刻痕。
回憶過去,到底是打算一直記得?還是準備,要一件件的,全部忘記?
曾經深愛過我的你,曾經深愛過的你的我,是否依然記得我們最初微笑時的模樣?
你問我還記不記得以前的事。
是的,我都還記得。
你問我是否還在恨你。
其實,我從來不曾憎恨過你;你沒有錯,只是不再愛我。
我很感激,我們到了最後也沒有用任何惡毒的話去詛咒詆譭對方,詆譭那段最美的時光,如同我的父母一樣,彷彿那些共同擁有的歲月不是他們自己的青春一樣。
四季風景在窗前懸掛,人海漲落在心裡變化,當曲終人散長,流轉的時光,褪色的過往,歲月有著不動聲色的力量。
如果時光流轉,昔日重來,我依然不會後悔當初與你相遇。讓我感激你,贈我空歡喜;讓我感激你,終於學會笑著忘記。
——摘自初夏BLOG
手上的傷直到脫了痂才被表弟蘇鑫童鞋看見,他大呼小叫地跳:“哎呀呀,不得了了,狐狸精終於被正主兒打上門來了,瞧瞧這抓痕,一整兒的快準很,這該有多蓬勃激昂的恨意才下得了這麼精準的手啊。”
初夏哭笑不得,嘆氣道:“謝謝你,蘇鑫小盆友,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有當狐狸精的能耐,真是受寵若驚。”
蘇鑫笑嘻嘻地湊過來,上下打量初夏,隔了半天終於哼哼唧唧地蚊子嗡嗡嗡:“其實,那個,姐噯,你收拾收拾還是蠻漂亮的,嗯,就是不收拾也還是……還不錯。”
初夏看蘇家有男初長成的小帥哥微紅的窘態,啞然失笑。蘇鑫見她笑自己,吼,彆彆扭扭地跑開了。
大抵天底下的弟弟都是這樣,彷彿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個哭著鬧著要自己幫忙擤鼻涕的小男孩就長得比自己高出一個腦袋了,跟自己說話都得低著頭,過馬路也會煞有介事地拖著自己的胳膊了。平常只會死命地詆譭自己的形象,從來不肯對自己的衣著形容說半個好字,卻又容不得自己在別人面前受半點委屈,不準別人說自己半點不是;當自己難過的時候,會第一個跳出來安慰自己,雖然安慰的手段拙劣的等同於往人傷口上撒鹽。會在自己做牛做馬的為他洗衣做飯打掃房間時鄙夷地當面嘲笑自己“老姐,你out了”,不經意間聽到他和朋友講電話卻是在神氣活現地吹噓:“我姐啊,賢良淑德,才貌雙絕,脾氣又好。你們滾遠點兒,這樣的稀罕珍寶哪能輪得到你們這幫人面獸心的兔崽子打歪主意。”
蘇鑫是真心覺得自己的姐姐不錯,雖然他平常總不好意思說,這樣好的姐姐,雖然人有點迂腐,但是匹配秦林,也綽綽有餘了。好吧,倘若平心而論,他承認,秦林配她,也絲毫不辱沒她。他就是不明白,為什麼看上去這般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的姐姐跟秦林,居然會分手。
那天晚上他跟爹媽三隻純正的土鱉偽裝高雅去聽什麼勞什子的義大利歌劇,在漆黑的觀眾席間,蘇鑫小公子的手機突然詭異地響起了“全世界的豬都笑了”。在人民群眾的怒目而視和一片不滿的嘖聲中,他狼狽不堪地以半蹲的高難姿態壓低嗓門接聽了手機,躲躲閃閃地問:“喂?”
然後電話那頭含混不清的控訴就如傾盆大雨直瀉而下。
蘇鑫脖子後頭的那根青筋在突突地跳,他疑心自己聽錯了,電話裡響起的是竟然是表姐帶著哭腔的聲音:“不是說家裡什麼時候都有人嗎?為什麼我按死了門鈴都沒有人開門?為什麼都沒有人接我的電話?” 短短的抽噎一聲緊接著一聲,她的聲音顯得異常乾澀,就像一根繃得緊緊的弦,蘇鑫擔心,一不小心,它就會斷掉。拿話那頭,她絲毫不尊重邏輯的,完全沒有半點調理的,反反覆覆的用蠻不講理的語氣指責著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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